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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不用母妃你强调我也知道,可他早就拒绝了我的征召,他成就再高,他再能干,又与我有何关系呢?”
“重润,沉住气。为上位者,你与你父王学习,这驾驭臣属并不是最难的事。可真正优秀的上位者,不只是能驾驭属下,还要能利用旁人甚至是你的敌人为你所用。”韦香君肃容道。
李重润诧异道:“可不是我的臣属,我如何指挥他呢?”
“是利用,不是指挥!”韦香君眼睑微闭,“比如借刀杀人,刀是你的么?”
“既是借来的,自不是我的。”李重润若有所思。
韦香君黛眉轻扬:“是啊,不是你的刀你能用,因为你能借得到!同样,不是你的人,你要能用,这才是你的智慧。”
这个时候,李显的近侍过来告罪打扰。
李显点头示意,然后拍了下李重润的肩膀,笑道:“重润,我有事要处理,你就在此陪你母妃,多听你母妃建议,她的智慧在你父王我之上。”
李重润连连点头:“重润省得。”
“裹儿,仙蕙,你们有什么琢磨不过的也都可给你们母妃诉说一下,她会给你们指点迷津的。”
“是,父王!”
李显走后,韦香君眸光更显犀利:“重润,你回头想一下,义兴郡王和平恩郡王对徐玄玉是什么态度?”
李重润微微回想间,李仙蕙却是说道:“母妃,我有注意到,在王兄与徐玄玉有言语上的计较时,他们并不会插手。而在徐玄玉凤雏榜排名出来后,他们马上过去跟他言谈甚欢。”
“仙蕙,你的观察力一直是你们兄妹之间最好的,也是最细心的。”对自己的子女,韦香君并不吝啬她的赞美,“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
李仙蕙凝眉道:“徐玄玉连皇祖母的征召都会拒绝,最后只是领了个爵位,其实他们都知道徐玄玉不可能会再给他们效力的。那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交好徐玄玉。事实上,徐玄玉也给了他们一个类似于给寿春郡王、衡阳郡王他们的言语承诺,表示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他一定会帮衬。”
“那不过是些场面话而已,徐玄玉难不成还真能替他们办什么大事不成?”李重润不以为然。
“重润,你这是被情绪影响到判断力了!”韦香君伸出食指点了点他,“不管徐玄玉这话是不是场面话,可人无信不立,在公开场合说的话,就有它意义所在。或许办不了什么大事,但有时候一些小事也能有大作用。至少比你多一个如此聪慧的敌人好吧?”
“可他配做我的敌人么?”李重润沉声道,“一点功名都没有,能有现在的名头也不过是剑走偏锋,做了一些别人没做过的事,正好获得皇祖母的欣赏而已。”
“大错特错!”韦香君脸色一沉,“重润,这个徐玄玉确实没有功名,但是他确实非常优秀。不管是德行还是能力,都是上上之选,就连神都祭杀案都是他所破,岂是你说的如此不堪?母皇她竟然能容忍他拒绝为官,还会恩赐他高配县男,岂是没有因由?你不要因为怨愤而失去了判断力!为上位者,这是大忌!”
感受到韦香君的愤怒,李重润脸色一紧:“母妃教训得是!”
“母妃……”李裹儿偎依到韦香君身旁,“既然你觉得徐玄玉非常优秀,那要不然,我招他为骏马?”
“什么?裹儿你脑子抽筋呢?”李重润瞪眼,“他今天惹你生气,而且他心里头都有姚冰真,你竟然要招他为郡马?”
李裹儿抛了记卫生眼给李重润:“你不应该高兴么?我把他招了郡马,不就没人跟你抢姚冰真那个小骚蹄子了么?”
李重润侧首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意思呢。
韦香君黛眉轻挑:“裹儿,你竟然如此喜欢他?原本按你的性子,谁要如此招惹你,你恨不得要杀了他呢。”
“这次进神都,我也见了不少所谓的英杰才俊,比来比去,还是他最让我称心。跟他一比,武崇训根本就不入流。”李裹儿撇了撇嘴。
韦香君凝眉:“可是你皇祖母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嫁给高阳郡王!这是你们皇祖母要缓李武两家恩怨的方式!”
“我才不想呢,每次看到他,我就觉得他是一只特大的癞蛤蟆!”李裹儿轻哼。
“但是,皇祖母的意愿不可违逆啊。”韦香君皱眉。
“皇祖母也还没有开金口银牙赐婚啊!”李裹儿嗔道,“母妃,你就同意了嘛!”
“不行……”
“母妃!”李裹儿撒娇道:“父王还说过,我们在房州吃了那么多苦头,到了神都,一定让我们过得称心如意的。可女儿这终身大事,不能称心如意一些么?姐姐都说,她愿意嫁给魏王,这不就够了么?”
感受到韦香君的目光,李仙蕙颔首道:“母妃,魏王对仙蕙还是不错,虽不是仙蕙最满意的夫君人选,但为了李氏的千秋伟业,仙蕙愿嫁。作为姐姐,也愿意以此来为裹儿换得更自由的选择,让她能获得想要的幸福。”
“这样么?”韦香君眉头微凝。
“母妃,交好他们武家,还需要我们两姐妹一起下嫁么?”李裹儿撅嘴道。
李仙蕙笑道:“皇祖母既然如此喜欢徐玄玉,那如果知道裹儿要招徐玄玉为郡马,或许也会欣然同意呢。这样一来,我们不但交好了武家,同时还拉拢了一个凤雏榜榜首的天才,并能获得天下第一轩的仁义之名啊。”
“不得不说,仙蕙你说动了我!”
“太好了,母妃,那你是同意了?”李裹儿大喜。
韦香君颔首:“是的,不过这事还要看看你们父王的意见……”
“父王对母妃可是言听计从的,又那么宠裹儿,肯定会同意的。”李重润笑了,只要李裹儿招徐玄玉为郡马,那姚冰真不就是他的了?
“裹儿妹妹,现在开心了吧?”李仙蕙笑着打趣道。
李裹儿撅了撅嘴:“还不是太开心,我要让徐玄玉那个坏蛋向我道歉,我才能开心得起来。” 大唐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