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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撇过去，还能看见血光。
“你知道我说的运气不错，是指的你哪一方面吗？”
何柔鸢隐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攥得很紧，用力处甚至都失了血色。
“是你又被林默琛看上。”
“陆呦，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才让那人那样对你好！”
说到这些话的时候，何柔鸢的眼眶有些红。
憋屈至极，又压抑难堪。
何柔鸢满心满眼的嫉妒无处发泄。
只恨不得要到林默琛面前去质问他，为什么还愿意任由这个伤害过他跟他妹妹的女人靠近。
“你不过是条可怜的臭虫，哪里配?”何柔鸢很少如此真正的情绪失控。
以往耍的计谋手段，多是她希望别人看到的她的样子。
何柔鸢有时候都忘记了，真正的愤怒从自己的胸口蓬勃发出，究竟能造成多大的冲击力了。
“当初在和谐百货门口，你自己不是说过，不会再接近他吗，你就是个心机婊，只敢曲意逢迎。”
何柔鸢能按捺到现在，才站到陆呦面前，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的。
天晓得，从年前她接到秦璐那通电话开始，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挫骨扬灰。
何柔鸢没想过自己汲汲营营那么久，甚至都把自己委身给了一个老男人，都没能重新回到林默琛身边。
反而是被个她觉得威胁力最小的女人，捷足先登。
许倩倩有家世，秦璐是那人的第一个女人。
唯独陆呦，什么都不是，甚至还跟别的男人有过一腿……
“网上那些消息没说错吧，你跟贺尧之间只怕真有些不清不楚吧?”
“陆呦，你说林总要是知道了这些，他还会要你吗？”
何柔鸢神色并不如往常那么好看，但却依旧笑得淡淡的。
让从远处路过，偶尔窥见她和陆呦的工作人员看见，只会一味她们是在谈笑。
“网上的消息，何老师，你怎么不说，那些证据都是你搜集过来的呢？”
手上剩余的，甩不干净的水珠很快就被陆呦擦干来。
不习惯将手放入干燥的烘干机里去烤，她一般都会选择抽出纸巾来擦干。
“当初那条热搜出现得莫名其妙，时间发得又恰到好处。”
“是秦珏跟你们说的吧，亏你还跳了两层关系地整我，真是辛苦了。”
“更何况，你自己不是还跟某苏姓巨鳄打得火热?”
“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皱巴巴的纸巾被陆呦揉作一团，抛进了垃圾桶里。
白纸团划过的弧线正好在何柔鸢一侧，让她都不自觉以为，陆呦是要用冲她扔垃圾的方式报复她。
不过，纸团准确地进了垃圾桶。
仿佛在说，她连废纸篓都不如。
“还有，林默琛他知道一切，无论是我跟贺尧在一起的事情，还是我曾经爱过他。”
“他不介意，甚至还很嫉妒。”
陆呦对待许倩倩，都没像现在这样刺激过，碾着对方最在意的事物去踩，一点点将其揉进尘埃里。
“他跟我说，他日后，会比贺尧还要更爱我。”
如果陆呦现在嘴角挂着嘲讽，或者得意的笑意，何柔鸢会以为她是故意胡诌这种话来说给她听的。
毕竟跟在林默琛身边的数月里，她深谙对方并不是个心思泛滥柔软的人。
可偏偏，陆呦说这话时，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何柔鸢知道，这样的她，说的话反而没有一句是假的。
林默琛，真的对她说过那样，能让自己撕心裂肺的话。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全世界最让人觉得难受和妒忌的事情，大概也无过于如此。
“何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却一直没有报复吗？”
从苏兰迪那里知晓事情开始，陆呦对许倩倩和秦璐的怨怼反而淡了许多。
虽然没打算放过她们两人，但至少，她最主要的利刃会对准的，是何柔鸢一个人。
“因为我在等你先动手。”何柔鸢最开始来洗手间截堵她的时候，用了设问句的形式自问自答。
陆呦将其的精髓学了七七八八，话里的寒意和冷瑟更是让何柔鸢心口一阵震荡——她没有在说笑。
“所以，何老师，你快些动手吧。”
“别让我等不及，先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了。”
“那样，得多打击你的自尊心呐。”
陆呦玩世不恭地说这些话时，眼梢微微上挑，满目的桃色叫她整个人都显得妖冶起来。
许是杨贵妃扮演得多了，又或者跟在林默琛身边，将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学了个七七八八。
陆呦此刻的压迫性强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甚至都能吓得没些没见过世面的腿根子发软。
不过，何柔鸢能有到她这样的心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陆呦这一番抓着人痛脚踩的话，不要说许倩倩会变脸色，就是秦璐都不可能掩饰得不露一点痕迹。
但偏偏，何柔鸢就跟没事人一样，依旧站得亭亭净植。
除了在听见事关林默琛的那两句话时，紧抿了唇瓣，其余的时刻，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如此神态，都仿佛给人一种她前面的斥责，不过是伪装出来的感觉。
“嗯，你等着吧，估计快了。”
何柔鸢知道，陆呦对她，不会像对待许倩倩那样，还在她们对话的时候录音，所以，她在承认动手脚上，毫无顾忌。
甚至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尴尬和难堪。
“陆呦，你比我想得，还要有手段。”
何柔鸢承认，从一开始她就轻敌了。
即便先前陆呦被她陷害得流过一次产。
但确确实实，陆呦的心思不比秦璐的浅，甚至之前她中招，只是因为那时候的她没有任何防备。
几乎可以肯定，陆呦否定了两个月不存在的孩子，其实就是林默琛的。
何柔鸢现在都开始怀疑，陆呦当时究竟是不是借机故意流产的起来，目的，就是让林默琛对她心怀愧疚……
“何老师，你想多了，我可没你这本事。”
猜不透何柔鸢此刻心底在想什么，陆呦也没去过多思考。 林深不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