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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泥泞

天书奇谈 当猫 3410 2021-04-06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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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比最难的考题还要难上一百倍,好的地方是,这是唯一说得通的说法,如果这个论断也是死胡同,那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除非雨突然停了,没有雨滴的折射,彩虹就消失了,”九未儿也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这跳跃般的想象,实在不是自己在行的。

  喜水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有先把九未儿的这个假设,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们先不管彩虹为什么会消失,我们先找找按照这个季节刮的季风,会把这些乌云吹到哪去再说。”

  顺着季风的风向,不管彩虹会不会消失,却一定是“断桥”出现的位置。

  喜水找九未儿借过手机搜索起来,很快,这个城市极其周边近十年来的大气走向就出现在屏幕上,沿着季风的走向,再标示在GPS上——一条笔直的线条掠过丘陵。

  而另一根直线也很好确定,那就是三个村庄所在的连线,当两条直线缓缓靠近,最终重合之时……

  从幽绿色的屏幕看去——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微弱到几乎要贴到近前才能看见其存在,而且混在一干亮点里,若不是特意指明,绝对会忽略不计!

  那些丘陵山包在最大的比例尺下,同样也都是缩微成一个个小点,相比交汇的那个小点更显眼,如果非要去辨认,十成都会认为那也是一个小山包。

  喜水整个人都崩紧了,不会这么巧合吧……又飞快地重新验算一遍,对比屏幕的坐标,果真没有算错,两条连线的交汇处真的有个若隐若现的光点!

  “你认为有几成把握?”九未儿看着喜水行云流水的操作,没有一丝纰漏,两次计算结果都指向同一个目的地。

  喜水手心有点发热,目测了一下那个光点距离染坊的光点差不多两三厘米,换成实际距离应该不超过十公里,如果现在出发,三个小时左右可以到达。

  既然是“死马”也总得用下药,关键是医院里小静的空心莲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不绝了这门阴婚,怕是等不到天亮,就要过死门当鬼媳妇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只有寄希望于九未儿的直觉,破解“荒秸断桥”在此一举!

  喜水郑重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九未儿见喜水的决定,也轻轻点了点头,只有瓦狗瞪着一双大眼睛如坠云雾里,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走!”说动身就动身,喜水率先往楼下走去,紧跟着九未儿,瓦狗嚼着一嘴口香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蛤?”鼓鼓囊囊的嘴里至少滚着二十多颗,为了汲取那一点点甜味,这货也是煞费苦心。

  回到二楼还有个麻烦等着他们,那就是闺床上的半骨半死,在凉凉的秋风里昏睡不醒。

  见瓦狗也走了进来,喜水把倒在门口的担架提了起来,一头塞到瓦狗手里,再把半骨半死抱进担架,还是按照来时的位置,瓦狗在前,喜水在后,一前一后往楼下走去。

  瓦狗发着牢骚,自己本来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又要做苦力,关键担架上这个明显是反面角色,为啥还“不抛弃,不放弃”,要他说,丢在染坊自生自灭算了。

  “你的那只守宫?”喜水对瓦狗的抱怨视而不闻,只提醒九未儿那只睡在灶房的大壁虎。

  九未儿把手指贴在鼻子上,站在上风口说:“被鬼豕熏了明早才会醒,不用管它,醒了自会回学校等我。”

  哎,喜水又在心里感叹,连守护都是智能的,这差距简直智能用“马里亚大海沟”来形容!

  把半骨半死放置在担架上又费了一番周折,主要是它那散落一床的骨头,之前还有老太婆收拾,用胶水粘牢看着一根根比较顺眼,这会没有人打理,喜水想了想还是归拢一起放进一个口袋里,吊到担架下。

  半骨半死又陷入深深昏迷,尽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它肚子上的破洞一直在跑阴气,之前用大腿骨堵住时还像个西瓜,这会已经塌下去了,肚子里几乎没存下什么气。

  喜水皱着眉头,在它身上画了几笔道符,让其再撑上一时半会,九未儿干脆嫌弃的站在走廊上,那盏夜明珠又亮了起来,照的她像个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子。

  待一切收拾妥当,依旧是瓦狗走头里,喜水负责殿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小楼,除了内院,九未儿一身运动装走在一旁,身边的珠子发出清冷的光照亮三人脚下的路。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路上满是被雨水泡涨的烂泥,尤其是除了染坊以后,因为只能按照GPS指示的方向行进,根本没有“路”这一说,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

  喜水已经预估了路很难走,结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丘陵地区多黏土,这些土平日里还好,互相粘连,人走在上去完全没有感觉,反而还比较易行。

  但是一下过雨后,尤其是在这么一场几乎下了一天的暴雨之后,泥土全被雨水化开,就像摇匀了的黑芝麻糊,一脚下去直接烂泥没过脚面,没走几步本来已经快干爽的鞋子里涌满了泥浆。

  这还不是最难应付的,有些凹地里已经蓄满了水,从表面上来看就像一块干净的小土坡,可若是一脚踏去,踏空的心悸感不说,那浑浊的汤汤水水直接淹到小腿,有的甚至几乎漫过膝盖。

  所以至从开始走上一条“新路”,打头的瓦狗算是升级成了“坑主”,动不动就突然在视线里消失,然后骂骂咧咧吐着黑黄色的泥汤又站了起来。

  在摔了不知道多少次后,瓦狗成了一只泥狗,比从娘娘观去染坊还惨,那会至少还有条小路,而且地面还坚实,不像眼下这么“坑爹”。

  几次三番下来瓦狗带着哭腔让喜水打头阵,他实在受不了了,恨不得自己也躺在担架上,哪怕抱着白花花的骨头也愿意。

  喜水也有苦难言,这条路确实是自己选的,只有哑巴吃黄连,和瓦狗换了方向,凭着“凌”字诀加持在眼睛上,努力分清眼前的一片泥地里,哪里才是最容易下脚的。 天书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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