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不用他说,安然三人也清楚明白。
不过听完于关的话,三人心中想法,不约而同都是“还有这种操作?”
挺起来是有些道理,可这个点于关若是不说他们还真的是不知道。
不过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也正中下怀,给了安然三人一个助力。
“那这如此是好?昆仑镜绝对不能沦落为魔器!”安然的脸色本就没有血色,此时又是白了两分,带这些慌张和懊恼。
“只有找到他们抢回来!”于关阴沉着一张脸,咬牙道,“必须要在他进行融合之前,找到他们,把昆仑镜抢回来!”
昆仑镜是他的倚仗,他倒是想贪下,可相比拥有神镜,还是成仙,增加数亿年寿元,他自然是选择后者,只有成仙,只有活下去,他才能够等到神女复活,更好的帮助神女,铲除一切敌人,登临神帝位,统掌六界,到时候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他的这份心思,外人并不知,可安然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是嗤笑一声,说他痴心妄想。神帝位,是那么容易做的?更何况还想要掌管六界,就是如今的神帝,也不敢如此说。
“可我受了伤,又回到了一介凡人的模样,那伙人道行高深,月婵和祁落还要顾忌我,我们根本就打不过,都是我拖累了你们!”安然苦笑,看起来有着几分可怜。
于关冷眼旁观,目光却是多次撇过安然的肚子。
“所以,我刚才所说非虚,想要请前辈与我们同行,寻回昆仑镜也好交由您带回昆仑。”月婵这一次没有再吊儿郎当,非常诚恳的向于关发出了邀请。
于关眼神闪烁了一番,冷哼道,“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让老夫保护你们!”
“前辈此言差矣,这不是我们算计,这是互惠互利,不是吗?”安然眨巴眨巴眼睛,歪过头道,“于关前辈曾传我护身之法,如今我与昆仑镜以抵恩情,何尝不妥?”
“哼。”于关只剩下了冷哼,安然的话让他找不到语言反驳。他知道,这个护卫他做定了。
有了于关的加入,安然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也不再躲避身后跟踪的人,反而大摇大摆。
“尊上,多了个老头,看起来不太容易对付!”
一座高楼大厦内,黑衣男子靠窗而站,目光瞥向外界。而在他的身后,一个属下向他汇报着安然等人的行踪。
“而且正是有了那老头的加入,他们似是有了主心骨,不但不躲避我们,反而还光明正大的露出身影…”
“你是想说,那个老头很厉害?”
截断他的话,黑衣男子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那个老头,属下看不出道行…”
“我知道了,下去吧,继续跟踪!”
挥手让属下退去,黑衣男子沉默了良久,才冷笑一声,对着空旷的屋子开口,道:“魔老,那个老头你看如何?”
话落,在他的右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道佝偻的身影,只是带着黑色斗篷,让人看不清容貌,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之下传出,“最少活了数万载,老夫虽看不出深浅,可斗上一斗还是可以的。”
“那就交给你了!”黑衣男子没有过多犹豫。
“血祭,我只是魔帝派来辅佐你的,可并非是来做你下属的,这种命令的口气,不要对着我为好!”
为魔老的老者,淡淡一笑,可沙哑的声音里,却满是冷意。
“你也说了是辅佐,你叫我一声尊上,就要听从我的安排。”
“你…”
“魔帝派我们潜伏在人间,你甘愿一直如此待在这破地方?我也是为了让我们早日回到魔界,只要回到魔界,如今的委屈算什么,您老听我几句命令又能怎样?”
不待魔老反驳,血祭魔尊便冷声而道。
“那老夫就听你一次!”
魔老无话反驳,冷哼一声,身影消失在这里。
“等我拿到了昆仑镜与女娲石,魔界还不是在我的掌控之中,什么魔帝,哼,我才起未来的魔帝!”而在他离去之后,血祭魔尊冷哼一声,话语中满是不屑。
手抚上胸口,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目中冷意更深,目光隔着玻璃窗,再次落在外界。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落在一条冷清的街道上,一行四人身上。
而那四人,正是安然一行。
“他们的气息!”
祁落手中罗盘上指针快速旋转,最终指向血祭所在的那栋大厦。
“走。”
于关冷哼一声,转身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前辈,我们发现了他们,想必他们也已知晓我们的行踪。一旦打起来,这个城市恐要遭殃,我们不如把人引到荒郊…”
在这个时候,月婵突然拦住他去路,开口道。
于关眼神闪烁,“不亏是女娲后人,这个时候还为凡人着想。”
话语是夸赞,可眼底却是一片寒意。以他之意,死些凡人又如何。可他这话不敢说,也不能说,身为昆仑遗留者,责任就是肩负人间护界者,守护人间。
这话他只能在心中想,却不能明言。
对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月婵没有任何惊诧,这并不是秘密,她也没打算隐瞒。
“尊上,他们离开了!”
大厦内,血祭的身后,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出现。
“纵使是计又如何,走!”
血祭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身影便消失在这大厦之内,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个黑影。
城郊五十里开外的大荒山,安然四人停下了脚步。慢悠悠的回头,对着虚空开口道,“来了就出来吧!”
“你们莫不是小瞧了本尊?找个老头就以为可以做靠山?”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枝叶晃动,虚空凝聚,化作魔尊血祭,落在地面之上。而在他的身后,同时出现的还有那个头戴斗篷的魔老和另外两人。
“四对四,很公平!”魔老沙哑的声音传出。
“不,是三对四,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何曾畏惧!”祁落嘴角勾起,满是不屑。
“安然,你后退!”
月婵也轻拽安然衣袖,让她退到安全地方。
安然抿唇,满目无奈,她哪有那么脆弱,可却抵不过祁落和月婵两人,终是退到了远处的安全区。
血祭眼神闪烁,对着身后人,不着痕迹的打了个手势,才目望祁落,“上一次你背后偷袭,这一次让你看看本尊真正的实力。”
祁落淡然一笑,“那就来吧!”
话落剑出,风起树摇地欲动。
“把东西交出来,老夫饶你们一命!”
这个时候于关站了出来,阴沉着脸道了一声。
“你的对手是我,还是先过玩招,再说谁留谁一命吧。”于关未曾说明白什么东西,魔老也没过问,随着话语而出的还有凌冽的招数。
两个不知都活了多少年岁的老家伙,过起招来,自是不如祁落与血祭那般。身影一晃,两人便出现在天疾,只看得到红黄两光闪烁,却看不清身影,看不清招数。
“小姑娘,可不要怪哥哥心狠手辣哟!”
血祭的两个属下,对视一眼,带着猥琐的笑容,一步一步靠近月婵。在他们眼里月婵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姑娘罢了,就算有些道行又能厉害到哪去?
可也正是他们的轻敌,注定了他们的死亡。
月婵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身影一晃,彩光闪烁,身影竟是变幻成人身蛇尾。长长得尾巴凌空一甩,血祭的两个属下,被重重打了出去,吐出一口污血。
可两人依旧不曾重视,反而勾起更深的笑容。
“原来还是个妖。”
“妖魔本就一家,小妹妹不如投靠哥哥们的怀抱如何?”
擦去嘴角鲜血,两个人再次逼近月婵,根本不曾把她放进眼里。 家有鬼夫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