第31章 失窃
桌上的菜色十分丰富,当然,其中的大半都是因为颜之卿的到来而临时加上的,万幸的是厨房人手够用,也来得及,不一会儿就做出了这么多菜式。
摆在苏喃最前面的是一盘胡萝卜清炒西兰花,色泽鲜艳的菜色勾得人食指大动,而上面的耗油和勾芡更是散发出隐隐香气,只可惜苏喃不愿意动上一下。
颜之卿坐得离苏喃近一些,自然而然地替苏喃夹了一块胡萝卜。
傅覃年看着苏喃愁眉苦脸盯着面前这块胡萝卜的模样,动了心思。
“颜先生有所不知,苏喃不吃胡萝卜不是因为挑食。”
颜之卿听见他这话,停下动作,反问道。
“傅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喃为避免两人之间发生冲突,刚想出来做和事佬,却被傅覃年放在桌下的手死她用尽力气憋着一张脸通红,而傅覃年的手却还是纹丝不动。
“师兄,覃年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颜之卿听到她这番话,眸色更深了几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喃,又重新问起方才的问题。
“傅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能否让我一听?”
见他态度如此诚恳,傅覃年自然不会吝于赐教。
“苏喃不是讨厌胡萝卜,而是对胡萝卜过敏,没想到颜先生作为他的师兄,竟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
早在七年前和苏喃相处了一个星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苏喃所有的喜好了,更是清楚苏喃对于胡萝卜不仅仅是厌恶这么简单,如果不小心误食,身上会起一些红疹子,若是严重一些,则有可能会进医院。
颜之卿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难怪苏喃一直不动自己夹的菜。
“师妹,抱歉,我不知道你对胡萝卜过敏的事……”
看着自家师兄因为傅覃年的一番话变得失落万分,苏喃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究竟是说他们两人幼稚,还是说他们太过于针锋相对?
“师兄,这都是小事,你别往心里去了,今天我找你来还有正事呢。”
看见苏喃提起找颜之卿有正事要谈,傅覃年看似不在意,却还是竖起耳朵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不知为何,在方才的事情上他虽然占了上风,可是心中却没有多痛快,毕竟苏喃第一时间不是来安慰自己,而是去安慰了她那个所谓的师兄。
“咳咳。”
想到这里,他重重咳嗽了两声,似乎是想要引起后面的人的注意。
怎料苏喃和颜之卿谈话谈得正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
这时候王妈在楼上下来了,手上拿着的正是苏喃刚才要她去找的那份手稿。
“夫人,您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苏喃眼睛一亮,这东西可是她从国外千辛万苦弄回来的,就连缺的那几页也是委托了在外的同学帮忙找回的。
看着他们两人这副相谈甚欢的架势,傅覃年摇着轮椅故意发出大一些的动静,从他们两人身边经过时,这才引起苏喃的注意。
“王妈,我和师兄还有事情要谈,你先带先生去客厅休息吧。”
似乎是他们两人谈话的内容十分重要,苏喃竟是连一句话也不愿多浪费在旁的事情上。
王妈在一边看着自家先生脸色骤变,连忙推着他回了客厅。
“这傅家家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师妹,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苏喃听见他这话,失笑解释。
“师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等你和他接触的久了,就会发现他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颜之卿见她“执迷不悟”的样子,长叹一口气,看来师妹并没有意识到她所说的话,很快就要打上自己的脸了。
“时候也不早了,这本手稿我先带回去看,改天来的时候再还给你,”他朝着客厅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我要是再呆下去,你家那位可就不乐意了。”
苏喃为他这话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催促。
“师兄,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留你,我去帮你拿衣服,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儿吧。”
两人有说有笑,又是同一时间出现在傅覃年面前,苏喃清晰地看到傅覃年的眉毛跳了一跳。
她揉了揉眼,仿佛刚才那一幕不存在一般,难不成还真是自己的错觉?
王妈见颜之卿要离开的样子,连忙接过苏喃手中的外套递了上去。
“颜先生,下次您再来,我多做些饭招待你,毕竟你也是夫人的家人嘛。”
颜之卿听见这话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换上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突然停住脚步。
苏喃望向他,见颜之卿脸上失了血色,全无平日里的镇定模样,不由得诧异问道。
“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落了东西?”
颜之卿摇了摇头,在全身上下所有的衣兜口袋里摸遍以后,也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时,顿时变了脸色。
苏喃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她拉着颜之卿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全然不顾对面傅覃年难堪的脸色,对着颜之卿一阵嘘寒问暖。
“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颜之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迟疑说道。
“我身上带着的那只手表不见了。”
苏喃听见他这话,脸色也是一变。
她当然知道颜之卿说的手表是哪一只,分明是师兄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只。
坐在一旁的傅覃年总算看出不对劲儿来,见他们两人谈起丢东西的事情,他开口问道王妈。
“王妈,先前这衣服是放在哪里了?”
“先生,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东西可是一直放在衣帽间里的,别人怎么会想到去那里偷东西呢,这可是在傅家呀。”
王妈急得一张脸通红,唯恐这件事情被污蔑到自己身上,正当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颜之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傅先生,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虽然我这只手表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你们傅家总归是要给我一个说法的,毕竟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
他神色黯然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处,空落落的,很是不习惯。 情深溺宠:昏婚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