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幕落在远处阴赦众人眼中,却是出现了惊骇骇之意。
“她在用己身血和月光灵,为月婵重新淬炼身体,女娲石为心脏,好大的手笔!”司南满是不可置信。
“安然怎会变得如此强大?”白辰昱也心有震撼。
“她不是安然!”阴赦启唇,道:“引灵术为灵女之法,她动用其法,女娲石内灵蕴波动,让灵女本源苏醒,可也维持不了多久!”
只是女娲石成了月婵的心脏,再想娶到,就要杀了她了。
安然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一缕缕白色光芒从天地之间而来,飞入为月婵重塑的身躯里,让她整个人被一层白舞包裹,不似凡人。
“醒来吧!”
一声轻喝,一件白色衣裙飞去,裹在那白雾中赤裸的躯体之上。月婵睁开眸子,一声低吼,直飞冲天,胸口七彩光芒闪烁,双腿竟是化为一条尾巴,落在地面,望着安然,深施一礼,“多谢灵女大人再造之恩!”
人身蛇尾,伏羲之态,女娲之后,在这重塑身躯之下,她觉醒了最原始的女娲血脉。
“毋须谢我,以后的路你该知道如何做!”安然摇摇头,挥挥手,身上七彩战甲飞落,化作光芒冲进月婵身体里。
“你是终南山一脉?长生之躯,怪不得能够活到当世。”安然站起身来,望向一旁的祁落,含笑点头,满是赞赏。
而后目光从身前那沟壑上,又落到对岸半里开外的阴赦等人身上,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第一神将,也落入冥界了吗?也终是不曾逃脱,虽然于我现世体有些干练,看在腹中孩子份上,今日我不出手。”
“昆仑镜是仙界之物,放出那个孩子,离去吧!”
这话一出,让并肩站在安然身后,已经恢复人形的月婵和祁落两人面色古怪。毕竟不久前,这句话可是阴赦说的,如今安然却是又还了回去,这算不算打脸?
“倒是想不到,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苏醒!”
阴赦自是不会被此逼退,重新回到了沟壑边缘,目光与安然直视,让人看不出内心波动。
“哼,大人的手下败将,还放过我们大人,脸皮真厚,想以此来吸引我们大人的目光吗?”
此刻的安然随是一身现代服饰,可长发披散在肩,眉眼之间星光流转,镀上一层月光,似是从画中走来一般,绝代风华的气质,便压了众人一头。
绫罗自是心生嫉妒,她可是听见大人说了,纵使苏醒也坚持不了很久。
“四百年前,是什么朝代?一代公主竟然如此心肠,可悲可叹。机缘长生却不知惜,轮回也是祸,罢了,我送你消散吧!”
没有任何怒气,只是摇头一笑,抬起右手,灵力流转,一指而出,状若流星般飞向绫罗,似可破星辰。
“砰!”
一声巨响,尘埃飞扬,几道身影飞快向后遁去。绫罗未死,这一击被阴赦挡下了,代价是再次断了一臂。
“大言不惭,我可是冥界唯一的郡主,就凭你也能让我消散?”
躯体之毁,以阴赦的功力自是可以重新生长,不过每一次都会消耗许多的灵力,而短短一会儿,他就已经断了两次臂,体内魂力已经有些不稳。
可绫罗却若不知,看到他躯体重生完好,再一次对着安然等人怒拔嚣张。
“啪!”
“你闭嘴,想把大人害死吗?”
司南早已忍不下去,此时更是直接挥出一巴掌,怒吼一声。他怎么就不知,绫罗怎变成这般模样了。
“灵女,纵使是本源苏醒,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你若想魂飞魄散,你就去,不要牵扯到大人!”白辰昱也同样脸色阴沉,显然是已经怒到了极点。
“你们一介小小判官竟然敢打我?大人,他们打我,我可是郡主,他们欺上!”可绫罗却似乎还不自知,竟是捂着被打的脸,满是委屈的闯进了阴赦怀中。
“啪!”
可却没有预想的安慰,反而又是一巴掌,让她直接喷出一口淤血,而后不可置信的望着阴赦,“大人,你也打我?”
绫罗生前身为一族公主,自是被万千宠爱,可却从不骄横,后死于仇家之手,满身怨气,在人间徘徊,不愿投胎。被路过的阴赦带回,助以道行,封为了酆都判官。
可冥界四百年,人间也许几千年,其人却是越来越不可理喻,成了如今模样。
“啧啧啧,阴赦,这样的蠢货你也看得上。”看戏的人,自是不会放过奚落,这不月婵就抓住了机会,毫不客气的讽刺道,“如果我是你,此时我就直接把她打的魂飞魄散。”
“留她一命,我还有用!”
阴赦没有理她,目光望向安然,似乎是在征求。
安然眼神微闪,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一笑,“那就扰她一命吧。把慕容锦放了,你们离去,今日之事,到此结束!”
“放人!”
淡淡一句话,让司南和白辰昱两人面面相觑,可也不曾反驳,一挥衣袖,慕容锦凭空出现。
“安然,师父,月婵,救我!”
一反应过来,慕容锦便开始挣扎,望着对面的几人,满是欣喜。
“过来吧!”
淡淡一笑,挥手之间,那大约七八米宽的沟壑之上,出现了一道玉桥,被解开封印的慕容锦,飞快地从对岸跑了回来,不断拍着胸脯喘着气。
对他来说,阴赦等人太过可怕。
“走。”
没有久留,一挥衣袖,阴赦转身消失在虚无中,带走的还有满目不甘的绫罗。而司南和白辰昱两人,复杂的看了一眼安然,也转身而去。
“现在,该到你们了!”
垂头,目光落在沟壑里,似乎是喃喃自语。
“走吧!”
话语落下,安然便整个人直接跳下了沟壑,化作一道白光,朝着地底而去。
祁落月婵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落在慕容锦身上,无奈的摇摇头,一人拽着一只胳膊,飞身而下。
“你的运气还真是好!”
两人也只能这样叹一声,恰巧赶上灵女彻底苏醒,灵女肯定会亲渡阴阳胆,运气又会如何不好?
地下深处,一条暗河哗啦流淌,不知通向何方。安然落在暗河边上,弹指放出几朵幽火,把地下照亮。
“他死了!”
不远处地面上躺着一道身影,祁落飞身上前查看,胸前一个血洞,鲜血还未干枯,未曾死去很久,睁大的双眼里满是不甘。
这是他们见过的,在陈家村那三间瓦房之上,不想竟然死在了这里。不过他们并无同情之心,虽同为人类,同为修道之人,可这些人不值得同情。
“走吧,去取昆仑镜!”
一朵火花弹出,把那尸体焚烧成灰,安然踏上水面,朝着深处而去,祁落三人跟在其后。
而此时的地脉深处,一座地下宫殿映入那些前来寻宝的人眼中,让众人满是震撼。
“没想到,我等为阴阳胆而来,却有如此机缘!”一个看上去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感慨道。
“是呀,这一定是某个皇朝的古宫殿。”
“虽然龙脉毁了,可这宫殿里一定会有大造化!”
其他人粉粉开口,激动不已。
一行大约十五六人,都是男子,表面上年岁不过半百,可实际谁也不知,有道家之弟子,也有深山隐修者。唯一知道的应该也就是他们都不凡,否则也不会找到这里。
徐老三、司空和云牧三人站在最前方,望着这座宫殿,眼中也满是激动,尤其是徐老三,心中暗吼,“昆仑镜,昆仑镜,终于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走,去抢机缘!”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之人恩怨情仇,夺宝杀人,都已成习惯。身为修炼者,在末法的人界,聚集一点儿灵气真的很不容易,此时看到如此一座大殿,自是都已控制不住,争抢着飞身进去。
一言不合便斗起法来。 家有鬼夫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