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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月月你怎么了?”
吴母吓了一跳,慌忙扑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冷水,好半天,吴月才醒了过来。
“妈!你害死我了!”
睁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趴在面前,吴月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我……”
吴母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自己的女儿偷偷摸摸的钓了个金龟婿,还是超级无敌大的那种。
可是……
被自己一棍子给打跑了!
一想到这里,吴母就觉的天都塌了一样,整个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吴月用力的撑起身体,坐起来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脸沮丧的父亲和站在父亲旁边的孙经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完了!
这回自己连约秦少出来的借口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里,吴月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都是那个该死的杜俊害的!绝对不能放过他。
一想到这里,吴月就四下搜寻杜俊的身形。
尽管秦欢已经说过了,杜俊以后绝对不会再骚扰她了,可是这已经不是骚扰不骚扰的事情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绝对不能被原谅。
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摸摸爬起来,正准备逃跑的杜俊。
杜俊被按在地上半天,虽然到最后都没有反应过来薛蔚到底是谁,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回闯了大祸了。
薛蔚的保镖离开之前已经随手将他的下巴给安了回去。
对薛蔚而言,对付一个臭虫一样的角色,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知道的那件事情告诉秦欢。
至于像杜俊这样的小角色,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就先让他多活半天吧。
看到秦欢他们离开,杜俊偷偷摸摸的就往门口跑去,结果却被吴月厉喝一声:“杜俊你个王八蛋给我站住!”
一听到杜俊这个名字,吴母的愤怒立刻有了发泄的对象。
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本来自己可以坐在家里安安稳稳的接收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金龟婿,却被这个混蛋给搞黄了。
如果按照薛蔚的建议,那位秦大少只怕已经把500万彩礼给拿出来了。
那可是500万,自己家一辈子的积蓄都不一定有500万!
而且在那500万之后,还有秦欢那源源不断的财富和高人一等的地位,而这一切都被这个混蛋给搅黄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怒从心头起,恶狠狠的扑了上去骂道:“杜俊你个王八蛋给我站住!你赔我的500万!你赔我的金龟婿!你赔!”
说着锋利的指甲如同利刃一样,像杜俊的脸上抓去。
而一直阴沉着脸不肯说话的吴父也像是找到了发泄目标一样,飞快的扑了上来,硕大的拳头死命的朝杜俊的身上砸去。
“小兔崽子,都是你害的!害我在薛总面前出丑!害我女儿丢人现眼!要不是你这个混蛋!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看到吴氏一家全部上演了全武行,旁边的吃瓜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
“活该!让他们势利眼!”
“本来想欺负一个穷屌丝,结果这回撞到铁板上了!”
“就是,人家玩微服私访,扮猪吃老虎,结果他们就傻乎乎的过来拆散人家!活该他们倒霉!”
“这一家子也真够彪的,连薛总都敢得罪,只怕以后彻底没出路了!”
“……”
旁边的孙经理看得莫名其妙,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好奇的向旁边的人打听到:“老吴家这是怎么了?”
然后旁人就添油加醋的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听得孙经理眉头都立了起来。
“老吴你这个蠢货!你居然敢得罪薛总!你给我等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孙经理听的是勃然大怒,恨不能现在就把老吴给开除掉。
不过毕竟他还有这一丝理智,看出学位最后并没打算把吴氏一家怎么样,所以也没有甚至做出决定,而是打算再请示过薛总,之后再做处理。
咖啡厅里乱作一团,却与秦欢没有了一丝的关系。
跟着薛蔚来到了产业园的办公室内,端着薛蔚亲手泡的茶,秦欢这才提起电话里的事情。
“老薛,你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一听到秦欢问这件事情,薛蔚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秦少,之前吴总通知我们,说华东区那边要交接给您了?!”
秦欢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我还没有去交接。怎么,你有想法?”
“那个,我听到了一个消息……”
薛蔚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兴奋地说道:“我听说华东区里边几个主管有异动,大主管赵炳成决定带着几个手下跳到西牛洲那边去。所以这一次的交接可能会给你一个下马威!”
秦欢顿时一愣,反问道:“这会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也没有问题!”
薛蔚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秦欢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说清楚一点!”
现在的秦欢已非当日那屌丝少年,他面色一沉,顿时不怒自危。
薛蔚的眉头不由一跳,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过于得意忘形了,光芒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对不起老板,我错了!”
秦欢摆摆手说:“说吧,具体什么情况?!”
“这件事情的好坏要看少爷您怎么去想!”
薛蔚恭敬的说道:“如果少爷您需要一个安稳的华东区,那可能会有一点问题。因为大主管离开并带走几个省的一级主管很可能会造就下边的动荡不安。少爷,您接手之后可能会有命令不畅通的情况发生,但是如果少爷您打算对下边洗牌,这反倒是一件好事。因为空出来的位置会给下边人一个上位的机会,所以他们肯定会拼尽全力的讨好少爷,争取成为您的心腹!所以我才说有问题也没问题!”
听完薛蔚的解释,秦欢默然点头,也不去评说好坏,只是再次反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薛蔚的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通知秦欢,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上位吗?
他也知道这一次大主管的调动肯定是为了给秦欢添堵,让他记得接手华东区。
但是这是上层的博弈,跟薛蔚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只知道自己在天杭市一级主管的位置上已经呆了差不多10年的时间。
每次大区大主管调动的时候,他总是渴望着自己能够高升一步,可是就是这不起眼的一步,却足足卡了他10年。
他今年已经50多岁了,已经没有下一个10年可能等待了。
所以他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来通知秦欢。
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一个机会。
秦欢自然明白学位的意图,但是对于穴位他并不放心。
因为从根本上来说,薛蔚并不是他的人,而是武亦雄的人。
秦欢并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不过其实秦欢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用。
如果真如薛蔚所说的那样,他接手华东区之后,还真的会出一个大乱子。
想到这里,秦欢一直眯着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他认真的看着薛蔚问道:“武总那边怎么看?”
薛蔚心头一跳。
他知道,自己最后的考验来临了。
这应该薛蔚最致命的地方。
因为他其实不是秦欢的人,而是武亦雄的人。
无论是从级别的,还是从人员的掌控力度上来说,薛蔚都是武亦雄的附属。
因为整个华东区原本都属于武亦雄在管理,虽然名义上是代管,但是薛蔚清楚的知道,最起码在天杭市,从上到下都是武亦雄的人,包括他也不例外。
但是,薛蔚是真的不甘心。
因为在武亦雄的手下,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如果武亦雄不肯用他,那他永远只是一颗棋子。
现在,秦欢出现了。
虽然看上去秦欢只是一个空壳家主,但如果秦欢化虚为实,那他薛蔚也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甘心在一级主管上干到死。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背叛武亦雄,投靠秦欢。
面对秦欢这致命的问题,薛蔚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然后他认真的回答秦欢的问题:“武老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其实,无论是秦欢还是薛蔚心里边都清楚,武亦雄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掌握者,如果连手下的一些动态信息都掌控不了,那武亦雄这个上位者也太失败了。
薛蔚这话其实是在告诉秦欢:我在第一时间就来跟你汇报了,并没有告知武亦雄。
这是薛蔚的一个试探,试探秦欢愿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一个信号。
背叛从来都不是一个光荣的事情,即使他作好了背叛的打算,但是秦欢会不会接受自己,接受自己之后能不能相信自己,这都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薛蔚必须要看到秦欢的诚意,才敢献出自己的真心。
只是,他也有些担心秦欢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
毕竟,秦欢只是一个吊丝出身的穷小子,他不一定懂得这件事情的玄妙。
听了薛蔚的话,秦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并没有再回应薛蔚的话,而是伸出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那有节奏的“砰砰”声就如同薛蔚紧张的心跳一般,让他充满了紧张的压抑。
就在薛蔚觉的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跳动的时候,秦欢终于开口了。
“你想要什么?”
一句话,就让薛蔚觉的自己瞬间活了过来。
他听懂了!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主居然听懂了。
薛蔚的心中充满了喜悦,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信任!我想要信任!”
这个答应有点出乎秦欢的意料。
他微微怔了一下之后,才抬起头,认真的盯着薛蔚的眼睛。
“我以为你会说你要大主管的位置!”
秦欢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薛蔚精神大振。
秦少没有否定自己的要求!
薛蔚顿时来了精神,他认真的对秦欢说道:“大主管的位置确实很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秦少您的信任!如果您信任我,随着您的成长,别说大主管,就是再出现新的五姓家族都有可能!可是如果您不信任我,纵使我得到了大主管的位置,又能坐多久呢?”
薛蔚的话说的很直白,也很诚恳,这让秦欢一下子刷新了对他的看清。
在此之前,秦欢虽然很多事情都通过薛蔚来办,但是并没有那种欣赏的感觉。
他更多是感觉自己在借着武亦雄的名字虎假虎威。
与其说薛蔚和吴茂财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办事,倒不如说是他们在服从武亦雄“全力协助秦少爷”的这条命令。
但是今天坐在这里的薛蔚明显与之前不同,他是作好了背叛武亦雄的准备。
他是在赌,赌自己会接受他。否则,只要自己反手将他卖给武亦雄,那他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容忍背叛者的。
但是,秦欢也不能因为薛蔚简单的两句话就完全接受他。
他确实很缺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有人投过来自己就要接受他。
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叛徒。他既然能够背叛一次,那就能够背叛第二次。
但是薛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就等于在告诉秦欢,我投诚过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大主管的位置,而是看好你的未来。一个大主管位置满足不了我的野心,如果你足够强大,那么我的野心再大,也是在你的掌控之下。
“呼!”
秦欢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反问道:“那么,我该如何才能给你信任呢?”
不是问薛蔚我该如何信任你,而是问如何才能给你信任。
这话听上去有些怪异,却是秦欢在暗示薛蔚,你的投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自古以来,所有的投靠入伙,都要有一个仪式,叫做投名状。
而现在,秦欢就是在问薛蔚,你的投名状在哪里!
对此,薛蔚早已经经过千百次的深思熟虑了。
他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纸。
秦欢的眼神顿时凝结了起来。 吊丝神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