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中已是震惊一片,女娲是人类之母,女娲补天,这都是在小学课本里都学过的,而且她也知道那些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女娲石竟然在这世间真实的存在。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老者像是看出了安然的疑惑。安然点头,这的确是再像听小说和看电视一样梦幻,不真实。
“人间稳定了数亿光年,可是现在也终是要有裂缝了,而冥界是想利用这个缝隙,来把人间当做垫脚石,而你的使命则是保护人类,不要害怕,等待你习惯了就好。”老者笑一声。
“这恐怕永远习惯不了吧!”安然苦笑,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如此。
“咳咳,咳咳…咳咳咳…”老者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安然慌忙的去给老者拍背,却看到老者的手心里一阵猩红,顿时有些慌乱,“老爷爷,你怎么了,你咳出血了都,我去找人!”
说完便要望外边跑去,却被老者抓住,老者艰难的坐稳身子,在一旁的床辱上擦去手心的血,摆摆手虚弱的道,“丫头,不要怕,我的寿命已经到了终点,不过在死前能够看到你的出现,也就足够了,咳咳,你以后遇到的危险会更多,所以我想在死前,把这一身功力传给你,你愿意吗?”
“我…”安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拒绝,接受它。”说完这话,老者突然的直背挺腰,一把拉过安然,让她背朝着自己,双手运气拍在安然的背上,一股股白气从手掌之间冒出。
安然想阻拦老者,可是却发现自己不但说不了话,连动都动不了。只觉得自己身体内有些酥痒,想去挠可是却又动不了,一阵难耐的酥痒过后,又传出一阵细微的疼痛,然后漫步了全身,觉得体内的骨头像是炸裂开了一样。
“去!”老者脸色憋的通红,低喝一声,那白烟更浓。
“啊!”安然觉得整个人痛不欲生,痛叫一声忽然晕倒过去,老者收手,“哇”的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整个人也向后倒去。
“砰!”
“安然,师父!”
门被踢开,祁落听到惨叫声冲入进来,入目的便是床上那被鲜红的血染红的床单,安然倒在地上,自己的师父也向后床上倒去,慌忙的上前去,把老者抱紧怀里,大声的叫着,“师父,师父!”
“师父怎么了?”
门外又连续进来几个人,青一色的全是白袍。
“为师要走了,不要难过!”老者在祁落的怀中睁开眼睛艰难的道,“为师死后,把为师火化了,骨灰带回昆仑。然后你们以后就跟着这丫头,一定要保护好她,让她成长起来,咳…”
“师父!”祁落眼中有着泪水打转,其他几人也跪倒在床前,满目哀伤。
“生死轮回,尽数天道,我终于可以放下了,终于可以安心的死去了…”老者说完这句话,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整个人垂落下去,再也没有了生息,只是他那嘴边弯起的弧度,让人知道他死之前很开心。
“师父,仙逝了!”祁落把老者紧紧抱住,仰起头,闭着双眼把眼泪关在了里面,沉声道。
“师父!”
屋子里一片凄厉的叫声传出,传遍了整个秘境,连后山那几座坟包上的青草也都无风自动的晃了晃。
安然被安顿了下去,祁落给她把了脉,在查出她体内的内功时,知道了师父的所做,他从师父把他支开起,他便有预感,如今果然是真的。
站在床边望着跟凝玥相似的那张容颜,祁落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解释,这不是凝玥,可是凝玥又去哪了?
良久叹一声,隐去眼中哀伤,给安然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他还要给师父举行葬礼。虽然这里只有他们几师兄弟,可是师父的葬礼也不能随便。
“昔始于青天,碧落空歌,大浮黎土………”
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一阵阵的呢喃传入耳中,起身穿上鞋推开门走了出去,找到声音的出处,便看见,在护清观内正堂前的院子里,而祁落和其他的几个人,每人都手持着一个火把,嘴中念念有词,而在他们中间,有着一座高高的柴垛,柴垛上方躺着一个白衣老者,待看清面容,安然脚下踉跄一下,嘴中呢喃,“老爷爷!”
“请师父上路!”
院子里祁落突然高喝一声,几人的火把同时抛弃,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然后落在那柴垛之上,“轰”一阵火光冲天,柴垛被熊熊大火铺盖。
“恭送师父!”
祁落几人重重跪倒在地,对着那老者磕了一个头,眼中悲伤,不舍的情绪交杂,还含着泪光。
“老爷爷!”
倚靠在门前石柱上的安然,也缓缓滑落,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这一刻整个护清观都很清静,甚至整个秘境都十分的安静,除了那院子里正熊熊燃烧的火焰,冒出的噼里啪啦声。
而祁落几人也不怕那火光的热气缭绕,跪在那里垂着头动也不动,安然也没动,脑子里却想起老者死前跟她说的话,把一身的功力传授给她。而此时的她也感觉到小腹那里暖暖的,体内像是多了一团气,不断的在筋脉中游走,四肢都感觉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安然,你醒了?”
不知何时,祁落发现了安然的到来,起身走了过来,其他几人也站在不远处。
“对不起!”安然愧疚的弯弯腰。
祁落伸手揉了揉安然那凌乱的头发,摇摇头道,“这不怪你,师父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就算不给你传功,也活不过明天早上了。”
“可是…”
“没有可是,等我把师父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带你去昆仑。”祁落摇头,满脸的固执。
听到祁落要带她去昆仑,安然突然的想起了阴赦说的十天之后来接她,可是现在她似乎也才来一天。
“昆仑,我会带她去的,就不劳烦你了!”而就在这时,天边一道声音传来,一道墨色身影落在安然身边,轻轻一拉,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远离了祁落。
“你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
看清楚来人,祁落和安然同声异口,祁落是惊讶和凝重,安然也有惊讶可是更多的却是欣喜。
“清水老头都死了,我为什么不能来?”阴赦挑眉,嘴角勾起冷笑道,“而且我再不来,我这傻傻的小妻子,就要被你拐到昆仑去了吧。”
听着阴赦那满是敌意的话,祁落奇迹般的没有回击,而是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道,“我师父临终前把功力传给了安然,所以安然也算是我们护清观的弟子了。师父临终前还说,他去了以后,就让我们跟在安然身边保护她,所以她去哪,我们自然是去哪!”
“哼,清水老头真是好算计。可是我的妻子,我会自己保护,还劳烦不到各位。”阴赦冷哼一声。
祁落摇头,“这你说了可不算。”
安然把头默默的埋在阴赦怀中,生怕两人这没有硝烟的战争波及到自己头上,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作,阴赦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师兄,师父的骨灰收好了!”就在两人对峙之时,祁落的一个师弟手中捧了一个瓷罐对他道。
“哼。”对着阴赦冷哼一声,祁落才转过身去接过骨灰罐,对着几位师弟道,“师父生前话语你们都有听见,从今以后你们的命便是这位安然姑娘的,你们的使命便是跟着她保护她!听明白了没有!”
“是!”院子里一阵响天的恭敬声。 家有鬼夫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