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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要不跟我一起走吧,这里我呆不下去了,女儿以后养你还不行吗?”伸手拉着老娘的手,莫灵淑决绝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温柔起来,“莫尊骗了我十几年,你难道不觉得他可恨吗?”
“可恨?”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莫母的眉头陡然间拧在了一起,看着女儿温柔的双眸,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莫灵淑,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忘记了是谁把咱们母女从山沟子里捞出来的?你忘了是谁把你养活这么大了?你为莫叔叔牺牲一下怎么了?你那死老爹早就没了,要不是你莫叔叔,我实话告诉你,我当初就准备把你给扔到山上喂狼吃了!”
“你说什么?”心中猛地一颤,莫灵淑的眸子顿时颤抖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邪恶的东西,她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抽出双手靠在徐剑的身上,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的老娘,“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轻轻地抹了一把眼泪,莫母抹了层油漆一样的脸陡然间暗淡下来,“你当你娘我是个好人啊?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罢了,你才两岁你爹就没了,你觉得我一个山沟里的女人能怎么办?”
“那时候家里连口饭吃都没有,地都荒了,我只能抱着你到人家有娃娃的家里给人家喂奶过日子,不是跟你说,当初要不是你莫叔叔,我真的就狠下心来把你给扔了,我这辈子还没开始呢,咋就要被你给拖累死呢?”
“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惊恐地尖叫一声,莫灵淑的周身顿时颤抖了起来,想要向后退去,却被徐剑撑住了身体抱了起来。
“别激动,她毕竟是你娘。”徐剑抱着莫灵淑颤抖的身体,望着眼前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有心想呵斥一番,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莫家吧,你要是真的走了,你娘我欠的债谁还啊?”轻轻地点点头,莫母长着那张涂着血红血红口红的嘴巴冲着女儿清冷的一笑,“你看看你,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好的身材这么美的脸蛋儿?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你要是长得像村东头的瘸子一样丑,这个男人会带走你?哼,他走在大街上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他不一样。”颤抖着望着蹲坐在台阶上的母亲,莫灵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冷。
我是一个随时要被亲生母亲抛弃的女孩儿?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他哪里不一样?他就跟当年你爹一样,除了一身的疙瘩肉啥都没有……你娘我当年就是傻乎乎地觉得你爹又高又大才迷上了他,结果怎么样?你爹家穷得叮当响,老娘哪天过上好日子了?闺女啊,我是你娘,我为你好,知道吗?嫁人就要嫁个有钱人,什么狗屁爱情,都是放屁!”
说着,莫母忽然站了起来,伸手冲着徐剑摆了摆手:“小伙子,你有一百万吗?有的话给我我今天就让我女儿跟你走好不好?我在外面打麻将欠了钱这才找到莫家门上的,不然我能想起来我还有这么个不懂事儿的女儿?”
“啪!”的一巴掌摔在这老女人白油漆一样的脸上,莫灵淑的脸色陡然间阴冷一片:“庞春花!你疯了,我是什么东西?让你用来卖的玩应儿吗?”
“咋了?咱们村里的姑娘现在就是拿来卖的,不卖了闺女怎么过好日子!”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庞春花的目光陡然间阴狠了起来,“小妮子你敢打你娘?我让你知道知道我庞春花的厉害!不是你莫叔叔拦着,我当初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当瓜子等人破了!怎么了?我生女儿就是要钱的!”
说着,庞春花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猪一样,冲着莫灵淑的身体就撞了过来!
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娘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渣,莫灵淑的眼泪顿时流淌了下来,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庞春花已经快要疯了。
伸手一把扯过莫灵淑的手臂,徐剑拉着她刚冲下楼梯,扑了个空的庞春花就站了起来,像是发疯的女鬼一样冲过来,对着自己的女儿又抓又挠:“我是你娘,我生了你,我养了你,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给我钱我今天就不让你走!”
“够了!”一声暴喝从徐剑的口中发出,猛然间把莫灵淑拽到自己的身后,徐剑单手撑住庞春花的脑袋,阴冷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冷笑道,“想要钱是吗?可以,我徐剑手上多得是,你跟我去取,如何?”
“真的?”呆呆地扬起脑袋,庞春花似乎没想到徐剑竟然这么好说话,开心地点点头,冲着躲在徐剑身后的莫灵淑不屑地一瞪眼,“闺女,咋样?这事儿就得闹闹才能成呢?不给钱还想要我女儿跟你走,小伙子你做梦吧!”
“你真的要给她钱?”呆呆地看着身前的徐剑,莫灵淑的眸子里顿时扫过几分失望,“徐剑,别给她钱,她是个什么东西你刚刚已经看到了。”
“可她毕竟是你娘……”徐剑的心头微微一暗,扭头一看莫灵淑的眸子,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盈身而起。
此时的莫灵淑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站在徐剑的面前,她松开了徐剑的手臂,呆呆地向后推着,一边摇头,一边低声说着不,一直退到身后挂着油画的柱子上才停了下来。
“灵淑?你怎么了?”徐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恋人,伸手刚想要抓住莫灵淑的手,却被庞春花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使劲儿摇晃了起来,“小伙子,你不是给钱的吗?给钱我就让我女儿跟你走,如何?”
“徐剑,你怎么能这样做?她配当我的母亲吗?你竟然答应要给她钱?”莫灵淑双手背在后面,望着徐剑的眼神空洞而失落,“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给了钱,我就能跟着你离开这个家了?” 女神的贴身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