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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你睡个你不喜欢的女人,心里会不觉得膈应吗?”陆呦想过无数种逃跑的方式,从自己开始清醒之后,就勉力咬着自己的舌尖,不让自己再次迷糊过去。
可脑袋渐渐清醒了些许,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
陆呦最开始的希冀,很快在一次次尝试中逐渐变成了失望,到现在,被陆仁嘉抱在怀里,已经只能用绝望来形容了。
女人的力气向来比男人小,尤其是在被投下迷药之后,根本就没多的力气,陆呦以前在公司上班时,听到过很多男友给女孩的饮料里下药然后带去酒店的故事。
但那么多条,却从来没有哪一条最后的结果是圆满的,陆呦最后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那些女孩的下场,要不就是被男友得逞被抛弃,要不就是提前怀了孕,反而失了爱情……
总之林林总总,各有各的悲惨,陆呦没真实遇见过,但却也知道,她那些同事口中的,都是真人真事。
女孩子在外,若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危,就总有一天会受到伤害,无论是面对熟悉亲密的朋友,还是临时起意,突起歹心的陌生人。
便是知道自己的现状,就是捏着一口气使劲反抗,也没办法从陆仁嘉的桎梏下挣脱。
陆呦再三思忖,只能转变策略,想用转移人注意力的方法,让陆仁嘉放弃侵犯自己的念头。
这个男人为许倩倩做了那么多,大概是对她倾心吧。
“呦呦,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我爱许倩倩,但你这幅皮囊,我也喜欢得紧,如果你好生跟着我,日后我娶了倩倩回家,也是可以把你养在外头的。”
“只要你不僭越,本分做好我的情儿,我也不会亏待你,相信倩倩也必定不会为难你的。”
陆呦本来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都跟陆仁嘉说出了那样辱没自己的话,她都不求男人自己离开,只求他不碰自己。
只是却没想到自己都那样说,都没能让陆仁嘉放弃邪念,反而还毫不惭愧地说出要享齐人之福这种恶心的话语。
其实怪不得陆呦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以往小说里写过太多的女主角凭借自身能力从劫匪手里逃生的桥段都是虚拟的。
以现在她的脑力,能想出和陆仁嘉周旋拖延时间,已经是极限。
一时间恶心绝望到了极致,气恼之余,也因为自己的身体长时间腾空,被打横抱着而呼吸迟缓,陆呦脑袋开始缺氧,迷糊之间继而又更加不清醒起来。
此刻的情况并不好,对陆呦来说,越是不清醒就越有预感自己即将被陆仁嘉带进早就开好的房间。
陆呦不知道这种困局自己应该如何解决,神经紧绷得愈发放松不了,如早已过度紧张的弦,只差最后一刻崩断,即落到硬要和陆仁嘉拼个鱼死网破的地步。
“林总,这边请……”迷糊之间感觉到自己被陆仁嘉抱着上了电梯,出了电梯,走进一片满是暖黄色格调的长廊。
听到自己耳边响起陆仁嘉皮鞋“哒哒”踏在铺设了一层细绒地毯的走廊上上,只余下闷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陆呦开始变得头脑时而昏涨,时而清醒,视线时而鸣花,时而清晰起来。
如此两种知觉交替着,她的感官却该死地,越发清晰了起来,似乎故意和她作对,硬是要让她时时刻刻明白,她自己现在正走在毁灭的道路上。
一条道路不知道有多长,但是陆呦却听得清晰,陆仁嘉的步调越走越缓,似乎在畏惧前方传来的响动。
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但却依旧能听到走廊的尽头嘈杂传来几声响动,隐隐伴着的,还有人的卑躬屈膝的声音,和态度低逊的讨好。
前面,有人,而且应该是陆仁嘉不愿意正面碰上的人。
听此不自觉神经松动了下,重新燃起了希望,陆呦猜不透陆仁嘉对于那群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但她却想得到,如果他们看到自己被他强迫,说不定自己就能得救。
如此想着,便意识挣扎起来,陆呦开始重新强迫自己清醒,不愿意放过这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求救机会。
再拖延下去,自己就真的会被陆仁嘉带到房间里,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是再没机会逃脱了。
咬住自己的舌尖,就着在餐桌上已经咬出的伤口又狠狠咬了下去,陆呦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疼痛也很快顺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让她疼得眼泪水瞬间积满了眼眶。
很疼,很疼,比卡车撞到她身上,将她的身体撞飞出去摔在地上时还要疼,明明那时候,她是全身都痛得厉害的,现在才咬一点点舌头尖。
她怎么就感觉,她快要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呢……
趁着清醒,得要赶快从陆仁嘉身上挣下来,否则最后真的挣脱不了,她该要怎么办。
被他带进房间里,名誉全毁,未来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怕只有终生遭人唾弃这一条。
社会早就是个病态的社会,网络上正能量的语言再多,也不乏有拿着别人伤心事说项的黑子,若今晚真被陆仁嘉凌辱,只怕那群人就会为了博取关注,口口声声说她勾引在先。
陆呦不敢保证,往后看到那些言论,她能不脆弱,不生出奇怪的想法。
刚烈些,或许她可以从高楼的窗户上一跃跳下去,还是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割下手腕放血,死过一次,陆呦扪心自问,对那种未知的恐惧并不害怕。
可之后呢,许倩倩约摸会笑着,盛装出席她的葬礼,被陆仁嘉揽在怀里,笑得花枝烂颤,届时,她是死了,可让她悲惨的始作俑者却还活着,那样,她不甘心。
“陆仁嘉,如果你今晚毁了我,最好也一并斩草除根,否则,我定会忍辱负重,早晚把你和许倩倩拖入深渊的。”
想得越深了,就越难以遏制住心口的痛恨之意,陆呦绕是被咬得口齿皆是血肉模糊,也纵声呼喊了这样一句话。
不知道是一直没说话所以声音强了些,还是舌尖的痛苦让她清醒之余又恢复了些许力气,总之便是陆呦在强行之下,忽地将声音提高许多。
虽不能完全让她肯定自己的声音究竟有多大,但却必定是要比之前在饭桌上那种无力,因为舌头发麻而不得不压抑的音量要高很多。
“站住。”突然的发狠没能让陆仁嘉被吓到,但却成功让对面乌泱泱的一群人里有人出声叫住了他,将他原本放缓的脚步猛然扯住,只得停留在原地。
和陆仁嘉的反应截然相反,听到喝令之后反而长长舒下一口气,陆呦咬住自己舌尖的动作也跟着,不自觉松了松——到底还是起了作用的。
其实,刚刚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应该怎么样引起对面那群人的注意。
陆呦连吐词都吐得一点都不清晰,却依旧强迫自己去想她被陆仁嘉得逞之后的画面,去激发她内心深处,潜在的最后一丝求生欲,以高呼出声。
她为的,不过就是希望弄出些响动,让那群人注意到自己和他这奇怪的组合。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陆仁嘉再有心不与对方撞上,也依旧被自己搅浑来。
“先生,请您救救我……”噪杂交错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陆呦顾不得去看陆仁嘉究竟是怎么样阴狠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求救。
可视线好不容易清晰过来,抬起眼眸去看那群人为首的人,陆呦却瞬间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燥热都已经如被泼过一桶冰水,只剩下寒凉和强烈的接踵而来的更甚的绝望。
站在她和陆仁嘉面前的,是林默琛。
哪怕她被人打横抱着,视线所看到的男人的容貌并不完整,她也知道对方就是那个恨自己入骨,即便路过自己被人拿刀威胁,也会面不改色要求对方多捅自己几刀的林默琛。
或许这样形容林默琛并不恰当,但陆呦却知道,对这个男人而言,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张口说出一句话来解救。
或许真实的他碰到拿拿刀威胁自己的人,不会当真去要求他多捅,但他绝对也不可能会向自己伸出援手,最多只是不屑的看一眼纠缠的两人,然后转身离开。
如果自己求助的人是林默琛,自己应该怎么办……
“林总,实在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酒店的服务生没接到吩咐,不知道您今晚会过来,所以提早将顶楼的总统套房订了出去,致使有其他的顾客上了这层楼,打扰到了您。”
没等陆呦想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办,跟在林默琛身后的某个确实捧着讨好的笑脸阿谀奉承的西装男人就先张口说了话。
小心翼翼地解释,生怕出现的这对情侣会惹得连他们老总过来都要十二分小心接待的大人物不快。
西装男人吞了口唾沫,在那女孩再开口之前,先跟林默琛速度极快地解释起来——只要这位没误会他们在故意怠慢他就成。 林深不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