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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下风铃,在一脚踢开张禹后,身子如同陀螺一样旋动,蝉翼刀卷动的那一瞬,将熊德会的左脚跟腱给切断了。
有心算无心,熊德会就算是隐藏了实力,可也根本没什么抵抗之力。
看到前方道路上走过来,宛若托塔天王的车渠,熊德会更是心若死灰。
“那个……真是多谢三位少侠不计前嫌的救命之恩。”张禹爬起来,惊惶间连忙称谢。
“谢就不用了,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靠谱的儿子。”车渠沉声道:“回去告诉张林山,我车渠不欠你们张家任何情分,以后好自为之吧。”
“是是是……”张禹连连躬身,“那个,这天色已晚,几位恩公不若回我张家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徐玄玉摇头拒绝,神色淡漠:“不用了,今日月朗星稀的,我兄妹三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对付。”
张禹干笑了下,无比懊丧地回去了。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事都逃不了你的推演。”柳下风铃双眸发亮,由衷地看着徐玄玉。
徐玄玉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体贴,还特意给我们带了三匹马。”
熊德会想哭的心都有了,他要三匹马,一是为了钱财,二则是为了能尽快离开泽州,甚至离开河东道,却没想给人做了嫁衣。
熊德会可知道张禹几乎将所有现银都用来做嫁妆,是因为他的姑爷家可非同凡响。
如果被张禹姑爷知道他们把老丈人准备的嫁妆给抢了,那他们就麻烦了。所以,在熊德会的计划中,他们干了这一票这个冬天就得藏起来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白瞎了。
眼前这三个年轻人,拿了三千两,还带走三匹马不说,最后还落个恩公的名头,这不是处心积虑最后却给人做了嫁衣?
如今这个江湖,年轻人都这么可怕了么?
呜呜呜……江湖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师兄,我有个疑惑,你干嘛要亲自将这三个匪首送官啊?”下风铃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张家应该也很乐意将他们送过去吧?不就省了我们的事?”
徐玄玉轻拍了下柳下风铃:“他们可都是钱啊。”
说着,还得意地扬眉,显然非常志得意满。
“啊?”柳下风铃依然不明所以。
车渠解释道:“风铃妹子,这种悍匪,都有悬赏的。”
徐玄玉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我估摸着他们三个加在一起,悬赏起码能得千两银子。”
“原来如此,那敢情好啊,师兄,我们这刚出来,就赚了几千两银子,你这一下就能把欠爷爷的钱还了呢。”
提及柴壁飞,徐玄玉顿时神情微黯:“这钱又不是我一个人赚的,你们两个也有份。”
“我们何须分得这么清楚?”柳下风铃撅了撅嘴,眼底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车渠也点头应和:“是啊,玉弟儿,你们给我的金铤我还不是马上拿着就用了?要不然我这还算趁手的熊咆刀哪来的?”
“一码归一码,我欠师父的钱自然要我自己赚来还上才显诚意。”徐玄玉肃容道。
徐玄玉以前的金钱观是够用就好,不够用就挣,他自信还是能挣到钱的。而入盗圣门后,他的金钱观发生了点客观变化,毕竟他有责任充盈盗圣宝库。他能心安理得地先用柴壁飞留下来的财富,就是自信他日能填补上用度,并且能多赚些,尽其掌门之职。
“玉弟儿,我们今晚到哪落脚?”车渠突然问道,“去找个客栈么?”
徐玄玉习惯性地活动着灵动的手指:“客栈就不找了,四季蝗这种地方大盗,跟江湖客栈要说没有一点关系我还真不相信。”
车渠点头:“确实,我还记得以前跟师父走江湖的时候,有些客栈专门会给绿林中人牵线搭桥。不过我是看风铃妹子是个女孩,要是说风餐露宿终是不好。”
车渠的暖,柳下风铃感受到了,她回以甜甜的笑:“多谢大兄关心,不过师兄不也是女孩么?”
车渠微诧,看向徐玄玉。
“他们救了我,朝夕相处,岂能不知道?”
车渠也就释然挠头笑道:“嗯,你们两个也最好不要风餐露宿!”
“没事,我和风铃都不是什么弱女子,这点不用担心。”徐玄玉四下张望,要找合适的地方。
“嗯,我只要能跟两位兄长在一起,呆哪都行。”柳下风铃脆笑。
想到柳下风铃跟他并肩作战的默契和勇敢,车渠脸上浮现的更是会心的笑。
黑夜都难遮掩车渠的笑,这让徐玄玉心头一动,他越发觉得,车渠和柳下风铃呆在一起,那种反差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最萌身高差,说的不就是他俩么?还真是莫名地配一脸!
“车渠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但毕竟不是亲兄妹,再怎么看都感觉他对我极可能产生男女情愫。与其回头让我尴尬,还不如早点给他撮合情感归处,这样才皆大欢喜嘛!”徐玄玉暗暗计较了一番,看着远处隐隐闪烁的火光,略一沉吟,“我们现在有马了,那往晋城方向赶一赶吧!一路看有没有合适休息的地方。”
兄妹三人找到了一处破败但干燥的土地庙落脚。
将三个匪首绑着丢在庙内,然后在庙外生了一堆火,补充了点吃食和水,兄妹三人聊得非常投机。当然,还有一只灰白色的松鼠,在跟车渠混熟了之后,时不时地跳到车渠头上,把车渠的头发都弄乱了。
车渠也不生气,对小灰猪十分的温柔,就仿佛是徐玄玉和柳下风铃一样。
聊到刚才的大战,柳下风铃十分的兴奋。
要知道,这可是柳下风铃第一次实战!
了解到这一点,车渠都十分震惊。
柳下风铃表现得实在是太老练了,而且在那种修罗场,她竟然面不改色,张家人都吐了一圈,她还跟没事人一样。
“师兄,我是不是很厉害?”柳下风铃有些小傲娇地看向徐玄玉。
徐玄玉深以为然地竖起大拇指:“当然了,我小师妹可最厉害了。”
“确实非常厉害,你是个非常好的战友,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得被暗器伤到的。”脑海中回想起柳下风铃给他挑开暗器,自己差点伤在别人刀下的情景,车渠情不自禁地摸了下柳下风铃的头。 大唐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