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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难道你们还想大人不成？”客户被工头的身高及气势吓得双腿一抖，差点儿后退一步坐到地上，好歹背后有个桌子，这才没有闹出笑话。

　　工头是东北人，火爆脾气，而且拼死拼活累了那么久的成果竟然被人故意找茬，暴脾气眼看就要燃起来了，周至霄急忙拉住工头。

　　“我可给你们说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管做什么事情，将就的就是一个法！”客户一看周至霄拦住工头，马上就站直了身体挑衅的看着工头，举着手让周至霄看他手上莫须有的伤口，“我这才刚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就发现了安全隐患！我给你们说，你们这是违法行为，你们这样的行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客户的话越说越难听，工头虎着一张脸就要上前，客户吓得脖子缩了缩，手往周至霄面前伸，周至霄稍微往后退了半步，这才没有被这个手插进鼻孔里面，“我给你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要敢动手……你们要敢动手，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们！”

　　周至霄见客户这个样子，心头冷笑，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客户并不是为了检测装修是否真的完工，是否真的是按照合同约定交付工期！

　　他现在是在故意找茬！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周至霄并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于是便和工头走了，公司派了专门的人来和客户沟通。

　　周至霄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公司给这位客户的结价打了八折的优惠……优惠掉的这些钱，要从周至霄和工头的身上扣除。

　　这相当于周至霄和工头累死累活一个月，差不多就白忙活了。

　　这事情呕得周至霄差点儿吐出血来，打折了还不算，后来还拖着尾款死活不给，公司为此派了不少人去催款。

　　后来周至霄死皮赖脸的跟着同事去了一趟客户‘不满意的装修’的公司。

　　周至霄一到地方，宽阔的地方，如果不是门口立着的公司招牌，周至霄还以为进了鬼屋呢。

　　客户公司的接待人员和催款人员已经很熟了，见人来了熟门熟路的打开了灯，倒了一杯白水，然后就坐到了椅子上玩手机。

　　“咱们就这样干坐着？”周至霄问同行的催款人员。

　　催款人员无奈的点了点头，“每次来他们都说老总不在，让我们等。”

　　催款人员声音里满满的无奈让周至霄同情不已。

　　周至霄和催款人员干坐了一下午，除了给他们倒水的人之外，就再也没有看见第二个活着的生物。

　　周至霄回家的时候，腰酸背痛哪哪儿都不舒服。

　　这是遇上老赖了。

　　公司收不到钱很无奈，周至霄更无奈，因为公司收不到钱，这意味着他也拿不到钱。

　　后来周至霄又和催款人员一起上门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同样的待遇。

　　这事儿给闹得周至霄恨不得拎上榔头把装修好的东西全部给砸了。

　　周至霄等得无聊，就在空无一人的空间里转悠，转悠到总经理办公司的时候，看接待他们的人只顾着低头玩手机没注意到他，于是便悄悄的推开门进去。

　　办公室里还真有那么回事儿，应该有的东西全都有，旁边还放着一个红木的玻璃展柜，展柜摆着一些证件和荣誉证书。

　　没想到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各种各样的证书资质一摞一摞的。

　　周至霄挨个看了一眼，当看到公司的法定负责人的时候瞄了一眼：孙以景。

　　这不是和他们扯皮那个人吗？感情好这人还是这公司的老板啊？！

　　啧！

　　周至霄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孙以景走进公司。

　　催款人员看见孙以景眼泪水都差点儿流了下来，给激动得啊，这么多次了，终于见着正主了！

　　孙以景态度并不好，把周知悉和催款人员拐着弯骂了一顿，然后把周至霄两人给赶了出来。

　　“这么缺德当心走路从楼梯上摔下去！”催款人员岁数不大，二十来岁，才刚从实习生转正不久，作为一个职场新人，做什么事情都胆战心惊，打心底里害怕哪儿犯了错。

　　上门要钱这事儿算是他转正之后收到的唯一一个一个人做的活，刚开始还挺高兴的，后来发生的事情慢慢的把他的热情扑灭。

　　但是心中纵有委屈万千，也不敢在周至霄这个前辈面前吐露半分。

　　但是泥人还有三分暴脾气，刚刚孙以景说的话太难听，出了门，催款人员忍无可忍的骂了一句。

　　这话刚好被孙以景听了去，孙以景黑着一张脸道，“你说啥呢？”

　　催款人员尴尬的一笑，正要说话，周至霄朝天翻了个白眼，“见过大路上捡钱捡垃圾的，没见过自个人奔过来捡骂的，啧，下楼梯摔个断胳膊，这句话你要捡回去吗？”

　　周至霄的话让孙以景脸瞬间涨红了起来，周至霄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催款人员就走了。

　　“前辈……我刚刚……”催款人员忐忑的说道。

　　“没事儿。”周至霄道。

　　周至霄和催款人员没事儿，但是孙以景有事儿了。

　　第二天两个人又去的时候，孙以景百年难得一见的待在公司里。

　　周至霄见孙以景的手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幸灾乐祸的明知故问，“哟，孙总这是怎么了？”

　　孙以景的脸色不太好，周至霄和催款人员这次连杯白开水都没混上，干等了两个小时之后，周知悉就拉着催款人员走了。

　　催款人员犹豫道，“前辈，咱们就这么走了？”

　　“走了，看他那模样咱们也是拿不到钱了，走吧，呆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周至霄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孙以景的公司，周知悉突然站住，催款人员奇怪的问道，“前辈，怎么了？”

　　“你在骂他一句。”周知悉开口说道。

　　催款人员愣住了，周至霄又道，“就像昨天骂他的那样再骂一句。”

　　“这么缺德当心走路从楼梯上摔下去?”催款人员犹豫的说道。

　　周至霄听了摇了摇头，“这话昨天说了，你换一句。”

　　催款人员不知道周至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听话的想了一下，道，“这么缺德当心走路被花瓶砸头？”

　　周至霄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大声的对孙以景说道，“听见了没，快把这个捡回去，走路被花瓶砸头！” 重生之渣男前任追着求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