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牢牢树立的信念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私奔:我在泰国红灯区的十年生死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能会把我们遗忘,唯有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姐妹、丈夫、孩子,他们一定不会忘记我们,一定在想方设法努力找寻着我们……
1
林秀儿说到这里,已经一脸是泪了,而我自己,同样一脸都是泪,在故事与故事的交碰中,我也突然悟懂了春姐是如何判决她所谓的刑期的。以前一直以为林秀儿在这里才呆几年,肯定是她没少帮春姐干这些助纣为虐的事,所以才得到如此厚待,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尽管都是因为轻信爱情被骗到这里,可我和林秀儿一比,就矮了她一大截。不错,她跟我一样是那么的喜欢钱,可我只想为了满足私欲,从来没有顾过家人的死活,只想让自己过得更好。而林秀儿从头到尾,不论她用了什么手段,乞讨还是寄予爱情的力量,都是为了筹钱给父亲治病。
顿时,林秀儿的形象不由在我面前高大了起来,之前对她的那些怨恨,也一下子淡了,对她更多的还是同情和怜悯。
我忍不住抱住了林秀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秀儿,你是孝顺的好女孩, 老天一定会帮你的。”
林秀儿听了低语道:“小罗姐,所以你别恨我,现在只要春姐能够早日放我回去,我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因为我得回家,我爸那病,拖不到现在,肯定不在人世了,可我妈还得我回去照顾她啊,否则她一个跛脚老太太要如何活啊, 而且我相信,不管我在这边做了什么,我爸妈他们永远不会嫌弃我,更不会不认我!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能会把我们遗忘,唯有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姐妹、丈夫、孩子,他们一定不会忘记我们,一定在想方设法努力找寻着我们。”
林秀儿的话,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我的心里。我又想起了我的父母, 从小到大,我伤过他们多少次心,让他们叹过多少次气,哪怕他们当时气得说不
再认我这个女儿,可事后,又什么时候当真过?哪一次不是半天不到,他们嘘寒问暖的电话就打来了。
而顾一帆和顾多泽,一个是我的丈夫,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多年,一直把我当成最宠爱的小公主,他怎么可以说忘就把我忘了呢?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一个流着我们共同血脉的儿子,他从小就是我的小跟屁虫,从小就那么依恋我,他现在一定连做梦都在呼喊着妈妈吧!
对,我不能就这样死了,如果真要死去,也一定得死在祖国的怀抱里,亲人的目光下,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就把自己的命丢在了异国他乡。
2
我把林秀儿抱得更紧了,我在她耳前坚定地说道:“秀儿,我现在也想通了, 不管有多难,我也会学着你一样,努力活下去,我要回家去见我的亲人,我更得找东哥报仇。”
林秀儿听了,她笑了,她也紧紧抱住了我,并在我耳朵旁轻轻说道:“小罗姐,我们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我紧紧捏了一下她的肩膀,算是回应她的这句话,因为这个话题对于春姐来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刚才就因为我不懂事的口不择言,让我和林秀儿吃足了苦头。
我和林秀儿再也没有说话,我们重新并排躺了下来,彼此手拉着手。世事还真挺能预料的,上一刻,林秀儿是我的敌人,我恨她,恨她助纣为虐把我骗到这里。这一刻,我和林秀儿是同盟,更是姐妹。我们心中都藏着一个共同的心愿, 不论如何,都要从这里逃出去,回到亲人的身边,那里才是我们忏悔、洗涮自己过错的最佳地方。
接下来是林秀儿对我的培训和学习,我虽然并不情愿,但也不太抵触了,我被动地接受着、学习着,学习如何去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学习如何才能让男人欲生欲死,让他们在我们身上花大把的钞票。
原以为简单的性,原来还有如此大的学问,只可惜这样的学问,却因为少了爱,变得光有性没有爱,让人感到不是一般的恶心和龌龊。
七天,短短的七天,却又像一辈子那样漫长,我和林秀儿同吃同住,交流不多,却那样的有默契,彼此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根本用不着开口,彼此就能够心领神会。多希望能够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春姐把我们买来,不是买来当公主供着玩的,是买来接客赚钱的。
那天,我和林秀儿刚起床,春姐就带着铁塔来了。她今天的态度出奇地温柔, 温柔得倒让我浑身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她先是轻轻拍了拍林秀儿的肩膀说道: “秀儿,干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再陪程小罗了!”
我听了春姐跟林秀儿说的话,心咯噔一下子就沉了,我已经预见到下一刻春姐会跟我说什么了。
3
果然,春姐刚跟林秀儿说完,就走到了我身边,一脸是笑地说道:“程小罗, 祝贺你圆满完成这几天的学习,现在该是检验你学习成果的时候。”
我不是白痴,当然知道检验学习成果的方法是什么。一想到从此要去周旋于不同的陌生男人之间,去讨好、去献媚,我又不寒而栗了。
我的眼泪又快要下来了,我小声哀求道:“春姐,再缓几天吧!”
春姐一听,脸色唰的一下子就变了:“程小罗,你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讲什么价钱,告诉你,你的牌子已经挂出去了,今晚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客。”
春姐说完,气势汹汹带着铁塔走了,只留下我和林秀儿在那里呆着。直到他们走远,林秀儿才走到我面前说道:“小罗姐,想开一些,反正进了这道门,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比起我来说,你算不错了,毕竟已经结了婚,有过那方面的经验,大不了,你闭上眼睛,把客人当成你丈夫就行了,哪像我,当初来到这里时, 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来着!”
我惊奇地看着林秀儿:“你是说,当初东哥没有对你怎么样?”
林秀儿摇了摇头:“没呢,后来听春姐说,处女的价更高一点。”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第一次接客,怕不怕呢?”
林秀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苦涩地说道:“怎么不怕呢?你不知道给我破处的男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胖老头,又肥又胖,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有时想想,还不如当初就把第一次献给东哥算了,他吧,虽然是大骗子,大坏蛋,倒也长得挺养眼,不会让人反胃,对不对小罗姐?”
听到林秀儿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对于她的反问,我倒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也懒得再理她,坐了下来,一个人想心事,可这正所谓剪不断, 理还乱,越想越头痛,越想越茫然不知所措。
4
该来的总要来的。吃过晚饭后,春姐早早就张罗人来替我收拾屋子,我木然地坐在那里,像看客一样地看着她们忙前忙后,直到春姐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朝我高喊道:“小罗,快过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彪哥,你得给我伺候好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叫彪哥的人,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哆嗦,这人不愧是叫彪哥, 长得还真是剽悍,高高的,壮壮的,胸脯上更是厚厚一大层长毛,就像进化了一半就没有接着进化的大猩猩。
我看着他,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身体就被彪哥长满长毛的手给紧紧搂住了。此时此刻,林秀儿之前教的那些什么方法了,媚术了, 统统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我除了瑟瑟发抖外,还是瑟瑟发抖。
彪哥可不管这些,把我拦腰抱起,“嘭”的一声放在床上后,把门关上,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我偷偷看了一眼脱得精光的彪哥,脸色更加苍白了, 如果之前说他是进化了一半的大猩猩,那么现在,整个就是一只还没有进化的大猩猩。胸上、手上、小腿上、全是黑压压的一片黑毛。
我一动也不动,大气都不敢喘,就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彪哥不乐意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脱衣服,难不成要大爷帮你脱吗?”
我不敢不从,可又实在不乐意,磨磨蹭蹭折腾了老半天,也只不过才脱掉了一件衬衣。彪哥看了,哪里等得及,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三下两下就把我脱了一个精光,口里也不知道叫嚷着什么,就朝我扑了上来。
我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根木头一样任彪哥折腾着。彪哥折腾了一会,不高兴了,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丝不挂就打开屋门,朝外叫喊着:“春姐,你什么意思啊?大爷出钱是来找乐子的,你怎么找了这样一根木头来陪我。”
彪哥话音刚落,春姐就气喘吁吁跑来了。跑来后,点头哈腰跟彪哥赔了半天不是后,又叫了一个名为媚儿的姑娘,把他总算哄得开开心心跟着媚儿走了。
5
彪哥前脚一走,后脚屋内的空气就开始凝重了起来。只见春姐一改刚才点头哈腰的姿势,正凶狠狠恶巴巴地看着我。
我吓得连气都不敢喘,就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噩梦降临在我身上。
春姐再一次狠狠瞪了我一眼后,尖着嗓子朝外面叫道:“铁塔,给我把林秀儿带到程小罗这里。”
我不知道春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突然叫铁塔把林秀儿带到我这里?
很快,铁塔就像一阵风一样带着林秀儿来了,他俩才了走进这屋,就听到春姐朝我说道:“程小罗,你牛,第一次就给我做砸了,不过,我也不怪你,也不想追究你什么责任。”
这还奇了,春姐竟然不怪我,也不想追究我的责任,那么她要追究谁的责任呢?这个想法我才刚冒出来,我就听到春姐朝林秀儿厉声说道:“中国有一句老古话,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林秀儿,你说说,你这个老师是如何教的?”
林秀儿被铁塔急冲冲叫来,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听春姐才说,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见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
春姐鼻子一哼:“光对不起就行了吗?你们这样砸我的招牌,这地方还让不让我继续经营下去?”
春姐说完,朝着铁塔使了一个眼色,马上铁塔就走了过去,又像那天一样, 一只手揪住林秀儿的头发,一只脚紧紧踩着林秀儿跪着的小腿。春姐见了,立马从口袋里摸出她的那盒绣花针,拿出一颗绣花针,就要往林秀儿手指戳去。
看到这里,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自己一丝不挂没有穿着衣服,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跪倒在了春姐脚下,小声哀求道:“春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这不关林秀儿的事情。”
春姐呶了呶嘴:“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不关你的事情,出现这种事情,全是林秀儿这个师父没有教好之过。”
春姐说完,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她手里那颗亮闪闪的绣花针,就狠狠朝林秀儿的手指戳去。
随着林秀儿啊的一声惨叫,我的心就像撕碎般的疼了起来,这已经是林秀儿第二次因为我受这种苦了,如果说第一次我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那么这一次, 就全是内疚和心疼了。
6
看着别人替自己受过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虽然我也很怕受这种苦,可是我真的宁愿那针是戳在我的手指上,而不是林秀儿的手指上。
我阻止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秀儿因为我而受苦,每戳一针在林秀儿手指上,就犹如戳在我心上,林秀儿是疼得死去活来,我是被内疚折磨连正视林秀儿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林秀儿痛得几次晕去又活过来后,这场不管是来自心灵还是来自身体的酷刑,总算结束了。等春姐和铁塔一走,我就奔了过去,从地下扶起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林秀儿,哭喊道:“秀儿,对不起,让你替我受累了!”
林秀儿虚弱地睁开眼睛,努力挤出一丝笑:“小罗姐,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用这么自责好不好?”
我怎么能不自责呢?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又怎么能受这种苦,这种苦,我只受过一次,可只要想起,都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
林秀儿越说不怪我,我心里越堵得难受。我把她搂在怀里,所有的伤心事, 全涌到了心头,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而林秀儿就像一个母亲,正在哄自己哭闹不休的孩子般,一直一声不吭只是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痛哭一会后,压在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轻了一些。这时候,林秀儿才轻轻推开我说道:“小罗姐,你能不能打盆冷水来,给我浸泡下手?”
我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充满歉意地对林秀儿说道:“秀儿,对不起,我光顾着自己,竟然没想到你还受着伤。”
林秀儿轻轻地摇了摇头:“小罗姐,咱们之间不用老说对不起,我虽然受的是外伤,可却远远比不上你的内伤。”
唉,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林秀儿扶到床上坐好,然后才小跑着进卫生间, 接了满满一盆冷水,抬到了床前,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林秀儿红肿的双手放进水里。
看着忙前忙后的我,林秀儿眨巴着眼睛,真诚地说道:“小罗姐,真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姐姐!”
我把我的手也浸在了水里,并紧紧握着林秀儿的手,也发自内心地说道:“秀儿,我也真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妹妹。”
林秀儿听了,认真地看着我喊道:“姐姐!” 我也认真的回应她道:“妹妹!”
我和林秀儿十指相扣在水中,这冰冷的水,也似乎感染了我们内心的狂热, 竟然也有了温度,不再是冰冷刺骨,温热起来。
7
第二天,春姐又把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带到我的屋里说道:“小罗, 这是张老板,愿不愿意把张老板伺候舒服了,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已经让林秀儿伸长指头,等着我去给她提神了!到时,你记得来参观就行!”
春姐说完,就蹬蹬蹬走了。我不是傻子,怎么听不懂春姐这赤裸裸的威胁, 她的意思再笨的人也听得懂,就是我再不好好把这个叫张老板的肥猪伺候舒服了, 她就要用昨天那套去收拾林秀儿。
林秀儿现在真心实意认我做她的姐姐,所以,我这个姐姐又怎么能这么不厚道,一次又一次让自己的妹妹来替自己受苦呢?
所以,我尽管十分厌恶做这种下贱的事情,可是为了林秀儿不再替我受苦, 我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违心地说道:“张老板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罗说, 小罗一定让你满意!”
张老板听了,也不搭我的腔,只是自言自语说道:“哎呀,难不成春姐给我找了一个男人婆吗?说个话像破锣一样响,我不是告诉她,我喜欢娇滴滴说话的大美人吗?”
这死肥猪不是明摆着在骂我说话不够温柔吗?我虽然恨不得把这肥猪给宰了,可脸上却不敢流露出这种情绪,害怕这肥猪又像昨天那彪哥一样翻脸,然后又因此连累到林秀儿。
于是,我心里尽管恨得就差把他杀了,却还是换了一幅语气,走上前去,搂着他尽是蛮肉的手臂,娇滴滴地说道:“张老板,坏死了,竟然取笑人家是男人婆,你看我长得哪点像男人婆了!”
张老板听了,一脸淫笑地凑了过来:“是不是男人婆,不是你说了算,得让我好好看看才行!”
那肥腻腻的脸,足足可以刮下半斤油,一张嘴说话,就露出一口又黄又黑的牙齿,尤其夸张的是,牙缝上还塞着一根韭菜。
就当他用那张臭烘烘的嘴,朝我的脸上、嘴上、身上啃来时,我差一点就想吐了,可还是拼命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
这死肥猪在我身上一番折腾后,总算满意地走了,走前还依依不舍拉着我的手说道:“小罗,我还会来找你的!”
我恨不得这辈子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的一举一动,还紧紧系着林秀儿的安危。
8
所以,我能怎么样?只能很夸张地朝那个肥猪抛了一个飞吻道:“张老板, 一定要来啊,我会想你的!”
肥猪满意地走了,肥猪一走,我就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这一吐就吐得昏天地黑,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吐完了,我又打开淋浴用的喷头,连水温都没有调, 就直接钻进了冷水中。我像自虐般,狠狠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又打了一道又一道的沐浴泡沫,只想把那个肥猪留在我身上的印痕统统洗掉,可外面的痕迹很容易洗净,可内心的伤痕呢?再多的水,再多的泡沫也没有任何用处。
之前和顾一帆做爱,我虽然没有觉得性的美好,但也从来没有觉得性是肮脏的。后来和东哥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是爱他的,所以,每一次性爱,带给我的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享受。可现在,我第一次觉得性是那样的肮脏,肮脏地觉得因为那头肥猪进过我的身体,我的整个身体全都脏了,臭了。
直到把自己搓得一身血红,累得连举起手都困难,我才总算停止了这种自虐, 擦干身体上的水,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一走到床旁,我就浑身虚脱地倒在床上,抑制不止地痛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感觉到门嘎的一声被轻轻推开了,然后耳边就听到了林秀儿的声音:“小罗姐,谢谢你!”
我抬起一脸泪痕的脸,沙哑着嗓子说道:“秀儿,你莫名其妙谢我做什么?”
林秀儿轻轻用手拭去我脸上的泪,小声说道:“怎么能不谢你呢?春姐和铁塔都已经做好姿势,随时准备对我用刑了,可最后却因为你的表现,我逃过了这一劫。小罗姐,我知道你之所以那样委屈自己,全是因为我,你怕又再一次牵连到我,所以……难道我不应该谢谢你吗?”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有了林秀儿这些话,我之前所受的委屈,觉得一下子全值了。我的眼泪又再一次流了出来,林秀儿看了,抱紧了我,也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着:“小罗姐,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不是为了我妈妈能活着去我爸坟前祭拜一下,我真一天也不想活了。” 私奔:我在泰国红灯区的十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