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八话,柴可夫斯基点了个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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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骨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护身符,轻轻擦了擦:“话说回来,我们好像放了那个摊主的鸽子?”
“呃,好像是,没事,今天咕了,明天再说。”
“你以前经常放别人鸽子么?”
“那倒没有,以前也没人能让我放鸽子,我打游戏那都是单打独斗。”
“打游戏?”
“简单来说就是选择一个你觉得特别帅的人,然后疯狂的按E。”白尔斯瞎扯。
“没听懂。”碎骨实话实说。
一旁的黑雨衣面面相觑,完全没搞明白为什么这么紧张的对峙时刻这两个人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呆在一边聊了起来。
但林雨霞没有下命令,他们也不好轻举妄动,只能乖乖站在原地,看着两个试图装成路人的家伙谈天说地谈笑风生谈情说爱……最后一个去掉。
“铿!”
剑刃碰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黑雨衣被逼退半步,微微落了下风,但波罗迪和影鸦的情况也不乐观,克瑞伊派来的只是个幻影,除了能说几句烂话糟对手心之外什么用都没有。而偏偏克瑞伊在三人制中扮演的角色极为重要,缺了他那个幻象的能力,波罗迪和影鸦的进攻能力也会大幅度下降。
林雨霞带来的黑雨衣一共六人,两人在后方守着,影鸦和波罗迪则各自对付两个敌人。
其实她是事先算好了的,加上白尔斯和碎骨,应该是正好一人一个才对,没想到白尔斯这家伙完全没打算出手。
影鸦轻盈的跃起,手中暗紫色的波纹荡漾,硬生生将面前的黑雨衣击退两步,被她击中的那个家伙忽然颤了颤,下意识的就要跪倒在地。林雨霞眼疾手快,前踏一步,撑住了他的身体,他这才没有倒下去。
“……多谢小姐。”
“没受伤的话就赶紧起来,”林雨霞淡淡的道,“父亲说了,这两个人必须带走。”
“是。”黑雨衣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无视了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朝影鸦的方向攻去。
“……冥顽不灵。”
痛苦再次加深,暗影凝聚成的钢针不断压入黑雨衣的身体,将他的身体刺得鲜血淋漓。
波罗迪猛然撞开身旁的敌人,但另一人又向侧面攻来,完全不给他反击的时间。庞大的身躯再次被无奈的逼退:“影鸦,准备的怎么样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影鸦淡淡的躲过一击。“那边躲着的两个要一并带走么?”
白尔斯第一时间举手:“不必不必,你看我们都没帮忙,哪好意思麻烦你们呢?”
说完他还瞥了一眼碎骨的脸,看到多云转晴的时候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再耽误下去恐怕碎骨就真要扣扳机同归于尽了……
波罗迪和影鸦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影鸦纵身一跃,右脚轻轻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竟是在空中倒翻过身。
狂暴的暗紫色气流如同翻涌的雷云般在她的身后嘶嘶作响,放出耀眼夺目的电舌,那紫色气流化作一道气旋,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出。
“两极恐惧。”
突然间,影鸦的模样变了,变成了暗夜中的魔王,身后不再是吞吐着电光的雷云,而是一双墨黑色的羽翼,遮住霓虹灯的彩色,投下绝望的阴影。那副乌鸦面具也起了变化,尖锐的铁灰色长喙张开,露出血一般的殷红。
一阵极其美丽而又极其恐怖的凄号在那血一般的殷红中爆发,伴随着充塞的苦难、折磨与痛楚——远不止于此。
世界被嚎叫浸染成了战栗的灰白色,恐惧如同夜魔缓缓爬上了林雨霞和那些黑雨衣的脊背,冷汗从他们的头上冒出,但愈是如此他们就愈是无法挣脱,直至逃跑的本能战胜了他们的理智。
“就是现在!走!”白尔斯大喝一声,抓住碎骨的手就往巷外冲。
波罗迪无语的瞥了白尔斯一眼,突然有些怀疑克瑞伊和竹笙是不是合起伙来坑他们,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刻纹长剑认主的啊!
认刻纹长剑为主还差不多。
“想什么呢?”尖锐的声音中带着嘶哑的回响,“该走了,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挣脱的。”
波罗迪点了点头,伴随着羽翼拍打的响声,二人隐入夜色之中。
……
踱着夜色到了龙门广场,白尔斯非常没形象的躺在长椅上,捂了捂衣服。
为什么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哦,好像那天遇到竹笙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白尔斯就不禁有些感慨,那天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虽然晚上也没有太阳——令人舒适的想要把衣服脱光了裸奔。
那天广场上特别凉快,白尔斯正打算睡觉却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一睁眼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搞得他以为在做梦。
今天晚上则大不相同,不仅睁眼只能看到抱着榴弹发射器的碎骨,而且广场上到处都是人,围着中间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的一个戴帽子的肥胖演说家听他那慷慨激昂的“拒绝感染者进入龙门”的演说,音量大的像是有头猪在对着麦克风打嗝。
“……龙门有龙门的规矩,我们没理由接受那些从乌萨斯跑过来的难民!”胖子边喷唾沫边高举右拳,“龙门之内的感染者威胁已经令人堪忧,政府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接收外来的感染者?各位想想吧,我们辛辛苦苦劳作终日,却要上缴高额的税款——去养活这些废物!也许我的言辞有些过激,但我敢打包票,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我的真情实感!”
“哦哦!!”山呼海啸般的狂呼从广场上传出,伴随着一声声高呼:“把感染者赶出去!”“感染者就该乖乖的被隔离等死,到处乱跑传染什么!”
白尔斯打了个哈欠,双手枕在脑袋后头:“我说,你不困么?”
碎骨摇头。
他偏头望向不远处的舞台,那个胖子演说家正躲在后台努力背稿子,看得出来他对这次演讲非常“上心”。
希望别像白尔斯初中同学演讲的时候那样把“《胡桃夹子》中柴可夫斯基的《糖果仙女舞曲》”念成“《胡夹桃子》中柴犬副司机的《糖果舞女仙曲》”就好,柴可夫斯基听了会想打人的。
“睡会吧,”白尔斯闭上眼,“不休息休息明天哪有精神去找米莎啊,还是说,睡广场比较丢面子?”
“又不是没丢过,以前实在没有办法,也在雪堆里或者畜棚里凑合,乌萨斯用来流放感染者的矿场监牢我也待过,和那些比起来,睡广场又算得了什么。”
“嗯,我懂你的感受,我曾经也无家可归过。”
“你也有这样的经历?”
“当然,那段日子我每天睡的都是超开阔一体式便携居民房,南北通风,附带轻薄窗帘可遮蔽所有窗口,风格简约,随时可以打开天窗夜观天象。”
“你,你这也能叫是无家可归?”
“简称纸箱子,外面套一层红色塑料袋。”
“你特么……”
“安啦,我也觉得现在睡这挺不错的,管那个胖子干嘛?快点来睡觉。”
碎骨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快点来睡觉?谁要和你睡觉?”
“当然是你啊,快点的。”
“你滚。”
“我滚的话你就上来睡觉么?”白尔斯嘿嘿一笑,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哄孩子睡觉不如说是哄女孩上床。
不过最后他还是无奈的妥协了,虽然碎骨不太擅长语言艺术,但架不住他手里那两把榴弹发射器完全就是说服力的象征,被那东西指着比被李云龙的炮瞄着还恐怖。
碎骨躺在另一个长凳上,蜷着身子。广场上的人还在等着肥胖演说家出来口若悬河,灯火通明让人合不上眼睛。
“谢谢。”碎骨突然说道。
“哈?谢我干嘛?”
“你刚才,应该是故意那么说的吧。”
“你是说关于我的旧宅?那是真的,虽然稍微添加了一点艺术性的修饰,不过我真的套着纸盒子睡过大街。”
白尔斯顿了顿,笑道:“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碎骨没有回答,白尔斯愣了一下,坐起身来,走到他的身旁。
他一定累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睡着。看来刚结束切尔诺伯格的战役就日夜兼程赶往龙门实在让他非常疲倦。
也难怪他一心想着要救米莎,先前却尽量安分,因为他的体力已经耗得干干净净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不愿意让白尔斯给自己买东西吃,这是在流放者的矿场不见天日的受刑时刻下的倔强。
当然也有可能是白尔斯长得比较像是会在食物里下毒的那一类。
但我真的没那种想法啊!先前我都没趁烤鱼的机会报复崖心!
等等,他的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白尔斯愣了一下,忍不住凑近了些,轻轻掰开他的手指——
是那枚护身符。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在路边捡到一分钱,原来只是那个护身符啊,还以为他第一时间就丢掉了。
白尔斯伸了个懒腰,转身刚想走,碎骨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我还没睡死呢,你刚刚想干什么?”
“……啊!”白尔斯装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就是想比比你和我的手指哪个长一点!”
……
“只要我说完这些,就能拿到两万龙门币?”胖子有些疑惑的道,他演讲也演讲了这么多年了,一直不温不火的,虽然在龙门混,但是还不如其他地方的同行。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穿着长袍的人点了点头:“只要你能保守秘密——这是五千定金。”
“五,五千……”胖子张了张嘴,立刻眉开眼笑,忙不迭的把钱揽过来,装进带来的黑色皮箱子里,“好说,好说,我一定保守秘密!一定!”
看着胖子乐呵呵的上台,长袍下的那个家伙才摘下兜帽。
“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啊。”克瑞伊咧开嘴,手指摩挲。 整合运动的刀客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