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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细则在这里。”既然宏野的事情林默琛全都看在眼里，杨宁谌就做好准备他会要查看细分评审。
男人一早将工作人员誊写好的分数整理到一张表格里来，只等着林默琛问询时，能不需要耽误时间地快速拿出来。
“是她。”接过杨宁谌的表格后，便将自己手机里的图片放大转到他的正面。
林默琛似乎先前正在看乐游公司官博刚写的推送，正不巧，就刚好从人群里找到了张陆呦的照片。
该是说女人是极美的，飞天髻的发式衬着紫罗兰色的轻纱，会场拍摄的技术人员似乎很懂得拍照技巧。
远远拉开镜头，让陆呦从模模糊糊的其他人潮里清晰地回眸，一眼，就直直勾去人的心魄。
将其放到所有会场宣传图的正中央一点都不为过，杨宁谌单单看去图片一眼，就被惊艳住，都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就是被秦璐和宏野针对的，是这位在乎的人……
“还回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恼怒自己的手机长时间被握在别人的手里，还是在醋其他的事情，林默琛没等杨宁谌拿住自己的手机多长时间，就朝对方伸出了手。
“哦，好。”林默琛的声音凉如冰棱，不过三个字，就将杨宁谌的思绪拉扯了回来，甚至后背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发觉男人说的，是自己手里拿着的物什，杨宁谌额上冒出几滴细汗，脸上的尴尬浮起来后清晰可见。
“我看自己的，我自己也有。”
明明觉得自己跟林默琛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格，不存在对他抱有畏惧的心理的。
杨宁谌在最开始时，本以为自己作为乐游公司的主创人，再如何，在他面前应该能有自己的话语权。
可从海市过来京城，真正和林默琛接触过之后，才知道即便是很小的事情拿到他面前，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夺去主权，杨宁谌不知道其他人的感受是否和自己相同。
但这么久以来，他也依旧难以更改自己习惯性听从林默琛命令的惯性。
或许并非是种惯性，而是优越感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
长期以来的凌驾于旁人之上让他已经习惯命令，习惯号施，杨宁谌见过很多养尊处优，身份矜贵的豪门，只不过他们，无一能有比得上林默琛的。
“我不看也可以的，林总，我先去跟周楠商量下具体的对策，至于那位小姐是去是留，我会和乐游的高层商量过后再做决定的。”
不晓得自己那句话，让得男人锐利如鹰隼的眸光猛然探究过来，像是要生生剥去自己的皮一般。
杨宁谌直到许久之后，才恍惚察觉出来，或许对方盯着的，不过是自己的手机，就赶忙锁了手机屏幕，开始认真思考现下的状况。
若真如自己和林默琛所猜测的那般，九宫图里的那个女孩是被宏野和秦璐使用计谋整下去的，那么今日的整场筛选会就存在有不公平的现象。
即便不公平的事情很小，但若抬到林默琛面前，就会被无限放大，杨宁谌摸不准男人此时是什么态度。
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他自己是不愿意看到那样好看的女孩，连初审过不了就被人甄别筛选下去。
于公于私，自己都该多给那姑娘一个机会，杨宁谌其实现在根本都不用保证，因为他跟公司高层商议出来的结果必定会让林默琛满意。
更甚，哪怕自己不和那群人商量，只要单搬出林默琛的名号，他们也会妥协，或者说曲意逢迎。
“下次复审，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宏野和秦璐的名字，这种人被邀请过来，只会让一场简单的评审变得复杂。”
临到杨宁谌出门之际，他的身后忽地响起男人平淡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就像是没有任何起伏地在阐述一件事情。
但杨宁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了，因为他总感觉自己听出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里，似乎掺杂有几分森寒的杀伐之意。
像是在针对某件事，某个人，单独提出来的。
而距离幸林总经理的办公室相隔甚远的某个角落里的垃圾桶里，也躺着一杯满是污渍的，盛装有大半的无糖黑咖啡的一次性纸杯……
“你看，呦呦姐，你看，你的照片被乐游公司传到官博上去了，而且他们还买了热搜。”
举着手机在陆呦耳边嚷嚷的柳媛说的两件事情完全没有直接的联系，但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机屏幕，满脸兴奋的小姑娘，也让人说不出任何打击她的话。
乐游为了宣传自己即将举办的漫展，必定会买微博热搜。
但那却代表不了他们买热搜，是为了陆呦。
更甚，实际里当时将照片发布到官博上，只是当时摄影师在拍摄陆呦时，光影捕捉得刚刚好。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根本没有柳媛想得那么多。
但小柳儿兴奋到都快算是尖叫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抑制。
甚至举着手机朝陆呦炫耀时，还像装了大喇叭一样，让得整个坐在化妆间里忙碌的众人听清楚来她说的每个字。
“有什么了不起，嘁，你们现在这么得意，最后知道结果后，只怕都没力气哭。”
依旧是最开始对陆呦冷嘲热讽的那姑娘在酸溜溜地搭腔。
虽然从筛选会开始之后就被分到正中央后，就没和她多讲过什么话，女孩或许觉得陆呦没什么希望，多和她说一句，都平白失了格调和品味。
但此时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不单是耀武扬威，甚至都有空闲往陆呦和柳媛斜睨一眼，女孩嘴角勾起来一抹状若无意的微笑，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在嘲讽。
“秦珏姐，你别管那么多，有些人啊，稍微得到个镜头就洋洋得意，殊不知，她自己早就提前出了局。”
凑在叫秦珏的女孩身边的，依旧有那个尖嘴猴女孩，虽然不知道她自己的成绩怎么样。
但她在说起陆呦时，总用着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的态度，让人看着，颇有几分五十步笑百步的错觉。 林深不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