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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骂完我,气也出了,然后话锋一转,又回到了主题上,他让我明天回公司上班,本来我当众打了林子墨,就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然后又留下一封离职报告就不辞而别,更让他气上加气。
第二天,我又去上班了,大家好像早就听说了什么,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所有人都只字不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一如既往上我的班,结果刚上班不久,一封邮件就跳进了我的邮箱,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大Boss对我的处罚决定。
我面临的是罚俸三月,也就是说接下来三个月我只有保底,奖金一律充公,并且一整年之内升职加薪完全和我无关。我算了算,虽然少了几千块钱,但已经是大Boss法外开恩了。
后来我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一下,林子墨的伤势不重,这是头被打破了,伤势看似惊人,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当时血流的有点多,多吃些猪肝补补,造血功能就能自动修复。
但我们俩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不过还好有大Boss在,他回来上班以后,也没敢冲我发难。
我当时冲冠一怒为红颜,无形中让所有人意识到了我和台若菲的关系匪浅,叶沐迫于无奈,和大Boss主动坦白了,和我只不过是假装情侣,瞒天过海,大Boss虽然早就看出来了,但当她亲口说出来以后,还是气的七窍生烟,把我们俩都骂了一通。
失去了我这道“屏障”,我原以为大Boss会撮合叶沐和林子墨,可他却罔若未闻,从此没有再管过叶沐感情的事。
我这边一切恢复了正常,仿佛就像一部闹剧,匆匆开始,又匆匆结束,可台若菲那边却裹足不前,依然被公司雪藏。
这几天她都闲置在家,我们俩过着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每天晚上回到家,她都已经提前把饭做好了,这种生活虽然令我无比向往,但我却能感觉的到,她并不是很开心。
今天晚上回到家,台若菲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但人却没在家,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往常那张熟悉的脸颊,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失落。
桌子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她留言说自己晚上出去和陈俏聚餐了。
我本来没放在心上,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忍受不住给陈俏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陈俏如兰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张凯,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强笑了几声,并没有直奔主题,“没事,这不也好久没和你联系了嘛!忽然想起来了,问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陈俏娇笑了几声,“别和我绕弯子了,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我才不信你会忽然想起来关心我呢!”
我哑然笑了笑,“好吧!那我就直说了,你现在在哪呢?”
陈俏一怔,“我当然在家呢!不然还能在哪啊?怎么了?”
我心头一空,但很快便回过了神,“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大家好久没见了,你和陈阳虽然分手了,但咱们还是朋友嘛!没必要弄的老死不相往来,本来还想今天晚上约你出来坐坐呢!”
“今天晚上不行,我这几天有点不舒服,在家躺着呢!改天吧!”
我和她又闲聊了几句,然后才悻悻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我心里顿时仿佛塞满了忧愁,我想不通台若菲为什么要骗我,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可拿出电话以后,我却迟迟拨不出去,几番斗争过后,我强行按下了给她打电话的冲动,一切等她回来以后,当面质问。
台若菲准备的晚饭很丰盛,但我却没有任何食欲,一桌子的饭菜我连动都没动一下,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等她回来。
直到时钟的指针指向了晚上21点,门口终于传来了一阵动静。
这时,我已经抽光了一盒烟,家里烟雾缭绕的,被我熏的像烟筒似的,台若菲进屋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一边挥舞着素白的小手驱赶烟雾,一边说道:“你怎么抽这么多烟,也不开窗户……”
台若菲走进客厅,直奔阳台打开了窗户。
一阵怡人的夜风吹了进来,驱散了烟雾,但却驱散不了我心里的愁云。
“你去哪了?”我声音沙哑的问道。
台若菲怔了一下,笑着说:“不是给你留言了嘛!我去找陈俏了。”
我抬目看了她一眼,心里溢出了一抹深深的失望,“你找她干嘛去了?”
台若菲嫣然一笑,我的反常可能被她误会成了工作压力所致,“是她找我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被雪藏的事已经了结了,俏俏找的她男朋友出马帮我摆平的,我总算可以继续唱歌了…”
她如释重负的笑了,但我的心却沉了下去,我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像凝固了似的,一股冷意,从心底悄无声息的袭了上来。
我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望,油然而生。
我呆了又呆,沧桑的声音从我的口中飘了出来,“你别骗我了,我回来的时候给陈俏打电话了,她在家呢!你今天晚上约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砸我说完以后,台若菲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似的怔住了。
我无比失望的看着她,心头仿佛在不断的滴血似的,“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你今天晚上究竟去见谁了?”
台若菲面无血色的看着我,她仿佛就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百合,憔悴的样子不由得令我有些心软,可想到她很有可能因为某种“交易”才被公司解除了雪藏,我的心头就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那么疼。
我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家里的气氛随之降到了冰点,她似乎有点不敢看我的眼睛,一直低着头,她沉默的态度把我的火拱起来了,我积压了很久的怨气,仿佛像火山爆发似的,喷涌而出:“你怎么了?哑巴了是吗?说话啊!” 我的海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