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安然在哪里?”苗生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却依旧信念坚定。
“她没事。”看着苗生那关心安然的眼神毫不作假,阴赦的话语冷意也减少了一些,可也依旧冰冷。说完便又再次朝着前方找去,可是却怎么都感应不到那魔鬼的气息。
一直走到村子边界,望着村口的那块石头,阴赦好看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因为那石头居然破了一角,而就是因为破了的那一角,让那封印结界破开了一角,而就是那一角,竟是让那魔鬼逃了出去。
“算你走运吧!”望着那结界叹一声,阴赦身影消失,下一刻出现在安然熟睡的房间内,坐在床边望着她那苍白的容颜,低声自喃道,“终南山和昆仑,这一世遇见你,穆然才发现,一切还都是不想面对。”而他那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悲伤。
他从送安然出冥界以后,自身沉睡在了幽冥潭修复魂体时,魂体里像是有一根弦断开,突然的功力便提高了些,魂体也修复的很快,而脑海里似乎也多了些东西,多了些关于安然的东西。
“你们本都是这个封印的守护者后代,可是却信奉魔鬼,以血为祭,供养了他这么多年。你们本可以自由,可是却如此愚蠢,座位惩罚,隐灵村自此再过三十年方可现世,自由迁徙。”
苗生刚捂着被阴赦打的生痛的胸口,拖着身子到屋子里床上躺下,正缓缓地揉着已经有些发青的胸口,便听到一道庄严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村子里。不由得也忘了疼痛,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是刚才那个人,刚才那个人的声音他记得。那个人到底是谁?安然又去了哪?突然之间苗生很是迷茫,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而声音传到村子里的那些村民耳朵里,让她们本就喘喘不安的心更是惶恐,一个个的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罪,也不管不问那声音是谁,来源是哪!
“啊!”
安然在这一天的傍晚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满身的冷汗,她是被吓醒的,她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梦里的有着许多人喊她神祖女,她的生活过得也很开心,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些人全死了,尸身便地,血流成河,在她的脚下,她看到有一个人在那些尸体之中穿行,最后一掌打在她的天灵盖上,吸食了她的精气,而那个人那张脸,是阴赦!
“安然…”
阴赦感受到她的气息,瞬时之间出现,只是脸上的情绪却是非常复杂,像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
安然抬头,待看到面前站着的这个身穿镶金丝边墨袍,有着绝世容颜的男子时,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声音喃喃,“阴赦,真的是你…”她仿佛记得昏迷之前看到了这个人的那张脸。
“是我!”阴赦走过床边坐下,把安然半扶起躺在床上一伸手掌,手中出现一碗鸡汤,这是他刚才去弄的,勺子轻轻的搅拌两下,舀出一勺,在嘴边吹了吹递送到安然的唇边道,“来,喝点吧。”
这样的阴赦是安然从未见过的,她跟阴赦接触似乎也并没有多久,良久还是张开口把那勺鸡汤喝了下去,她真的很饿很饿了,而且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低头望向自己的双手,手腕上的那两道血痕已经消失不见了,除了那没有丝毫红润苍白如纸的皮肤,和全身消失的力气外,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掉,竟是一件淡蓝色的长裙着身。
“怎么了,在想什么?”看安然不说话,阴赦又要递上去的汤勺停顿在半空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低声道。
安然摇摇头,望了望四周自己所在的这有些破旧的居民房,轻声询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你,怎么会来?那只魔鬼呢?”
“白辰昱告诉我你出事了,我就来了!那魔鬼跑了,这里是灵隐村。”阴赦一一的回答着,把手中汤勺又送了上去。
安然乖巧的喝着阴赦喂的鸡汤,对于这种情况却是丝毫的不觉得尴尬,反而似乎在哪里经历过,晃晃脑袋,想要把这种情绪从脑中赶出去。可是刚才的那个梦却又是在脑海中浮现,望着眼前这张跟着梦里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安然的心中突然有着恐惧,连阴赦的汤勺递上来都没感觉到,到了嘴边突然的勺子翻掉,勺子里的鸡汤倒在被子上,湿了一片。
“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阴赦放下汤勺,伸手把被子上的那片湿的地方蒸干,宠溺的揉了揉安然的脑袋叹道。
安然咬着下唇,良久还是把梦中的事情说了出来,阴赦的手有那么一刻的僵硬,但是很快却又恢复如初,笑笑道,“梦都是反的,不要怕,来喝汤吧!”
安然点头,没有再说话,直到喝完汤想起苗生和白辰昱两人才泯唇询问道,“白辰昱现在还好吗?还有苗生,他们怎么样了?”
“你好像很关心别的男人?”阴赦挑眉。安然犟犟鼻子,“白辰昱和苗生他们不是别的男人,他们说我的朋友。为了我才受的伤,我关心他们也是理所当然呀!”
阴赦无奈的摇摇头,“白辰昱回了冥界养伤,有司南在死不了。至于那个苗生,是不是就在这个村子里!”他并不认识什么苗生,只是想起了早上在村子里,那个要跟他拼命问安然在哪的小男孩,所以猜测道。
“那就好!”安然出了一口气,然后感激的笑笑对阴赦道,“谢谢你!”
阴赦摇摇头,“我说过的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我会护你周全的,这次是我受伤没能在你身边,以后不会了!”
“所以说,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寻药?”安然睁大了眼睛。
阴赦因为安然的模样失笑,“不止是要去寻药,以后都会在你身边。寻完药以后,我带你去藏海!”面上笑着,心里却是阴冷一片,司南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明明可以自己去寻药,非要让安然去,司南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过现在既然终究都要去见的,那现在去了也无妨了,这一次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住他。
“哦!”安然瘪瘪嘴点头,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却又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摇摇头什么也不再说,缓缓的躺下,就算吃了东西,失血过多的她,依旧还是没有力气,脑袋有些胀痛,躺下没多久便又昏睡了过去。
阴赦盯着她的睡颜良久,才长叹一声,起身消失在了这里,再出现的时候,便是在阴气森森,冰冷寒霜的寒冰狱。
“参见大人!”
司南正在调制给白辰昱治疗的药剂,突然感受到一股威力传来,心里暗道一声完了,然后迅速的转身跪地恭敬的行利道。
“你知错吗?”
阴赦出现在半空中,话语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司南心里发苦,“司南知错。”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想要让她去,是为了试探她?”
“司南只是没有想到她真的是。”
两个人的谈话深奥,司南对阴赦的态度像是下属对上司,可阴赦对司南却又像是朋友。
“司南,你来这里多久了?”阴赦问道。
司南答到,“整一百载!”
“一百年了,你该知道我的脾气的!”阴赦声音淡淡的道。
司南心里更苦,头底下,“为辰昱调制完药以后,司南会去领罚的。” 家有鬼夫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