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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鑫把“名汇轩”的撤股和迁址进展打电话告诉了林彤,林彤接完了电话马上转达给了病床上的方岳明。方岳明听到了这个消息,眨了眨眼睛。林彤希望他能说出些什么,但是丈夫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方岳明从睁开了眼睛以后,看着护士定时给自己更换营养液,医生也是时不时来到病房,观察一下他的情况。他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徒劳的,他的昏迷和苏醒,和身体的疾病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让他感到痛苦的是,这些原因他无人可说,即便是说出来,也无人会相信。他的魂魄曾经拥有的那一次经历,让他仍然感到遍体生寒。
这种恐惧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别人是无法想象的,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好像不带任何武器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身边有一只对着它的猎物流口水的野兽,或者一个大脑被某种疾病吞食了的疯子,而他方岳明的手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和思想,他只能冲着那样东西大喊。喝问那个无形的怪兽为什么要碰他。
方岳明曾经拥有最雄辩的语言,不可辩驳的语言逻辑,但是这些在那个巨大的恐怖面前都成了笑话。他清楚得记得,那个东西听不见方岳明在说什么,他碰不到摸不着,方岳明千方百计想控制它却没有作用,它在他面前喘着气动来动去,带着它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恐惧!就是这个东西悬在世界之上,在某个地方的非人类身上潜伏着,那同样的东西,封闭着无知并绝对不怀好意,在这个可怕的东西面前。方岳明一个绝对的弱者。
方岳明年轻时起,身体健康头脑聪明。他上大学那会儿,每晚睡觉都很少超过三个小时。
他雷厉风行,好像身体为周围的一切都灌输了能量,他的能量穿过宿舍的墙壁可以来到操场。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方岳明从来没有为身体方面的疾病而困扰过。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因为他有三分的魂魄被摄走,怕再也无法归还他的体内。
林彤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方曼如,方曼如真想马上回到医院,看看父亲醒来以后的模样,只因排演还没有结束,她无法马上离开,她用排演的休息期间,出了演出大厅。走到户外的一个建筑。这是交响乐团旁边的大楼,灰色石灰石的小建筑,这个建筑平时在方曼如看来奇丑无比。现在在她的眼里简直成了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它的线条是水平的,不是通向天堂的那种线条而是衍生于地球的线条。
它在地面上伸展开来,就像是胳膊平伸在肩膀的宽度。无声而伟大地承受着没有依附于泥土之上,也没有吞服于天空之下,它好像抬起了地球几根直立的柱子,好像是要拉下天空,它没有让人们显得矮小,而是作为一个背景,衬托着周围的人,使得轮廓成为唯一的绝对。
一切空间得以被衡量的完美尺度。方曼如曾经走进过这里,感到周围的空间都是为她塑造的形状,好像在等待着她的进入。曾经在方曼如眼中奇丑无比的建筑,现在成了一个快乐的地方。
忘记了狂喜之快乐,方曼如来到这里是为了感觉以往的强大,是为了找到除了自己的荣耀之外,无人可赋予的精神上的平衡。这个平衡,是她父亲方岳明给她的。
墙壁的分级突出和宽敞的窗户外,里面没有装饰,它对着周围的土地对着树和水还有太阳,同时也对着方曼如。
……
在艺翰书画公司,梅若涵很快恢复了体力,她告别了章轼和卢鹏回到了家中。
章轼自从梅若涵走后,密切关注着对面“名汇轩”的一举一动,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名汇轩”楼下那几辆巨大的搬家车。什么?难道这么灵?章轼惊喜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他虽然相信梅若涵的灵力,但是没想到这立竿见影,效果如此明显,而且改变速度之快,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接近黄昏的时候,“名汇轩”已经全部搬空,大门也上了锁。
“名汇轩”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不出两个小时这变动发生的原因就传遍了整条街。章轼不必多方打探,就已经得知了这其中的缘由。他极为放松地把身体嵌在了沙发里,品味着整个事情的不可思议性。
这也太神了吧?!章轼赶忙把卢鹏也叫进了办公室:“你都听说了吧,对面的事情?”
卢鹏兴奋的神情丝毫不亚于章轼,他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章轼又一次走到了窗前,望着那已经人去屋空的“名汇轩”,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压在我心头的石头,终于搬走了!”
章轼随后给梅若涵打了一个电话,把“名汇轩”的门店搬迁的请告诉了她,并且向梅若涵要一个账号。“名汇轩”的变动在梅若涵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
章轼电话那边,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向梅若涵连连感谢。当听到章轼向她要账号准备付一笔酬金的时候。梅若涵婉言谢绝道:“章先生不必客气,您长久以来对卢鹏关照有加,我这个当姐姐的正不知如何感谢,挡煞一事是我的举手之劳,所以您千万不要再提什么酬金的事儿了。”
章轼多年混迹于江湖,他深知梅若涵这次为他做的事情,不仅仅是替他搬掉了心头的这块石头,更是带来了无可估量的经济效益。他作为这么大一个老板,怎么可能让一个员工的姐姐为了自己白忙一场:“若涵,你可不能这么说,卢鹏是我的员工,我也并没有特意关照什么,他在艺翰有了今天的地位,也全凭他自己的能力和才情,所以咱们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这也是我做事的规矩,请你尊重。”梅若涵听到章轼电话中严肃的口气,明白这件事不便过于推辞了。
当天,梅若涵的账户上多了一笔酬金,又是一笔七位数! 通灵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