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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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钟昊产生这样的想法还没过两秒钟,岑遇年就开口了,一声清清冷冷的“够了”,顿时让房间里躁动的气氛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都仿佛被定格了一样。
他的手按在了酒杯的杯口上,手臂没用多大的劲儿,那人却讪笑着将酒杯收了回去,还不忘扭头瞪了钟昊一眼。
钟昊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是这些人没有眼力见,到头来反倒是怪起他来了。
此时沈丛欢已经喝的晕晕乎乎了,脑袋里就像是化开了一团浆糊,什么都理不清楚,只一个劲儿的傻笑着。
之前不能喝酒,也没碰过这样的烈酒,导致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差劲。
见酒杯被放下了,她作势就要去抢,却从旁边伸出了一只手臂来,她双手扒着那只手臂,笑呵呵的:“来喝啊!咱们继续!”
她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像是刚从冰箱冷藏室里拿出来的一样。
岑遇年任由这双手扒在自己的手臂上,思绪突然回到了之前在医院里的时候,那人躺在病床上,眼皮子合在一起,再也没有睁开过,他就那样握着那只手,直到温热的掌心都逐渐的凉透了,才慢慢松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
看着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他倏地站了起来,将人拽着往外面走去。
喝的烂醉的沈丛欢,早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一有外力来拽她,她便跟着那股外力走,脚下的步子踉踉跄跄的,如果不是有岑遇年拽着,她可能已经摔倒无数次了。
出了会所,岑遇年的步子陡然停了下来。
月色下,男人的脸色透着一股朦胧的不真切,冰冷的月色洒落在他的脸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沾染上了几分浓郁的不悦。
“你是不是傻?他们让你喝酒你就喝?”
那人也是,无论周贺说什么,她都毫无理由的相信,简直是没有头脑。
一种毫无理由的愤怒感,充斥着他的心头,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明明眼前的这张脸和那人的那张脸完全不一样。
良久,他才在心里头默默地加了一句:不,还是有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傻。
将人弄上了车之后,他又问:“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沈丛欢呵呵两声,从岑遇年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没有家了,已经没有家了……”
空灵的嗓音,竟平白的多出了几分悲怆来。
岑遇年眸色深沉的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人。
平时看她嘻嘻哈哈的,总是一副格外活泼的模样,想不到心里也是有伤的。
他发动车子,往附近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驶去。
单人房已经没有了,他直接开了一间双人房,沈丛欢这会儿已经完全的分不清现实了,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岑遇年的一只手臂上,还咯咯的笑个不停,宛若一个智障。
面对着酒店前台那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岑遇年面不改色的将人拦腰抱起,稳步的踏进了电梯。
一到房间,他立刻将人扔在了床上,转身准备出去。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步子陡然顿住了。
一声极轻的童谣,从身后的地方传了过来,那一刻,岑遇年仿佛置身幻境之中,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紧了,手臂上青筋突起。
许久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
那童谣也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床上的人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睡得香甜。
昏暗的环境里,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女人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恬静而美好。
原本是打算回家的,可是,那颗躁动的心,却让他留了下来,他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人。
沈丛欢做噩梦了,这已经不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做噩梦了,人在梦中的心境,似乎也会跟着一起改变,她不似之前那么难过,只觉得愤怒。
自己的爱人和亲妹妹共同背叛,她胸腔里就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
她无意识的揪着身下的床单,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在这安静的环境之中,就像是多了一只惹人厌的老鼠一样。
岑遇年一贯浅眠,顿时被这动静给吵醒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了,再有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而后起身往床边走去,磨牙的声音,正是从床上的人嘴里发出来的。
他蹲下来,想听这人嘴里到底是在说些什么,然而,才刚微微倾身,脸上就被打了一下。
“就算是要下地狱,也该是你们两个去!”
沈丛欢咬牙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陡然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站在床边,脸色黑沉黑沉的岑遇年,大脑有一瞬间的卡壳。
“你怎么会在这儿?”
岑遇年转身开了灯,明亮的光线让沈丛欢微微眯起了双眼,等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岑遇年脸上的时候,小心肝跟着颤抖了一下。
尤其是在明亮的光线下,岑遇年脸颊的那一抹红色就显得格外的刺眼。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巴掌,脑袋里一片混沌。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过啊!她好端端的干嘛要打这位矜贵的岑二少?这下可完蛋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岑遇年开口了:“你睡着的时候,哼了一首童谣,我想知道,那首童谣究竟是谁教给你的。”
“什么童谣?”她有些懵了。
下一秒,熟悉的旋律就从岑遇年的喉咙里慢慢流淌出来,不同于童音的青涩,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的性感,听起来多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可是,沈丛欢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岑遇年的声音,她听着这种熟悉的旋律,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首童谣是她那在乡下的奶奶教给她的,就只有她和沈佳宁两个人会,她该不会要露馅了吧?
岑遇年忽然附身下来,两个人挨的很近。
他指着自己的脸颊说:“这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西装的事情,我也可以原谅你一次,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
“你这首童谣,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沈丛欢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心乱如麻。 名门千金:帝少的亿万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