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碰就碎的泡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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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中国的一句古话: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难道这种事情,真发生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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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东哥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后,东哥从床上爬起来对我说:“小罗,这几天委屈你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你找一套漂亮点的衣服穿上。”
我听了特别兴奋,到泰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一次都没有出过门呢!于是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就对着前段时间,东哥买给我的衣服精挑细选起来。
总算收拾妥当,我跟着东哥出门了。这里,地方好像不大,但极其繁华,我想知道这里的名字,不过问了东哥两次,却发现那地名非常绕口难记,东哥前脚刚告诉我,我后脚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最后,我也顾不得纠缠这个问题了,只顾得津津有味看着周围的一切。很快, 东哥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很大的酒店,我和东哥刚坐定,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穿扮,我一看就感到不舒服,我正厌恶地别过头时,却看到东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那个女子,热情地伸出了手,并邀请她坐下。
等她坐下后,东哥向我解释道:“小罗,这位是我泰国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别老拉着这块脸!”
我听是东哥生意的合作伙伴,又见东哥这样提醒,也站起来一脸是笑地说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程小罗,是东哥的妻子。”
那个女子,大概是听不懂中国话,见我跟她说话,只是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也不做任何表示。
我尴尬地站在那,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东哥用泰国话,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用泰语叽哩咕噜说着什么。
东哥听了向我翻译道:“她说以后叫她春姐,她也很高兴认识你,还说你长得太漂亮了,就跟仙女一个样!”
我见这个叫春姐的人,夸自己是仙女,先前的厌恶一扫而光,也高兴得说了一大堆恭维话,自然这些恭维话,还得靠东哥帮我翻译。
就这样,虽然语言不通,但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在晚宴结束时,我发现, 给这顿饭买单的不是东哥,而是春姐。而且买单不说,还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递到东哥手上。
我好奇地探过头,看着那张支票问东哥道:“东哥,这么多零,这张支票到底是多少钱啊?”
东哥耐心地向我解释道:“这是泰铢,折合我们国家的人民币,相当于五万元,这是我和她一笔生意的订金。”
我哦了一声,也懒过问东哥,他跟这个叫春姐的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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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东哥却好像不喜欢我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说道:“小罗,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了,我的生意什么,你可不能不闻不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懂嘛!”
东哥听了严肃地说道:“不懂你不会学吗?”
说完就把他刚从春姐手中拿来的一份合同类的文件,递到我手中道:“要不,这份文件你就替我签了吧!”
我听了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呢?”
东哥不高兴了:“这怎么不可以,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代我签个合同又怎么不可以!”
我见东哥这么看重自己,便笑道:“好啦!好啦!你别生气了,我替你签还不成。”
东哥听了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且也不顾旁边有那么多人,旁若无人地捧起我的脸,“啪”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吻。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对东哥说道:“这么多人在旁边,丢死人了!” 东哥听了振振有词道:“丢什么人,我吻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丢人的?”
我听了,心里甜滋滋的,现在别说东哥才是让我帮签一个字了,哪怕东哥让我去为他死,我也决不会再说一个不字。
很快,我就在东哥的指点上,在那份合同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程小罗三个字。东哥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脸,然后把一式两份的合同撕下一份给春姐,自己留一份后,就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好啦,小罗,咱们回家吧!”
我听了,顺从地站了起来,礼貌地朝春姐笑了笑后,正打算跟东哥离开这里, 却看见东哥突然皱着眉头,抱着肚子说道:“哎呀,小罗,对不起,你等我一会,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得跑趟厕所。”
我笑了笑:“去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东哥走后,春姐也离开了。我无聊地坐在这里,四处张望着,一心盼望着东哥赶快回来。可东哥就像掉进了厕所,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都不见回来,我急了, 东哥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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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站起来,想去厕所那边看看时,有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朝我走了过来, 并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对我说道:“您好,请问您是不是程小罗女士?”
我诧异地看着女孩,心里寻思着,这是谁啊,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见我没有出声,又笑道:“你别误会,我是你先生东哥合作伙伴的秘书, 刚才东哥恰好在厕所门口遇到我的老板,被我的老板强拉着去了另一个地方,东哥怕你在这里等急了,特意吩咐让我来带你过去和他会合。”
一听女孩是东哥叫来带我去和他会合的,而且这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好长时间没有听到故音的我,还真一下子有了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我对女孩一下子就没了戒备,站了起来,跟着女孩走出了这间餐厅。一路上, 女孩话不多,基本只是我问一句,她答几句,我见女孩并不是很热情,刚刚还激
动万分的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也就懒再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女孩身边,希望很快见到东哥。
女孩带着我左拐右拐走了好大一会,才把我带到了一间酒吧。我打量着这间酒吧,它的布局跟国内的酒吧挺相似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酒吧跟国内的酒吧又略有不同,它有一道门直通后面,而后面更别有洞天, 一幢四层楼的房子,装扮得非常喜气,走廊上四处站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而那些女子正旁若无人地和一些男人在走廊上打情骂俏着。
我皱了皱眉头,这地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个妓院。都说泰国到处都是红灯区,难道这里正是泰国的红灯区吗?
如果是,东哥让我来做什么?都说男人爱偷腥,这东哥才来泰国几天,就敢明目张胆进了红灯区,还把我都叫来了。
让我看他偷腥吗?我越想越气,见女孩半天没把我带到东哥面前,便气呼呼地问道:“东哥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他!”
女孩回头一笑,用手指着前面一个垂着厚厚帘子的地方道:“就在那里!”
说完,就用手掀开帘子,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正中的八仙桌旁,刚才跟东哥谈生意的春姐坐在正中央,正笑吟吟地看着我,而东哥根本就不在里面,女孩不是说东哥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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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去找刚才带我来的女孩,却发现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我只好硬着头皮,对春姐说道:“春姐,东哥呢?”
春姐看着我,并没有出声,我这才想起,春姐根本听不懂中国话。我尴尬地立在那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春姐却开口了:“不用找了,东哥不在这里!”
春姐说的正是一口标准的中国话。我一惊,呆呆地看着春姐,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春姐不是不会说中国话的吗?怎么现在会说了,而且还说得这么标准?
春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道:“傻姑娘,我也是中国人,当然也会说中国话了!”
我更加吃惊了,这春姐既然是中国人,那么刚才我们一起吃饭时,她为什么假装听不懂我说的话?还害东哥在那里翻译来翻译去。
不过我此刻,顾不得理会这些疑问,我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东哥到底在哪里?既然春姐会说中国话,那沟通起来,就不用那么费劲了,我摇了摇头笑道: “既然春姐是中国人,还会说中国话,那么我就不用再费什么劲了,春姐,东哥到底在哪里?”
春姐又笑了:“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东哥不在这里。” 我一时半会没转过弯,“东哥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 春姐继续笑着:“现在估计应该坐在回国的飞机上了吧!” 我惊叫道:“不可能,东哥要回国怎么会不告诉我!”
春姐冷笑道:“不可能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说东哥都把你卖给我了,他回国还会告诉你吗?”
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用手指着春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 你说什么?东哥把我卖给你?那他……他……他把我卖给你,做……做……做什么?”
春姐嘿嘿一笑:“刚才你不是都签字画押同意这事了吗?而且我也当着你的面,把支票给东哥了,具体卖给我做什么,你是聪明人,难道刚才没有看出来吗? 这里是泰国的红灯区,买你来,肯定是让你做皮肉生意了!”
什么?自己竟然被东哥卖了,而且那卖身契还是自己签的,我突然想起中国的一句古话: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难道这种事情,真发生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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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姐的话像一记闷棍,一下子打在我头上,让我蒙了,也傻了。我怎么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东哥,竟然只是一个骗子。光骗骗我的爱情还好说,却还把我推进了这个大火坑。不对,这根本就不对,如果东哥真是骗我的,而且那笔价值五万人民币的钱,真是我的卖身钱,那东哥不是亏了,他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投资的钱,光生日出手送我的钻戒和项链就值几十万。他又不是傻子,干嘛要做这种赔本生意?还有,如果不是儿子顾多泽出口咬了他,他也打算把顾多泽带出来的,既然他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我卖到红灯区,那么还要带顾多泽那个累赘做什么?肯定是东哥在跟我开玩笑,联合起春姐来骗我的!
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便可怜巴巴地问道:“春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肯定是你和东哥联合起来逗我玩的!对不对?春姐这到底对不对?”
春姐一脸怜悯地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天底下,怎么还会有你这样天真的傻女人,我又不是小孩子,整天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打理,哪顾得联合什么人来逗你玩。”
春姐的话,让我残存的希望一下子全破灭了。我朝着春姐跪了下去:“春姐, 你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公、孩子和父母,欠你的钱,我会让他们赶快带来还你的!”
春姐冷笑道:“你还?你还得起吗?”
我问道:“不是才五万吗?五万块钱,我家里是拿得出来的。”
春姐鼻子一哼:“五万,那是刚才的价格了,自从你进了这道门后,价格就翻了几百倍了,如果你家能够拿得出一千万来,我可以考虑这件事,否则就免谈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一千万,要拿得出一千万,这个春姐才准备放人?这价格也翻得太快了吧?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春姐走了过来,扶起我,一脸狞笑道:“你就从此认命吧!这怪不了谁,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贪慕虚荣,又怎么会上了这种骗子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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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脱春姐的手,就想往外跑,可是哪里跑得掉,我刚跑了几步,就蹿出了一个长得像铁塔的壮汉,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轻轻拎起,放到了春姐面前。
春姐上前对着我的脸,狠狠就是一耳光:“想给我跑,门都没有,告诉你, 我春姐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贪慕虚荣的贱女人!”
春姐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睛血红血红的,仿佛眼前的我,跟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我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看到春姐这吓人的模样,一向爱哭的我,竟然连哭都吓得不会了。
春姐好像是累了,她转过身,重新坐了下去,一脸疲惫地朝着刚才捉我进来的那壮汉,挥了挥手说道:“铁塔,把这妞拉到后面,给她净身,晚上就让她接客吧!”
我听了,凄厉地叫道:“不!”
我跪了下来,一步一跪地朝春姐挪去:“春姐,你也是女人,如果你遇到这种事情,你是不是也挺难过的?你别那么残忍好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下辈子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
我本来想打出同是女人这张牌,以此博得春姐的同情,可哪知道我错了,我刚一说完,就听到春姐大声朝我吼道:“你现在知道难过了,来问我残不残忍了? 你风流快活的时候,问过自己吗?你这样对你的家人到底残不残忍?”
我再一次被吓傻了,我真不知道春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火气?那火气下面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故事?
我敏感地感觉到,这个春姐一定是有故事的人,她买我来这里,或许不只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泄愤。可是我又不认识她,跟她又无怨无仇的,她跟我又泄哪门子的愤啊?
这些问题,我当然不敢问春姐,我只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变态,我现在落在她手上,从此就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我被带了出去,带到了春姐口中所说的后面。后面是一个大澡堂,一大个冒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池。
我是南方人,南方人是不像北方人一样流行泡澡堂的。所以,我看着那池水, 竟然不知道那个叫铁塔的人,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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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尊严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东西了。我根本来不及反抗, 就被铁塔把我的衣服里里外外剥了个干净,我就那样一丝不挂呈现在铁塔面前。就在我像只待宰的羔羊,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时,铁塔却眼睛都不瞅我一眼的,把我抱起来,扑通一下扔进澡池后,翁声翁气地说道:“好好洗洗,洗干净点!”
这个铁塔竟然也会说中国话,难道也是中国人?我站在水中,想问,可却不敢问,害怕自己万一哪句说错了,这个铁塔就会恶狠狠朝我扑过来。
水温很合适,澡池也很干净,可我站在水中,却一点也不感到舒服。我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希望能想出办法,从这个可怕的地方逃出去。可是直到铁塔从水中把我拎起来,我也没有想到任何逃脱的办法。
我手忙脚乱地用手蒙着自己的私处,可是我发现,在铁塔眼前,我仿佛就是透明的,他望都不望一眼我那令许多男人流口水的胴体,而是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类似打耳洞用的东西,朝我挥舞着。
我尖叫道:“你要做什么?”
铁塔又再次翁声翁气地说道:“让它在你的脸上做一个标记,做过标记后, 也就意味着,你被这里判了终身监禁了,这辈子就永远也别想走出这里半步,哪怕你真能逃出去,人家一看你脸上的这朵梅花,也会把你送回来的。”
我听铁塔说得这么可怕,吓得连连蒙上了脸,朝着铁塔哀求道:“铁塔大哥, 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铁塔鼻子一哼:“哼,春姐就是被你这种贱女人害得如此惨的,我才不会帮你呢!”
铁塔说完,拦腰抱住我,像杀猪一样,把我的头往案板上一按,随着我“啊” 的一声惨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牢牢钉在了我的鼻子上。
浴池里有一面大大的镜子,透过那面镜子,我看清了铁塔钉在我鼻子上的东西,是一朵银白色的小梅花,它就像印度女人特有的那种鼻饰,被牢牢地钉到了
我的鼻子上。从镜子里看,它贴在我那张脸上,并不难看,还让我显得别有一番风情,可是我却知道,这是一个耻辱,它将牢牢烙在我的脸上和心上。 私奔:我在泰国红灯区的十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