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还在的…”店小二满脸的委屈,心中更是憋屈,谁知道那几个人怎么这么快就没了踪影呢。
“哼,这些东西就从你的工钱里扣!”
掌柜的倒是很快找出了解决方法,倒是让一旁的店小二快要哭了出来,这些碎的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是好几十两银子也是要的,他这一个月还不到一两工钱,这要是全部从他工钱里扣,他岂不是要干好几年百工?
一想到这里,店小二脸上就不断的抽抽,心里疼的如同针扎一般,也是暗暗把阴赦几人给骂了个透彻…
这边的事情,阴赦几人自是不知,在刚才店小二下楼以后,几人便直接从窗户里离开了去。
而此时在数万里外的青云山上,望着自己身前这几个满是仙风道骨气息的老者,安然觉得头疼不已。
“几位老爷爷,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弟子赵玉如,我的名字叫做叶安然,跟着夫君一起来这边的,只是却不知发生了何事,昏倒过去醒来便在那客栈了!”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自己和阴赦是夫妻关系,按照这古代的称呼,叫一声夫君也是无错的。
“师弟,我倒是觉得这姑娘真的不像玉如。”
良久,一个老者的目光从安然身上移开,落在了身旁另外一个老者身上。
虚道人眼中闪了闪,随即叹了一声道,“让姑娘受惊了,不过在玉如回来之前,还劳烦你继续待在山上。”
安然顿时眉头紧皱起来,这老头是什么意思,还是不相信自己不是赵玉如?那是不是如果真正的赵玉如不回来,自己就会被当成赵玉如永远离不开这里?
其实安然猜测的一点都没错,虚道人也的确是此意,安然的一举一动都跟他们的弟子赵玉如不同,可是面貌身形却是百分之百的相似,他们不信世界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心中依旧是断定安然就是赵玉如,因为某些刺激,可能是失忆了,他们虽然是道家,可是也并不迷信。鬼神附身什么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甚至还这样想过安然。
如果过几日依旧找不到赵玉如,那么安然就算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安然自然是不知道那几个老者的想法,在几人离去后,无语的望着头顶那白色的床幔,想着那冥蝶不知有没有找到阴赦他们。
而她却是不知道,在这青云山上满是道士的青云观中,赵玉如是唯一的一个女弟子。更是青云观观主的干女儿,被所有师兄当成宝贝,更是不知,身为唯一一个道女,即将要做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此时一定不会如此悠闲,而是满心惊恐的想要逃脱这里。
一眨眼,安然便在青云山待了三天,阴赦等人依旧没有踪影,冥蝶也不只去了哪,她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前的走廊上,望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不过她这三日也是发现了些许异常,从一个给她送饭的小道士口中,她也是多少打听到了些事情。比如这个赵玉如是青云观观主的女儿,更比如这个赵玉如似乎还喜欢自己的大师兄,也就是那日带领着一群弟子去山下客栈,打晕自己的那个慕少倾。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这三日来,除了一开始那天那群老头来给她看病,谈话,其余以后就再也没找过她。而那些从她门口路过那些弟子白衣道士,看着他的目光也总是怪怪的。
可是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暗道是不是自己这几日太无聊,想太多了。心念间,摇摇头,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这几日还真没出去过,来一次古代不容易,参观参观古代的道观也不错。
“师妹,你不能出去!”
可是脚步却还未曾踏出院子半步的时候,就被两个白衣道士给阻住脚步。
“为什么?”
“这是观主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那两个白衣道士低着头,不知是不敢看安然还是因为什么,身子却也是堵住门口不让开。
这是把自己给软禁了?安然眉头紧紧皱起,那几个老道士到底是要做什么?昨天上午自己不是还能出去的吗?
“让开,我要去找观主!!”
安然的性子从来都不弱,如今莫名其妙被人给软禁了起来,她又哪里能够忍受得了?顿时之间,火气从心底冒了出来。
“师妹,观主最近有些忙碌,应当是没空见你的。观主也交代了,让我们好好照看师妹,让师父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说一声儿就好了。”
那小道士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未跟安然直视过,话语却是没有让安然拒绝的坚定。
“你们…”
安然的脸色有些发黑,本以为那赵姑娘是观主的女儿,又是备受宠爱,那利用他的身份出去也是可以的吧,可是却不曾想小道士会如此说。不过如此一来就说明,这极有可能正是那观主指示的。
最终安然也没能出去,阴沉着脸回到阁楼,坐在椅子上,顺手把那上面的瓷杯给扫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让守着门口的两个小道士,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纷纷看到了苦笑和同情。
良久,叹了一声,就当不曾听到过那声音,!老老实实的守着门。
坐在屋子里盯着那满地碎瓷片沉思的安然,突然察觉自己最近脾气似乎变得特别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发火,与之前那个温顺的自己,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她的意识清醒的是自己的,她真的会以为是凝玥又醒来了。
想起凝玥,安然的眼中闪过黯淡,与阴赦成亲也有段日子了,自己体内的阴元消失以后,凝玥也未曾再有过动静,可是她不相信那就代表凝玥永远不会有动静,什么事,都会有一个蛰伏。
她心里开始不安,猜测着凝玥会不会就是这样,不动则已,一动便会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这样的思绪一出现在心头,立刻让安然觉得,自己身上就像是带了一个定时炸弹,可是这定时炸弹你却偏偏的不知道它的时间,把自己包围在那种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的氛围中。
不耐烦的抓了抓脑袋,自己怎么就想了这么多,目光落在房间里,叹了一口气,还是想想先怎么出去,弄清楚这群道士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吧。
想到此,安然顿时起身,也不管屋子里那满地的碎片,推开门来到院子里,开始幽幽的打量着那院墙,想要目测一下自己从哪里可以轻易的爬出去。
不过不待她做出动作,便有人来到了小院。
“师妹,今日可好,我刚从山下忙完回来,看看你!”来人是慕少倾,一身白衣飘飘,头发被束起,被一根子午簪从后向前的固定在头顶,一张英俊非常的脸,背后背着一把白柄长剑。对安然说话的时候,轻轻笑着,露出一口白如玉的牙齿,衬得整个人似是不食人间烟火。
面对他口中叫出的师妹,在这观中待的几天来,安然也懒得再去跟他们费口舌,叫就叫呗,又不会多一块肉,少一块肉的。不过看到慕少倾来,她还是有几分欢喜的。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顿时瘪起了一张小嘴,脸上带着些许委屈,“不好!”
“这是怎了就要哭起来了,告诉师兄谁欺负你了,师兄替你收拾他!”
听到安然这样说,慕少倾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师妹的病难不成是好了?也不怪他如此想,这几日他都在山下,一忙完便回了山门,却是还未到师父那里回禀,就到了师妹的小院。 家有鬼夫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