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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今天让人把他先领到这来,就是要好好审视一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晁烊看了眼姜桢,“车渠,这是我四师弟,他的年龄跟你相仿,你就跟他切磋一下。不说你能打败他,你只要能挡他二十刀,就算你够资格当法子。”
姜桢傲然道:“二十刀?十刀他恐怕都挡不住吧!潜龙榜榜首又如何?潜着的龙终归是潜着的龙,能干什么?”
“没错,姜师叔曾经也一直是潜龙榜前列的存在啊!”
“是啊,听说他也拿过第二名吧?”
徐玄玉听到大家的议论,不由轻笑了一句:“没得过榜首,也好意思鄙视榜首?真是笑话。”
姜桢脸色一变,暗恨地剜了徐玄玉一眼,然后回头盯着车渠:“你不会连切磋下的种都没有吧?那还如何当法子,率领法家弟子替天行道?”
车渠冷撇了下嘴:“我有没种不用向你证明,因为我够不够资格成为法子,恐怕你们还不够资格来判定。”
“我们还真够资格!”顾旌辰淡笑,“车渠,如果我们都反对你当法子,你觉得雷长老一定会犯众怒让你当法子么?”
“那看来,为了不让师父难办,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车渠浓眉轻皱,“那就来吧!”
柳下风铃兴奋地挥舞了下拳头,“大兄,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徐玄玉和姚冰真相视一笑,这些人把车渠当成是一条没蜕变的潜龙,这简直是个巨大的笑话。
一众法堂弟子都觉得有好戏看了,大家纷纷后撤,让出位置来给二人。
车渠解下了熊咆刀,然后再扒拉开皮套,倒不是说有多重视这一场战斗,是这牛皮刀套不容易啊,不像是之前的布条,可不能随便就废了。
当熊咆刀亮相,众皆哗然。
大家都是用刀的,自然能看出车渠这刀的分量。
“你的刀看起来还挺重的。”姜桢忍不住说了一句。
车渠淡笑:“不是挺重,是很重。”
姜桢轻哼:“重也没用,关键在于刀法,在于刀意!我修炼法天刀法十七年,十二式已经融为了本能,而且我的刀意传自师尊的举轻若重,刀势轻灵,却拥有强大的力量。”
“少废话!”车渠冷笑,“出刀吧!”
“你年轻,你先出刀!”姜桢还算有点风度。
徐玄玉忍不住笑道:“大兄要是出刀,他就没有机会了!”
几乎跟徐玄玉是心有灵犀,车渠同声道:“还是你出刀吧,我要出刀,你就没有机会了!”
众皆嗡然。
“这个车渠,也太狂了啊!”
“就算是游龙榜上的高手,也不敢如此跟姜桢师兄说话。”
“没错,难不成他还想一招击败姜桢师叔?”
“这怎么可能,他失心疯了吧?”
姜桢被激怒了,他举起了他手中那并不算厚重的大阔刀:“既然你找虐,我就成全你!”
姜桢出手了,他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身子冲出,刀势瞬间形成,还真如他说的,举轻若重,看似不厚重的大阔刀,却裹挟力劈华山之势,掠起喷涌的刀气,疾斩车渠。
定纷止争!
法天十二式中最基础的一招,但却也是法天十二式的精髓,是压制性地攻击。
车渠动了!
他甚至冲出,用的也是这招!
定纷止争!
熊咆刀嗡然震颤,仿佛真的能发出熊罴的咆哮,刀光霸道,但是刀势却颇收敛,刀气也隐而不显,直迎向了姜桢。
顾旌辰嘴角撇了下,他觉得车渠的刀势明显更弱,他几乎能看到下一刻车渠被轰退的样子。
其他法堂弟子几乎都是这种想法!
但是,当两把刀悍然斩击在一起时,形势却是发生了惊天逆转。
熊咆刀的刀势就像是被突然点燃的炸药一样,轰然乍现!
“嘣……”
姜桢的大阔刀竟然被斩断,断裂的刀身在他左肩上划拉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继续崩飞出去,被晁烊给一把磕飞。
熊咆刀依然势如破竹,疾斩向姜桢的胸口。
“嗡……”
车渠双脚突然扎根般一沉,熊咆刀的刀势猛然一收,刀气竟然生生一凝。
“哧……”
刀锋距离姜桢的胸口还有半尺,凝滞的刀气竟然还是撕裂了姜桢的衣物,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如果不是车渠收回了许多劲道,估计刀气都能将姜桢给开膛破肚。
车渠缓缓收刀,淡然道:“刀重点,还是有用的!”
不管你招式有多牛,刀势多高大上,反正你挡不住我一刀!
这就是车渠!
姜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脸色如土:“我……我这是吃了刀强度不够的亏,如果我的刀没断,我不会输!”
“是么?”车渠冷笑,“那要不然你再借把刀,我们继续?”
姜桢干笑:“我……已经受伤了!”
“四师弟已经受伤了,车渠,这检验你实力的一战,就我来代他吧!”晁烊目光热切,他觉得,刚才那一刀他能挡得住。
车渠横眉冷对:“是不是我把你干趴下了,你的大师兄又想动手?”
“等你能赢我再说吧!”晁烊瞪眼。
车渠朝顾旌辰和晁烊招了下手:“你们还是一起上吧!省事!”
全场哗然!
“这个家伙说什么?竟然让顾旌辰和晁烊两位师叔一起出手?”
“他也是狂得没边了吧?”
“他能打败姜桢师叔,都是仗着刀好,以为他真有多厉害?”
顾旌辰突然长笑了一声说道:“车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让你们一起上,或许这一战对我还有点意义。”车渠耸了耸肩,“我最讨厌打没有意义的架了!”
对于一个武痴来说,什么样的架打得是有意义的?
车渠的回答是,能让他有成长的架,才有意义。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能懂这个意思。
晁烊忍不住失笑道:“车渠,你以为你是雷长老么?”
“如果是我师父,十个你们一起上,他都不用动刀。”车渠冷蔑地看着二人。
“你还真是狂得没边啊,就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做个谦逊点的人吧!”晁烊身子一沉,已经在蓄力了。
车渠微微一笑,手腕轻转,熊咆刀嗡吟。
“喝啊!”
晁烊蓄力足够后,施展的是“亡国灭朝”,出手就是蓄力的最霸道的一刀,可见他非常想证明自己,帮自己师兄弟找回场子。
车渠的笑变冷,他身子前倾,气势如虹,熊咆刀掠起锐利的刀芒,嗡然迎向了晁烊。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硬碰硬,这就是车渠的战斗风格! 大唐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