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太过真实的梦境
张政是初十走的,连大年都没有过,这几天,张政就一直呆在张家老别墅里陪着曾玲,倒也没像那天晚上那般饥渴。
曾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发呆,张政是半夜走的,他走后,曾玲就没在睡,一直在客厅里坐到了天亮。
女佣出来看到时,也是大叫一惊,可没敢叫,怕惊了曾玲。
这间老宅,除了司机是请的新人,其余的人,也就是老人,很清楚曾玲与张政之间的爱恨纠葛。
女佣替曾玲泡了杯养胃的茶,也送上些糕点,就默默去做事了。
这之后,这女佣,就常常看到曾玲一个人坐着发呆,有时候是在电脑桌前,有时候,是阳台上,也有时候,是在院子里。
女佣不敢多事,曾玲被关起来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这个样子。
三月一号这天,曾玲把自已梳洗打扮好,就让司机开车去接了两个小东西,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然后回到别墅里,也跟着两个小东西,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二号这天,学校里的特优生,才会去报道。以前,张政也是特优生的待遇。
曾玲站在那间熟悉而又陌生的学校大门前,突然咧开嘴,苦笑两声,然后带着念儿和霖儿进了学校。
学校的导师,都是高教育的上层人士,猛然见到曾玲带着两个孩子出现,也是震惊不已。好多年没见到她,再见时,她也已成为,孩子他妈妈了。
负责接待念儿和霖儿的那个导师,挺年轻的,应该是才来这边教书没多久的那家高材生,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一见到曾玲,竟也愣了愣神,半天没移开眼。
“你,干嘛瞅着我妈妈一直看?”念儿走到那位导师面前,冷不丁地说着,口气就像他爸一样,只是还很稚气。
“小玲?”
“导师好,好久不见了。”曾玲与她当年的导师打声招呼,然后拉过两个小东西,既没有责备念儿,也没有理会那位年轻的导师。
“这两个是我跟张政的孩子,今后可要麻烦你们了。”
曾玲她导师惊讶地张大眼,好半天后,才连忙拿过一旁傻站着的年轻导师报名册。
“没问题,没问题。”
曾玲朝她弯了弯腰,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甚是迷人。
“你,还看!”霖儿也朝那个失态的年轻导师举了举拳头,再次提醒道。
曾玲低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做人不能太霸道,忘了?”
两个小东西立马老实,然后曾玲就蹲下来,刮刮他们的鼻子,“你们说过的,妈妈的话,你们都记得的,对不?”
两个小东西点头,被突然严肃认真的曾玲,吓了一跳。
“那你们说来给妈妈听听。”
念儿和霖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能欺负女生,尤其是自已喜欢的女生;不能太霸道,要有理,对人对事,多思考,再行动;多聪明,也不能骄傲自大,这个世界很大,总有样东西,别人是比自已强的”
曾玲微笑着听完,摸了摸两个小东西的头,她导师站在一旁,撞了撞那个年轻导师一下。
年轻导师朝曾玲腼腆地笑笑,然后有礼貌地伸出了手,曾玲淡看他一眼,没有动。
念儿和霖儿连忙握住那只手,弯腰行礼:“导师好,刚刚对不起。”
年轻导师看一眼曾玲,尴尬地把手抽了回去。
“妈妈再见。”
“妈妈再见。”
两个小东西跟曾玲道再见,一点儿都没有舍不得的意思。
看着他们跟在那个年轻导师离开,曾玲朝自已的导师再次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柔和,暖暖的,冷雪也都开始融化了。
坐上车,曾玲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学校,突然想起自已说了要去看看那棵树的,连忙又跟司机说一声,钻出了车。
她导师见她又折回来,忙上前询问,“小玲,怎么了?”
“没事,导师,我想逛逛。”
导师立马明白过来,点了点头,“没事,随便逛。”
曾玲感激地笑笑,朝那棵大树的方向走去。
学校这么多年,倒也没怎么变过,只是多了些亭台楼阁,随处可见,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看书的学生。
曾玲绕到后庭里,小跑着过去,眼前却没有枝繁叶茂的大树,只有一根已经干枯的大树杆,留在那里,与周围的生机勃勃,形成鲜明的对比。
曾玲退后两步,那两个一大一小趟在绿荫下的身影,在脑子里渐渐模糊不清起来。
曾玲的眼角滴落一颗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一颗剔透的钻石。
曾玲默然转身,慢慢往回走,一步一步,都艰难无比。
原来,树早已枯死了么?曾玲惨然地笑笑,快速离开了学校,上了车。
张政一心想要重来,可属于她们的那些美好回忆,到底是变了样的,该留的,该恋的,也都没有留下来。
晚上的时候,曾玲给张政打电话,可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她只是想告诉张政,那棵树死了。
不知为何,把电话放下时,曾玲又落泪了。她的心就像被莫名的东西拉扯撕裂着,痛得无法呼吸。
她名正言顺成了张政的人,又能改变什么呢?她每天担惊受怕的过着日子,还要装什么事都没有,到底是为什么呢?
张政越是好,曾玲越是害怕,这样的心境,旁人,又真的理解吗?
有谁愿意,把自已像是茧子一样,缠起来,裹起来,躲起来?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呢?
张政喜欢的,应当也是这张脸吧!曾玲轻轻抚上自已的脸,自嘲地笑笑,然后他爬了起来,慢慢走到张政现在的房间里。
墙上有着一张画,就是张政之前一直在小店,移不开眼的那幅。
画中的女子,眼睛就跟活人的眼睛一样,曾玲看着她,就像是她在看着曾玲一般。
“他是不是,每天都会来看看你?”曾玲望着那张画,嘲讽地摸着自已的脸,“你也姓曾吗?你真的是我的祖先吗?那个魔咒,是你下的吗?”
曾玲喃喃问着墙上的话,感觉有些疯疯癫癫。
她把画举了下来,伸手摸上画中人儿的脸,惊得缩了手。这触感,怎么就像摸着一张真人的脸呢?
曾玲拍拍胸脯,这大半夜的,她可不能自已吓自已。
颤抖着双手再次抚上去,没摸两下,曾玲再次缩回了手。她定了定神,把这张画拿在了手里,反复看来看去。
然后把她拿着,进到了自已的房间里。曾玲打开抽屉,取出自已珍藏的那些画,一眼看上去,这纸跟她收藏的画纸,也没两样。
曾玲再次用手去摸了几下,对比之后,曾玲扔了手中的那幅画。
书上曾说,古时候有变|态,会用真皮作画,没想到,是真的!难怪,这画年份这久了,隔了成百上千年,却像是刚刚画好一般,一点都没破损。
太诡异了!曾玲胆颤心惊着,她把画重新收好,踉跄着退到床上,然后把自已蒙头盖住。
不知过了多久,曾玲睡了过去。
她听到了女人声嘶力竭地悲绝声音,说什么:“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彻底相信,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曾玲寻着声音过去,她在现实中,好像也听人说过这样的话,却是忘了,是谁说的了。
梦,有时候让人明知是梦,却还是会忍不住,不肯醒来,或者,好奇地一探到底。
曾玲站在那个女人面前,与她的目光对上,曾玲发现,她的嘴角轻轻扬起,动了动:
“只有死,才能解脱。”
不知为何,曾玲觉得,那个女人是在对她说话,可她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举着剑,当着曾玲的面,抹在了脖子上,曾玲冲过去,抱住她。
她摸上曾玲的脸,说了最后一句话,“阿政,我诅咒你,子子孙孙永远如此,轮回下去,不得所爱。”
曾玲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阳光明媚,她的额头上,却全是汗液。 命定婚约:总裁的青梅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