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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草?抓蛇?这跟我们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朱峒依然一脸茫然。
颜忡山横了朱峒一眼,啧声道:“这就是为什么本官让你平时多看书!这么笨还好意思质疑徐玄玉?”
次日,徐玄玉并没有跟朱峒他们一起来搜查罪证,似乎他都忘了他做出了打草惊蛇这样的安排,他只是补上了最近那第十二起祭杀案现场的勘查。
然后徐玄玉又每天心安理得地待在玄玉轩,写写字,卖卖墨……顺便做卫生巾,真是让人头大的生理状态啊。
而朱峒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查到,这下案子又陷入僵局之中。
一转眼,又过了几天!
姚冰真没有出宫,李吉依然杳无音信,墨还是卖不动,倒是越来越多人鄙视玄玉轩老板很蠢,不但做这种自命不凡的亏本买卖,还跟人家打那种送钱的赌。
这日傍晚,颜忡山火急火燎地来到了玄玉轩。
“徐玄玉,你该不会是忘了你答应过本官,要帮忙破案吧?”
徐玄玉失笑:“怎么会忘?”
朱峒沉哼:“没忘?可你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出去查案啊,就连你下面的人都全部回家里养膘呢。你不出去破案,人家李元修却是天天往外跑,你没人聪明也就罢了,还比人更懒,怎么可能比得过人家?我看当时大人就不该请你!现在倒好了,东部尉府已经提议,让狄公明日召集四部尉府,说在明日,就能破祭杀案了。”
徐玄玉眉头轻扬:“李元修把祭杀案给破了?”
“是啊,在你还慢悠悠无关紧要的时候,人家已经拿到证据了,说明天就能破案拿人了。”朱峒应道,“你还好意思故作高深了么?”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徐玄玉,不管怎么说,明天你得跟本官一起去趟狄公府。我们北部尉府就算比不过东部尉府,可也不能让人觉得这些天什么都没做。”颜忡山表情很挫败,但他也算是很大气,并没有问责徐玄玉。
徐玄玉点了点头,施施然起身:“行……不过,颜大人你也不用着急,李元修这些天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破祭杀案的。“
“你确定?”颜忡山表情稍霁。
“我当然确定,第五起祭杀案和第八起祭杀案都找到了所谓的杀人者,可那又如何呢?祭杀案破了么?”徐玄玉望向颜忡山。
颜忡山摇头道:“那几个凶手审到死都没能招出幕后主使。”
“必须找到幕后主使,查出为什么有人要做这些天怒人怨的事,这才是真的破案。”徐玄玉笑得越发高深莫测。
“你的意思……李元修他可能只是找到了某一个案子的凶手?”颜忡山反问。
徐玄玉点头:“他找到的,应该是钟磬夫人那案子的凶手!”
“就算只是破了十二起祭杀案中的一起,那他也走在我们前面了啊!”朱峒瞪眼,“徐玄玉,你既然这么聪明已经看穿了一些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努把力,让我们把这案子破在他们前面呢?”
颜忡山也皱眉道:“是啊?徐玄玉,你在等什么呢?”
“有的时候,打草惊蛇抓住条小蛇,并不一定是好事。”徐玄玉轻轻摇头,“尤其还是一条不同窝的小蛇,那更不是什么好事。”
“大人,你看他还在这卖关子,我看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比别人更蠢,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朱峒十分不爽地白了徐玄玉一眼。
颜忡山轻叹了口气:“罢了……徐玄玉,记得明日辰时前到北部尉府便是,本官与你一起去狄公府。”
说完,颜忡山就匆忙离去了。
走之前,朱峒还气呼呼地指了下徐玄玉,然后愤然转身离去。
“他们怎么这样啊?口口声声说相信师兄你,但是做出来的举动根本就是不信师兄啊。”柳下风铃一直压着火,“师兄你可是帮他们的,他们只知道表象,根本不知道师兄你这些天测算东西,连饭都忘了吃。”
“没关系,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他们也是太在乎颜面。”徐玄玉依旧不动如山。
“师兄!也就你脾气好,要是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柳下风铃轻哼,“说是师爷,可有拿他们一点俸禄?”
徐玄玉轻轻摇头:“我们也不是为了钱啊……不过,既然到了这一步,为了颜大人和北部尉的颜面,这封信,就麻烦平霄你送到狄公府,就说是北部尉关于祭杀案的案情最新调查,务必让狄公今夜抽空看一下!”
徐玄玉递给了李平霄一封信和一块腰牌。
李平霄领命离去。
次日,徐玄玉和朱峒,跟着颜忡山来到了狄公府。
狄公府不是很大,但是颇为别致,听说还是武曌赐给他的,要不然他住的房子更小。
徐玄玉在千年后,就对狄仁杰仰慕已久,所以他对每一分细节都观察得很仔细,以此来琢磨狄仁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要知道,历史中的狄仁杰,可跟现代影视剧中的狄仁杰形象完全不一样!徐玄玉也很想知道,一直活在传说中的那位神探大人,到底何等风姿。
府内除了一些精心栽种的树木,还能看到前院就有一小块菜地,而会客厅也没有什么奢华的摆放,只有一些字画,还都是同朝官员的字画,比如李峤、苏味道等人。那些名气更大点的一流书法家,像欧阳询、薛稷等人的字都没有一副。
这里的字画恐怕都是同僚日常来往送的,由此足见狄仁杰完全不附庸风雅,更不贪慕虚荣。
“山川满月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又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
徐玄玉正欣赏到这几句诗,心头暗赞。
“这是本公子父亲大人所作《汾阴行》的后四句。”
不知什么时候,李元修也进来了,径直走到徐玄玉身边。
徐玄玉侧首:“诗很好,诗句中能见清廉高洁的心。不过你骄傲什么?这是你父亲写的,又不是你写的!”
李元修傲然道:“本公子当然可以骄傲,因为你就没有这样的父亲。”
“父亲”这样的字眼,是徐玄玉心头的痛,因为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甚至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而在后世,他的父亲也去世得早,更是他内心不可触碰的殇。
“另外,本公子还能骄傲的,是本公子的智谋!这祭杀案无人能破,可本公子出手,几天时间就能破掉。”李元修的头高高扬起,如一头报晓雄鸡,而那尖尖的下巴,比雄鸡的大鸡冠子都扎眼。 大唐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