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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治听完了卢鹏的话,微微嘴角上扬笑了一下:“你是说想知道那张画的创作经过?”
欧阳教授当然不会知道卢鹏因为作品和他的画儿出现了严重的雷同,被取消了这次参加展览的资格。教授脸上露出了很轻松的表情说道:“我要说出来获得这个题材的方法,你们可能不大相信。”迟荻听见欧阳治这样说,眼睛中出现了惊异的神情。卢鹏也是如此,他们都期待着欧阳教授说出下面的内容。
欧阳治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虚无缥缈。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过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这个故事题材的来源是一个人的真实经历”卢鹏和迟荻迅速彼此看了一眼。
迟荻紧接着教授的话问道:“您方便透露这个人是谁吗?”
欧阳治马上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因为告诉我这件事的人,要我向他保证,绝对不能透露他的姓名和真实身份。”
卢鹏马上根据这句话,联想到了迟荻自己提出过的请求。这两个请求都是同样:就是要求保密。卢鹏觉得时机到了,他掏出了手机,把在策展大厅里拍下的照片,放倒了欧阳治的面前。
欧阳治把挂在胸前的眼镜戴上以后,把手机凑到了眼前。
“欧阳教授,不瞒您说,我前一阵儿也画了一张作品。应该就和您创作的时间是同时的。”卢鹏说着用手指了指手机上的图片:“就是这张。”
当欧阳治看清楚了手机上图片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惊异的表情:“怎么?怎么会这么像?!”
欧阳治满脸疑惑地抬起头。盯着卢鹏的眼睛问道:“这,这太让人震惊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题材又是从哪儿来的?”
卢鹏看了眼迟荻,略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跟教授您一样,也是根据某个人的亲身经历改编的。”
欧阳治从沙发上探起了身:“是不是,也是那个人亲口告诉你的?”
“没错!”卢鹏注意到,教授说的那个“也”子,这表明他所遇到的状况跟自己一样。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欧阳治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卢鹏这时无言以对。他在美术馆策展室里评委的面前,都没有说出迟荻的名字,现在却要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其实他连说都不用说,只要指一指旁边的迟荻就可以了。欧阳治好像猜出了卢鹏的顾虑:“那个人也要求你替他保密了,对吧?”
“是的。”卢鹏望着教授那张红光满面的脸说道:“实不相瞒,我专程到您这里来,就是想证实一件事:告诉我们这个题材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迟荻在旁边一言不发,她的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欧阳治,在她看来,卢鹏的这个问题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卢鹏应该能看得出来。她和欧阳志教授是初次见面,两个人根本不认识。所以从这一点上,他就应该可以判断给欧阳治提供素材的,不会是她。
欧阳治垂下了头,但随即又抬了起来说道:“我觉得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卢鹏好像对给教授提供素材的那个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致,继续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人对我说这件事他只会告诉我一个人。而我也很信任他。”
卢鹏刚想再说点什么,这个时候在一旁迟荻碰碰他的胳膊,说道:“好了,卢鹏,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告辞了,别打扰欧阳教授的休息。”
卢鹏不解地望了她一眼,但是他看到迟荻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读懂了她发出来的沟通讯息。
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教授,谢谢您坦诚地告诉我关于这些素材的来历。我们这一趟没有白来。真是打扰您了!”
欧阳治好像对这个简短的会面,有些疑惑,不过这种疑惑的表情,在他脸上转瞬既逝,他笑容可掬地送客关门。
出了欧阳家的大庭院,又向前走了20多米。卢鹏停下脚步,望着迟荻说道:“其实我刚才还想问问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不是你着急要走,说不定咱们就问出来了。”
迟荻说:“你问出了那个人名就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卢鹏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意味着什么?你什么意思?”
“如果教授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势必也会将我的名字说出来。意味着你们两个人都毁约了。你真的愿意这样吗?”
卢鹏吐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太急切地想知道给教授提供素材的人是谁?而把这一点完全忽略掉了:“看来还是你想得周全。”
迟荻凝视着卢鹏说道:“你们没有必要为此毁约,因为这明摆着,你的素材来自我,而欧阳教授的素材是来自另外一个人。”卢鹏似懂非懂。两个人继续向前走,
迟荻接着说:“假如是我骗你。我找过你之后,又去找欧阳教授,那我会老老实实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我只要瞎编一个名字就可以了。无论今天晚上我在不在场,欧阳教授,如果说出这个名字也绝对不会是迟荻两个字,还有更关键的一点,你不是小孩,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我和教授见没见过面,对吧?”
“我可不是怀疑你把素材又提供给了教授,我只是对那第二个人感兴趣,仅此而已。”卢鹏怕迟荻认为自己对她不信任急忙解释道,同时他抬起头,向左右张望看哪里能拦到一辆出租车。
卢鹏发现,他和迟荻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没有路灯的黑暗街道拐角处,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几条人影来。这几条人影迅速地将两个人包围住。迟荻下意识地一把挽住了卢鹏的手臂。这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向着他们两人逼近过来,卢鹏脑子有些发懵,但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意识到情况不妙。
一个穿着蓝灰色衣裤瘦高个儿用一口南方普通话说道:“两位别害怕哈,我们只是跟你们借几个钱儿花花。” 通灵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