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起源于一个军师的来临。
大家都知道,祜拉格是属于典型的有勇无谋。
堪称蠢货典范。
以上是那位士兵的原话。
他们原本每天都虎视眈眈着这块宝地,没事儿就跑过来瞅两眼,但谁也没真想抢过来。
怎么抢得过来么不是。
结果有一天来了一个自称是军师的人,他用了几句话就征服了这个蠢货首领祜拉格,成为了胡人的军师。
成为了军师的第一件事,就是撺掇祜拉格进军蓟城。
祜拉格问他为何,他说:“这块地迟早都是大王您的,不过是早晚得问题,可如果是皇上分给你的,和你自己打下来的,那区别可大了。”
所以祜拉格就和蓟城打起来了。
李易帜就奇了个怪了。
那个军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软骨头胡人说:“他是汉人,我曾偶然听他自言自语时提起过‘殿下’二字。”
殿下?
睿王殿下?晋王殿下?公主殿下?
皇室所为?李易帜都快被自己的设想吓懵了。
宫檀月这边,刚踏进房门,便看到屋内有一个小姑娘。
“你是……?”宫檀月有些犹豫。
“回郡主的话,奴婢是奉了公主殿下的命令过来服侍您的。”
宫檀月点了点头,随意道:“我这儿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你可以在我要洗澡的时候给我搓搓背,毕竟都是姑娘。”
天知道宫檀月这段时间没有人搓背是怎么过来的。
她那天看有一马车的侍女被送到了拓跋柔的屋子里,估计是拓跋柔“施舍”给她的这一个吧。
宫檀月坐在床沿活动了一下脖子,一头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那站在一旁的婢女看着宫檀月熟睡的模样,眼中的狠厉尽显。
宫檀月皱了皱眉头。
那个拓跋柔想做什么?
胡人这战落荒而逃,风翼辰派人给顺德帝送回了捷报。
顺德帝大喜,正好由晋王监督的粮草这日就要准备出发了,顺德帝又拦了下来,生生又给那已经塞不下的马车里塞了不少军粮。
晋王坐在马上,粮车缓缓前进,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晋王年轻有为,样貌英俊,又从不吝啬夸奖美貌的姑娘,相比风翼辰,事实上风潇泓更受长安城内姑娘们的欢心。
这不,才多大一会儿,就已经有好几百人围在城门内,或吵的或闹的,也有些就在那儿站着,仰着脑袋看着风潇泓,眼里的倾慕之意尽显。
不知道怎么,风潇泓突然想起了宫檀月来。
将来有一天,他也会在宫檀月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
属于他的眼神。
这边风翼辰,拆完线之后背后还是能够感到疼痛,一直疼着,若是不去刻意想,倒也能够忍受。
可当他推开门的下一刻,看到拓跋柔时,便又感到背后很痛了。
“抱歉,借过。”风翼辰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宫檀月的屋子方向。
方才被曲奉之匆匆拉去拆线,他还没来得及去对宫檀月道一声谢。
拓跋柔看着望向那个方向过后风翼辰就明显变得柔和起来的眼神,咬咬牙,最后努力的牵起嘴角扯了一个微笑出来。
反正那个女人也活不过今晚了,就让你再看一眼好了。
不过从今以后,你就只能看我了哦。
屋内,宫檀月只是实在是累得不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要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便又感受到了目光。
这和拓跋柔的眼神很不一样,莫名其妙的……透出一股子杀气来。
宫檀月没有睁眼,只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等着那人原形毕露。
屋子里静得出奇,宫檀月甚至以为自己能听见桌子上摆着的那个沙漏里面流沙的声音。
那是随着十三的信一起寄过来的小玩意。
宫檀月略微有些出神。
所有的变故都在一瞬间大声。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宫檀月忽的睁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的是方才那个婢女。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风翼辰夺门而入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扯开那婢女,对她踢了一脚。
“不知死活的蠢东西。”风翼辰冷冷的牵起嘴角,这会儿他觉得背上的痛都不算什么了。
他只觉得额头隐隐渗出一些冷汗来。
宫檀月从床上翻身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又看了一眼护在她身前的风翼辰,愣了愣,“睿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见她还是这反应,风翼辰强压下那口气,对她笑了笑,道:“本王来看看你死没死。”
这边动静太大,引来了城主府内时刻巡逻的士兵,李易帜和曲奉之也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屋子里这幅情形,众人都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个婢女方才是要杀了谁?
“拉下去。”
风翼辰冷冷的声音响起,他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死物。
“处死。”
这个小插曲彻底阻断了宫檀月满身的疲惫,可她却被风翼辰关在屋子里了。
方才他临走时特地转头嘱咐宫檀月,让她这两日少出门。
可她不明白这样的用意。
对宫檀月来说,该来的总会来的,没有什么能够躲掉的灾祸,即便这次躲过了,它也会在下一次,找准机会,换一个方式再还回来。
在宫檀月看不到的地方,风翼辰命人讲拓跋柔带进了他的屋里。
屋子里静得出奇。
风翼辰没有说话,只是眼底微微泛起一丝红色,莫名的沾染了几分杀气,拓跋柔只觉得害怕。
“那婢女脖颈右侧有刺青,是女犯的刺青,上面印的是‘胡奴’二字。”风翼辰每个字都咬得很紧。
他拉开那个女人的时候,那匕首的光晃了他的眼睛。
那个时候他看着地上的那把匕首,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若是他没有多留一个心眼,在宫檀月房间周围安插他的眼线,宫檀月这会儿怕是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拓跋柔梗着脖子没有说话,风翼辰也不逼她。
“这次让你过来,就是想警告你一声,少跟本王耍那些花样,你想什么,本王一看便知。”
窗外的天空突然打了一道惊雷,天上的云就开始慢慢的挤到一起了。
拓跋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眼中的杀意令人感到心惊。 嫡女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