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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贤成的感慨之后,房间里安静不下来。卢鹏在回忆当时听到关于《稚川移迁图》时候的心情和它风雨辗转800年的传奇身世。
卢鹏这才意识到,自从成了龚家常客之后这是第一次和龚贤成长谈,而这次谈话,气氛如此融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还能留下来的这些传世作品,有的是因为当年的收藏者,裁下了画中王蒙的印章才躲过一劫。通过这些提款和印章也可以看出,画作都有着复杂坎坷的流传经历。”卢鹏说道。
“《稚川移迁图》曾经被明朝的一个大收藏家收藏。这画儿上面光收藏印就有20多枚,少见极了,再到后来,被苏州顾氏过云楼收藏。那可是,晚清民国历史上名鼎鼎的收藏世家……只可惜。该作品身逢乱世,屡遭劫难,1937年战乱的时候。顾家的园林也被毁得一塌糊涂,过云楼的收藏品可想而知,都是大部分化为了灰烬。但偏偏就这一幅《稚川移迁图》时常与他们家书房,没和其他藏品在一起,所以躲过一劫。顾家已是心惊胆战,连夜把这张作品,和其他一些藏品转移到了上海租界。到了文革期间,他们在过云楼又一次被查抄,其中就包括这幅《稚川移迁图》,据说他们顾家的后人以为就永远失去了这件古藏,绝望之极跳河自杀。”
当卢鹏说完了这些话。龚贤成陷入了沉默当中。他凝视着眼前那温凉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茶杯。不知道是对接下来话题的恐惧,还是想起了什么相关的事情。
“之后发生了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并且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那个教美术史老师的父辈身上。老师在给我们讲这个奇异事件的时候,说当事人,也就是他父亲的朋友跟他父亲曾经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发小儿。”
龚贤成仍然默不作声,听卢鹏继续讲下去。
“我那老师父亲的朋友是个古董爱好者,好像姓袁,说是人们都不叫他本名,都叫他袁痴,因为这个人对古董的喜爱,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而袁痴有个哥们儿叫做方宇,也是个古董迷,而且他分辨古董能力非常厉害。好多袁痴看不准的,都会找他来帮忙。当然,方宇非常愿意帮忙,后来,两人关系走得越来越近。几乎成了拜把子兄弟。”
“袁痴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开了一家金融公司,说白了,他的金融公司就是放高利贷的贷款公司。公司里养了一批非常能武善斗之人,这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收不回来钱的情况……过了没多久,袁痴干脆把方宇请到了自己公司上班。
之后也邪了门儿,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这让袁痴觉得方宇他带来的财运,而且认定方宇是个人才,就安排方宇成了自己的助理。可以说是委以重任。”
龚贤成瞪大眼睛听得聚精会神。他竟完全被这个故事吸引了。
“方宇各方面确实有着惊人的能力,这让袁痴特别满意。”卢鹏继续讲下去:“袁痴甚至让方宇参与了越来越多公司的经营项目,方宇也知道了公司越来越多的秘密。
两人越走关系越近,袁痴有一天去方宇家里做客,方宇当时单身狗一个,父母都在老家很少来,袁痴那是第一次去方宇家,看到他们家的客厅里挂着一幅画。正是这幅《稚川移迁图》。而袁痴从来没有见过这幅画,他被迷住了,但是你猜,他关注的是画儿上的哪个人物?”
卢鹏提问以后,闭上嘴,用神秘的眼神看向龚贤成,后者虚起了眼睛努力回忆画面中所有的人物:“该不是葛洪吧?那样的话就太没有故事性了。”
“真聪明,确实不是葛洪,而是葛洪的妻子。”卢鹏快揭开了谜底:“那一幅画上,葛洪的妻子虽然画面上占的比例并不大,但是画家把她的五官画得非常精细。且有着一种神秘的眼神,那眼神似乎能摄人心魄。要凝望着这女人的眼神,似乎就不能从她的眼睛里再拔出来”
龚贤成听到这里,表情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卢鹏判断出这段故事,已经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上。
“当时天色已晚,方宇就留下袁痴在家中住宿。袁痴就答应了下来。袁痴觉得这样一来,能好好的欣赏这幅作品。
晚饭以后袁痴不着急洗漱休息,而是站在古画面前仔细的观赏。看着看着。他甚至去摸了摸那张画的表面。
而他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带来了一个极为严重的后果。
那画的材质非常柔软光滑,好像是人的皮肤一样,甚至能够看见上的毛孔。这甚至让袁痴疑惑,这张画是不是绘制于人体的皮肤之上。……当然这样的猜测完全不靠谱,不过对于喜欢古画的人而言,一样具有致命的诱惑力,凡是看见这幅古画的人,应该都想据为己有吧。
袁痴心想方宇怎么会找了这么好的运气,居然拥有了这么一副千金难求的古画儿呢。就在袁痴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感觉这张作品上葛洪的妻子对自己微微一笑。他愣了,这画上的女人怎么会对自己笑呢?袁痴以为看花了眼,才感觉到自己在画儿下面已经站了很长很长时间,以至于自己都产生了幻觉。画中的女人虽然不完美。可是对于他来说。有着一种非凡的吸引力。袁痴不由自主地在葛洪妻子的那个位置。又一次轻轻抚摸了一下。就是那画上传来凉凉的感觉,让他觉得异常舒服。”
卢鹏讲到动人心魄的地方了,龚贤成把腰身直了起来:“方宇从房间出来,看到袁痴还在赏画儿,就好意提醒,在方宇提醒之下袁痴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那张作品到客房里休息。但是他的脑海中。完全被那张画尤其是葛洪妻子的眼神所占据。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过了午夜,他忍不住又独自到客厅,再去欣赏一下那幅画儿,但是他刚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了惊恐的一幕。袁痴看到那幅紧紧贴着方宇,而方宇好像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着,他的面部表情痛苦不堪,张大着嘴巴,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喊声止于喉咙。” 通灵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