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还敢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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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哲有些为难的说:“孤儿院的孩子说想你了,我从傅时声那边打听到你还有两天假期,所以,你能不能和我去一趟西南?”
这个请求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孤儿院的孩子和我也没有很熟悉,那次在孤儿院里我始终都没怎么和那些孩子说过话。
那些孩子怎么会想我?
我的疑问就挂在脸上,卫云哲一眼就看出来了。
卫云哲有些不解的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简直迷茫的要死,无辜的说:“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卫云哲失笑,解释道:“之前时声用你们两个人的名义,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还帮助一个孩子出国治病。虽然你不认识那些孩子,但是那些孩子们都很感激你们。”
胖阿姨端着茶过来,卫云哲道谢过后,抿了一口茶水,继续对我说道:“我这次过来,他们知道我见到了你和时声,就很想要见见你们。怎么样,你有空吗?”
傅时声做的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如果不是今天有卫云哲来说起,我都怀疑傅时声是不是会直接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时声没和你说,可能是没来得及。”卫云哲大概是看出我有心事,替傅时声解释了一句。
我扯扯嘴角,其实不怎么笑得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傅时声的隐瞒,让我联想到了其他的,我可能也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去了。
想到孤儿院的孩子们,再想想接下来几天都只有我自己的这个家。
我没怎么犹豫的就点头道:“行,我和你去西南。”
卫云哲因为我的决定而显得挺高兴,他直接就订好了我们俩人的机票,又特意叮嘱我多带厚衣服,说现在西南那边已经很冷了。
我给胖阿姨放了两天假,王启生被出差的傅时声带走,做了随行医生,倒是用不着我交代了。
在家里和卫云哲一起吃过午饭,我拎着行李箱,跟着卫云哲登上了去往西南的飞机。
这是我第三次去西南,每一次目的都不相同,前两次都不怎么顺利,只希望这一次能够不要出事,到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就马上回来。
飞机落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边的温度果然就如卫云哲所说,已经很低了。
我拿到托运的行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从行李箱里找了一条加厚的风衣裹在身上,总算是感觉不至于被冻死。
卫云哲送我到了之前我和傅时声住着的那间公寓,和我约好了明天接我去孤儿院,便离开了。
送走了卫云哲,我独自待在这间曾经和傅时声一起短住了一个月的空余里,心中百感交集。
那一个月,应当是我和傅时声认识以后,所度过的最平静,最温馨的日子。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人,只有我们两个,高高兴兴的,就像是一对最平凡的小夫妻那样。
房子还保持着我和傅时声离开之前的模样,我拎着行李箱回到主卧室,拉开衣柜,看到里面我和傅时声留下的衣服,心里有些发酸。
我强打起精神,把行李都收拾好,在房间里到处转悠着,发现这里每一处都有我和傅时声留下的回忆。
走到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我忽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和傅时声住在这里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傅时声那时候因为养伤的关系,饮食上需要非常注意,所以虽然只有两个吃饭,但是我每次都要分开做不同的东西。
卫云哲偶尔会过来一下,送一些他做的饭菜,也有时候会指点一下我的厨艺。
对于在做饭上总是比不过傅时声的我来说,这真是再珍贵不过的技术指导了。
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傅时声对卫云哲教我做菜的态度,还挺高兴的每天都和卫云哲一起泡在厨房里,还经常会留卫云哲一起在家里吃饭。
因为只有傅时声一个人是伤员病号,所以自然我和卫云哲的饭菜是同样的,傅时声是单独的。
某天,卫云哲和平常一样留在家里吃饭,我给傅时声做好了清淡的骨汤,配着同样清淡的蔬菜,放到他面前的时候,就遭到了傅时声的强烈拒绝。
“我不想吃这个。”傅时声拧着眉头,像个挑食闹脾气的孩子一样,把碗推远了,拒绝进食。
我从来没看到过傅时声在吃饭上这样幼稚的一面,着实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想到他受伤这么久,吃的总是没有滋味的东西,有点逆反心理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于是,我便将饭菜摆回到他面前,劝道:“再坚持一段时间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就给你做好吃的。云哥这几天教了我很多新菜,味道还不错,比以前强很多了。”
也不知道是我哪句话戳到了傅时声的神经,他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带了点阴沉的味道。
我满脑门都是问号,心说就是不能吃好吃的,至于这么生气吗?大哥你几岁了?
傅时声有些厌烦的看着他的病号餐,坚持道:“我今天不想吃这些。”
“那你想吃什么?”我耐心的问,让自己不要和一个伤员一般计较。
傅时声没说话,只是眼神看向了桌子另一边的,我和卫云哲的饭菜。
那边是板栗红烧肉、酱排骨、辣子鸡丁。
“这些不行,我和云哥能吃,但是你现在吃不了啊!”我顿时就满头黑线,这怎么可能给一个受伤的人吃?!
一直不吭声的卫云哲在这个时候忽然就笑了出来,带着点揶揄,那笑容看上去十分的坏。
卫云哲放下碗筷,十分正经的对我说:“弟妹,我想起来私房菜馆那边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连忙问道:“哎?不能吃完再走嘛?”
卫云哲拒绝了我的挽留,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说:“不了,我这是在这待着把正事儿给忘了,下回再来找你们玩。”
他都这么说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去忙什么,但是也不好再继续挽留,只得放人。
送走了卫云哲,我回到餐厅里,就发现傅时声仍旧没开始吃饭。
他板着脸看着一桌子的菜,那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现在卫云哲走了,家里没外人,我便干脆坐在了傅时声的对面,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下巴压着自己的手背,仔细的观察他的神态。
傅时声冷不丁瞥了我一眼,我竟是在那一眼里看到了除了不满之外,还有那么一旦……委屈?
我震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今天傅时声可真是相当的不对劲了。
我对他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
傅时声风马牛不相及的问我:“你很喜欢和卫云哲学做菜?”
我想也不想的就点头说:“对啊,云哥真的不愧是能开的起来私房菜馆的,做菜太厉害了。”
这本来就是一句不掺假的,很坦然的对卫云哲厨艺的表扬,可我却发现,傅时声的脸色更黑了。
看着一言不发的傅时声,我忽然心中想到了一个猜测。那猜测就好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在心头,不重,却让我心里痒痒的。
我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没人住,问了出来。
“傅时声,你不会吃醋了吧?”
“呵!”傅时声冷笑,很是不屑的扭开头。
那样子傲娇的简直就像是傲娇界的国王大人。
“傅时声,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啊?”我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醋缸了。
我回忆着在厨房里和卫云哲学做菜的时候,感觉我和他根本都没什么不该有的,过分的亲密互动。
卫云哲虽然看着是个比较粗犷豪迈的人,但同时他也是很细心的,尤其是在和我相处的尺度上,他把握的非常好。
既可以让我感觉到,他是真的拿我当做自己人,也能做到不过分热情,不和我有什么肢体接触,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傅时声一板一眼的对我坚持道:“我没吃醋。”
都这样了,信你没吃醋那真是活见鬼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则是连声说:“好的好的,你没吃醋。”
傅时声淡淡的转开视线,看着桌上靠近我这边的,原本是我和卫云哲一起吃的饭菜。
我赶紧说:“你不能吃这个!这真的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就算是让家里变成醋厂,我也不可能松口让傅时声吃这些的,开玩笑呢,一个伤员吃什么浓油赤酱还特辣的菜,作死啊!
傅时声的脸色又黑了一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我“我不高兴”的气息。
我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再看看傅时声和我这边完全泾渭分明的不同饭菜。
忽然,就有点懂得了今天傅时声发作的原因。
我有点贱兮兮的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吃一样的东西?”
傅时声抿住看上去有些凉薄的嘴唇,嘲讽的说:“你当我三岁?看别人吃什么就要吃一样的。”
我心里默默地说,哦,果然是这样子,傅三岁你好幼稚啊。
但表面上还是要和颜悦色的说:“嗯嗯,是我想错了。”
我起身将桌上的排骨和辣子鸡丁端起来,准备先拿去厨房,结果傅时声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我。
“你这是干什么?”傅时声拧着眉头,不悦的说,“闹脾气不吃饭了?”
我愕然的看着他,再看看手里的饭菜,一个没绷住,当场笑了出来。
“我才不会那么幼稚呢!”至少不会像你那么幼稚。
后半句话当然是不能说的,我只是笑着说道:“虽然你不是很想和我吃一样的东西,但是我很想和你吃一样的东西啊。所以这些先拿回去,我再添个青菜,咱们一起吃。”
傅时声的脸上有几分惊讶,但是从他波光明灭的眼底,我分明就看出来,这个男人是有些高兴的。
烫好了青菜端上桌,红烧肉是唯一被留下来的肉菜,我给傅时声主动夹了一块。
我对着傅时声笑眯眯的说:“明天我做清炖排骨,这类油盐都多的,你现在还是少吃一点。”
傅时声一副“我也没有很想吃肉”的傲娇表情,愉快的把红烧肉给吃了。
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其实云哥做菜还是太正经了,有些时候那些要求麻烦的我都觉得头疼。下回,还是你教我吧?”
傅时声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恢复正常。
他很是不悦的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教你做菜?”
我实在是很想揭穿这个傲娇幼稚鬼的真面目,但是知道如果揭穿了,他肯定下不来台,便只能是忍着笑。 再见,亲爱的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