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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日子总是无喜无忧,每一天单调的重复着无味的生活,没有追求,也不谈梦想。
在校道旁的花草树木随风摇曳,袭来了一股花卉的幽香,送来了一阵阵青草的芳香,更带来了学习的气息,沁人心脾,令人陶然沉迷!漫步在充满留恋的校园,享受秋意盎然的阳光,在细雨中接受它的洗礼,这种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心地一个角落化笼,囚禁了以前,桎梏了回忆,也融不进此刻,压抑着情绪,还要强颜欢笑。
说不上为什么不开心,有时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去的无声无息,比来大姨妈还要生厌。
住在学校附近的同学就是好,周六下午放学到家可以大吃一顿,还能约上三五个玩伴逛逛街、看看衣服、看看鞋子,要么追一宿的泡沫剧,又能美美的睡到第二天自然醒,只要在晚自习六点半之前赶上就好了。
听说今天只上半天课,也不知道那谁说的,姑且信了吧。
从第一节课开始,帅哥总不自在。
“帅哥,怎么了?”旁边同学问道。
“右眼皮一直跳。”
“是不是眼睛进东西了。”
“没呢!”
“那就是有什么事!”
“别瞎说。”
“各位,我刚去办公室交作业,偷听到一会要开什么会?”
“啥情况?”
一会儿,大动静。
“噗噗噗……”
“真说对了耶!”
什么声音?
“肯定有事!”
同学们小声的议论着。
估计第一节课又要泡汤了。
“现在播放一条通知,请全体师生注意了,请所有女生班的同学,听到通知都到五楼的形体房集合,所有的男生由李信军校长带领到操场上集合,通知在重复一遍……”
那广播的声音太粗狂,余音袅袅,惊的窗外的鸟儿呲呲乱飞,生怕周围的人们听不到一样。
朱老师急忙赶到教室门口喊道:“体育委员快点整好队伍,现在上五楼形体房,大家动作快点,利索点,快快快!”
形体房门口密密麻麻一群人,叽叽喳喳,各班女生进去之后井然有序的坐着,教导处鄢主任今天的着装很朴实,站在队伍最前面很显眼。
来这么久她还没有看过学生守则,校领导一直以为她们女生班要比男生班好管理,可能没有领教过,她们班专门应对各项突击检查,谁会承认自己的教学质量有问题,别说同学之间计较,老师之间也会有抹不开面子的竞争。
今天女生整体的状态还不错,鄢老师在会上讲了一大堆校纪校规,包括各种案例分析,只是讲到一半忽然正式提出由二十六班杨腾文担任学生会女治安部长之事,其实学生会成员名单早就认命了,这次专门给帅哥立委任状。
鄢主任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特别温和的味道,还特别强调这是学校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学生会女治安部长,会场突然提到帅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难怪一大早眼皮子老跳,随后才反应过来。
“现在欢迎我们的这位杨同学,上前来讲话!”
鄢主任言语坚定,不似作假。
底下更是一片哗然。
遮遮掩掩这么久,一直没能上纲上线,这次这么大张旗鼓,会不会太隆重了!
的确有些受宠若惊,而此时的她有了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又被大众瞩目,一下子弄得很紧张。
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公开场合演说,她连基本功都没有,普通话也不标准,一惯写,不喜欢讲,太多毛病了,根本没有打草稿的机会,这种突然袭击连手心都在冒汗。
关键还是被同学强行拉起来把她推向前面,穿过人群,看到一个个席地而坐挤满的人,脑海里闪过一片空白,脸也是通红通红的,感觉听得到自己心跳,那一刻一时语噻,不知道要怎么说?就那么短短几秒,还要试着克服内心的恐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话筒,手还不自然的抖。
一旁的鄢老师微微笑着,还不断拍着她肩膀,示意她放松。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学老师,同学们;
大家早上好!
我是文秘二十六班的杨腾文,来自羊角塘镇,爱好写作,喜欢武术,来学校有些晚,非常感谢老师和同学们对我的关照,谢谢鄢主任的信任,给我一次上台表现的机会……”
话完,定睛一看,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几百双眼睛盯着她,心跳噗通噗通的,激动的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幸亏没有录像,反正收到掌声的那一刻,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这样匆匆回到了原位,内心久久没能平静,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但同时也收到周围同学羡慕跟崇拜的眼光,一个个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就是幸运,她最应该谢谢的是朱老师,第一次上台很生涩,完全是在鼓足勇气突破自己。
眼下出名了,一个男孩子一样的名字、一样的个性,还有那不靠谱的三脚猫功夫在校园里火速传开。
叫“帅哥”这两个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反正身边同学见了都会亲切的叫上一声。
直到女生结束会议,她仍然心有余悸。
从窗口一眼望去,男生们还坐在操场上着政治课,别看学校小,却很注重德育教育,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人,也许每一步都是成长,每一次也要学着进步。
老师们不是常说一个学生坐下来能写,站起来能说,走出去能干吗?那道理岂止一套一套呢。
经历了这一次风波以后,本来决定好星期六去街上要买衣服买吃的,一放学,她和其他班里几个趣味相投的同学打篮球去了,一直打到晚上八点多,乡下,天黑得早,月光明亮,学校除了篮球场说话的声音,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她也一身臭汗,好像整个人的状态悄然发生着变化。
说实话,帅哥喜欢打篮球是最近才有的事,她妈也喜欢,但不是遗传,她们都没球技,好扯哦!
初中三年,她几乎没摸过几次篮球,也许投十进一两个就已经不错了,这球技越练越准,越打越有使不完的干劲,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不去碰,还是说她真的很老实,一心只有文字。
一说道篮球,可能会和同学之前有很多话题,不过她老是中线内投,犯规,想要打出这种球不是特别难,只需要对手放你的时候,晃他一下,引他起跳,你也跟着跳,轻轻碰在他身上同时投出篮球,三分就到手了。
可是大半天下来,一个“累”字,后劲好大。
终于熬到礼拜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可是呢,mygod,浑身酸痛,一番挣扎之后一看表都上午11点半了。
痛归痛,始终没有矫情,匆匆换上一套衣服赶着上街了。
在所有女孩子眼里,不逛街才是怪物,尤其每周的零食,必须狂扫一堆垃圾食品储成干粮。
闲逛不是的目的,要约上三五个同学一起有说有笑的才有趣呢。
不过,她不能放肆,因为学生会安排了任务。
——值日,这回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值日,生怕又来个告状的,两小时内踉踉跄跄提着一大包垃圾食品,别提有多兴奋。
等她休息好了,她要干活了。
嘴里啃着饼干,还在抱怨,“哼,去哪里值日不好,偏偏叫我守大门,现在我怎么成了看门的?”一肚子委屈,还有两条不听使唤的蛤蟆腿,啪的一声,“呦呦呦,酸死我了,球打的太猛了,韧带都拉伤了。”
现在好了,每天午休和晚休要去校门口巡视,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听话或是找什么借口逃课的,没班主任同意的请假条不放行,还有聚众斗殴违反校纪校规等等。
一般很鲜少出事,可别崩太紧,她倒不怕出什么幺蛾子,本来就不是什么金丝雀,越管越没自由。
她先去在各班教室绕了一圈,每个班级都有一台电视打发业余时间,实在没节目就看看新闻,要么就去学校哪个角落旮沓走走,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吧!
管治安,自然啥都管。
这个时候的离校近的同学应该还在家里,另外一部分人留校,平常一星期就一天半的假期,一月才放四天假。好多同学都选择成群结队去逛街,少数还窝在被窝里睡美人觉呢。不过经常野的几个,就喜欢去校外田野啊,山丘啊,各处走走,校外风景秀丽最适合放飞心情。
一开始朱老师说过学生会干部有规定,每周礼拜日下午七点时要准时到二楼会议室开会的,她之前不知道逃避了多少次。
记得小时候,很少在班里担任什么班干部,她不是那种两面插刀的人,不喜欢阿谀奉承。只觉得管好自己,想干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别同学来指手画脚,所以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好孩子吧!一直专心致志的投稿,看书,写日记,这样的她看起来温文尔雅,想法也简单,这可跟初中老师说的虚荣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所有的老师也不见的非常了解每一位学生。
可现在不一样了,到了高中并不像初中一个班那多人,再说来这里又不是重点学校,根本没有那份紧迫感。
可她,还是有失望的。
有时候内心潜伏着一种力量,她的性格是多变的,说不清道不明,可能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而做为班干部还要事事带头作用,想多了总要学会些什么,比如友爱同学,尊敬老师,乐于助人等等,也会使她的性格变得阳光、积极,开朗吧!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一个人值日没劲,于是她到校门口转了转。
“谌伯伯!谌伯母!好。”冲着门口笑着叫了两声,从第一天来就认识了他们,一个镇的,他俩口子来这两三年了,一直在这做门卫。
“唉,怎的啦?帅哥也会愁眉苦脸的。”谌伯笑咪咪的问。
谌伯伯好心安慰,可还是一副苦瓜脸,样子很囧,没劲!反而唉声叹气:“谌伯,救命啊!您说,我要怎么办才好?我实在不想当这什么学生会治安部长,谁要,我打包给谁,并且双手奉上。”
谌伯伯给她的感觉亲和又幽默,第一次吐槽吧!
“还有我每天还要提水,打扫卫生,打扫办公室,我成什么了?我不是来读书的,我是来打杂的,好多事心烦……”
班干部是什么?
班干部不就是要起带头作用,在同学们心目中的榜样吗,毋庸置疑的是你一定要站在队伍最前面,脏话累活第一个上。
这一想啊,班里那个闵小维,谌双,黄世琼都是很老实的同学啊!哪一次打扫卫生撂下过?哪一次吃饭不是最后一个,哪一次不是为班里操心,至于吗?最大的丰功伟绩,无非评你“三好学生”、“优秀标兵”、“优秀班干、团干……”
她经常在日记里写这些,无非一种发泄。
“你是脑袋晕,说滴什么话!这还不好,别的同学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说归说,还拍脑袋干嘛,她没有高傲,只是更加苦闷:“谌伯,您开什么玩笑,我是认真的。”
“既然是认真的,就要认真做下去。”
所有当下说一堆等于白说,帅哥有些生气了:“这是个苦差事,受罪!”
“哪怕就是件烫手的山芋,那也要做下去,甚至还要比别的同学做的更好。”谌伯母拿了条凳子坐在她旁边来了这么一句,又接着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生人,吃不了苦,还谈什么学习?”
微挑的嗓音,简直就是云淡风轻,带着一股毫不掩饰劝导。
“怎么跟您讲不清呢?亏你还是我们一个地方的,鄙视!”
帅哥靠着墙壁,无精打采的坐着,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说不在乎,不可能。
所谓的磨炼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锻炼出来的吗?明明很懂,可要装作多事。
刚来第一天,瞧瞧咱朱老师说的多好听啦!“滕文,学校里缺这么个干部,我跟上面反应,要你去…”
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脸懵,“什么,叫她看大门,没听错吧!那还不感觉逃啊!“
说着,还没正式挂职就已经赶鸭子上架,一开始没当回事,不以为然。广播里成天的叫嚷着她的名字开会不去,值日不去,这假小子没工夫开什么会,每天依旧屁颠屁颠路过一楼黑板报,淡定,从容?切,干嘛写上她名字!
随后,能躲就躲,关键时刻躲个清净,他们一天到晚的休息时间,无非就是瞎猫碰思耗子,老在一个地方兜圈圈,还老见不到她人影。
躲哪儿了呢?
教室后面有个杂房,一般人进不去,她能套开锁,那地方好啊,清静!有桌子凳子,还能安心看书。实在无聊了,就偷偷去隔壁黄剑红老师的房间串门,也没人敢出卖她。
广播里嚷嚷有个啥用?反正你们找你们的,她玩她的,总之没戏,同学们也不清楚她一天到晚在哪?
啧啧啧,这样的日子,才有趣。
也可能一开始的心态就有问题,没人知道她的底细。
坚持不到四个礼拜,那天还真邪门,就像戏文里唱的白娘子遇上法海准遭殃,“啊…不关我的事,呜呜呜!”
委屈,自生自灭还不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自知!
那谁来了,好怕啊!
一天下午的时光,李信军校长亲自站在帅哥所在的班级门口,粗声粗气的撂狠话:“学生会的杨滕文同学,赶紧给我滚出来!”
旋即就转身,全班莫名其妙,见帅哥没反应,他倒回教室门口。
嗓音十分粗鲁,浓浓的挑衅,她还故作怅然,还以为他只是说完就走了,谁知道人家又在门口一吼:“快点!听到没有!”可能把他气炸了。
尼妹,这一声吼,那架势,生生把人咔嚓了。
还是上政治课呢,班上还有几只蜜蜂还在嗡嗡嗡,谌铁毛老师站在讲台上都快要要冒烟了,说着那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那人就出现了,难怪最近左眼老是跳。
某人大发雷霆了,不仅谌老师都石化了,台下的人全都哑然了,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还在回响着“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
帅哥这下不敢有任何犹豫,扭扭捏捏走出了教室,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逮捕了一样,于是厚着一张脸皮,眉角一挑,哈哈大笑起来,神色极为快活,眉目如夏日般明亮耀眼,分明是个开朗乐观的假小子,哪有半分目中无人,她快速的扫了一眼,笑意殷殷地问:“李校长,您找我?” 当暖风吹过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