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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角落里,只有一盏烛火摇曳,晃动着她瞳眸里的不安,许是盯着脚下的残陋一地久了,温衣棠也越发心躁血热起来。她抓住拳头,狠狠地砸去地面:“该死的!快放我出去!你这个贱女人!该死的女人!居然联合徐安寒那个王八蛋害苦了我们兄妹二人!”
温衣棠声声叫骂,无论如何回荡,都无人回应。这四周已经幽静,独留她一人受这束缚囚牢的罪,还要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撕心裂肺的叫喊,可都是无人问津……她心里又恨又恼,可也有无数的委屈,成了泪水滴下。
可内心的不甘,总是将她撑起这一点点的力气,依靠在这黑暗的一隅里,她怕是连叹息都没有了。已经被关了两天了,她都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除了那个叫做青漾的恶毒女人来过一次,劝她好好老实待着以后,这里,就只剩下她了。但哪怕是这样,温衣棠也依旧不会善罢甘休。
皇兄如今在哪,是否安然无事,都是她的忧心之处。只可惜她现在哪也去不了,不然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一个该死的贱女人!
温衣棠以为自己已经要一败涂地之时,苏萧之却翻墙进来,对于打开这样小小的牢门,他还是应付自如的。轻轻松松站在温衣棠面前的时候,二人都是惊愕。苏萧之是以为——青漾会看在这小丫头也是女人的份上,只是囚着她罢了,却没想到在这一地恶臭的水池里,还撒了一些碎石,怕是她在这里简直步步难行。
而她呢?倒是看到这个人,只有嗤之以鼻:“你怎么来了!”温衣棠瞪着他,纵使自己难以置信,可也宁愿自己这一刻是瞎了眼的好。本还能够压抑着一腔怒火,如今倒好——他一来,温衣棠只等着破口大骂了!
她身体四肢沉重的铁链,令她举止异常艰难,就连脚下也是伤口无数,不停的渗透着鲜血。地如沼泽,更如地狱,害她如今落魄成这般模样的,不也是有这个男人在助纣为虐吗?要温衣棠如何看待他这样出现呢?所以温衣棠笑着讽刺他:“哼!你既然能进来,一定是那个臭男人臭女人允许你的!要是想看笑话,那我就请你滚出去!”
铁链一震!她举起她的伤残右臂!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温衣棠可不想自己一时冲动又起了杀心,不然被青漾发现以后,她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可这时候,苏萧之却十分淡然的“嘘……”了一声,显然是有些害怕这温衣棠会灵动什么,可也是这一动,反而让温衣棠看的愣愣怔怔的怪异。她收手时,眼里杀气褪去……
想她一个堂堂公主,如今成了阶下囚,不是笑话又是什么?既然他们都是有目共睹,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招惹她的怒火呢?可苏萧之本就是小心翼翼的潜伏进来,为的就是看一眼这温衣棠。只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坐下的时候,苏萧之将自己袖口中一个馒头扔了过去,恰好落在温衣棠那裙角之上。温衣棠只是目光一凝,却也是无动于衷,但是这样,却为难住了苏萧之。他正要开口之际,又被温衣棠冷冷鄙夷着:“怎么?都懒得杀我了?带着这有毒的东西,就要毒害本公主了?你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是狠毒之人!”
她连连骂道,苏萧之都得当做过耳之风,也是深知这公主一朝风华也落魄,势必心头不满,甚至这恨,比他还要多上许多,也是因为如此,苏萧之才坚毅了念头,一定要找她一回。只是这丫头太过警惕,的确是让苏萧之十分头疼,他苦笑着,只好替她尝了一口,没想到哽住的时候,如此苦涩。
片刻后,他再丢回去给她:“你放心,没毒,我要是想你死,就不会让你在这里振振有词的骂我。我虽然不在囚牢之中,可我也在这水深火热之中无法脱身,这种苦,怕是比你还要沉重。”
虽不在囚牢之中,可苦楚更甚?
温衣棠半信半疑着,看着这个男人的神色变化,也只好闷闷的咬了一口。也是因为如此,温衣棠转念一想:他?会不会是想来帮自己?或者救了她?正好逆反了青漾的盘算?暗暗揣摩了一番的她,也不好轻易开口,只是她如今嫉恶如仇,对这个从未相识的男人,自然也不会减退一分一毫。
“你走吧,既然我没死,就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温衣棠依旧固执,将自己凌乱的青丝一把揉乱,遮掩入了视线后,又歪歪扭扭的睡下。那一堆稻草里,爬虫遍布,令她体肤痒痛,只想着等他一离开,她再起身坐着便是了。
可苏萧之偏偏不愿,还将自己随身带的药瓶子毫不吝啬的倒在地上。还笑意道:“这是五花散,专克虫子蚂蚁,我还加了安神的东西,这下……你是不是愿意起来听我说一说了?我知道你的皇兄在哪里。”
他一针见血,为的就是不想拖延下去。可奈何不过这句话的十足份量,温衣棠身子一弹,便板板正正的坐在他的面前。她爬了两步,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清晰的在苏萧之视线,着实将他惊吓了不少。记得桥云宴上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风采奕奕,可现在……
苏萧之苦笑,可见温衣棠眼眸明亮,又哭着激动起来:“我皇兄在哪里?在哪里?是不是青漾那个臭女人对他不好?”她连连问起,都是因为自己牵挂太深,也是放心不下自己唯一的至亲,在这太玄国里,独剩他这个皇兄对她疼爱有加。
虽然青漾控制了他,让他对自己狠下杀心,这——温衣棠都不会有半点责怪。可是,如果得知皇兄安危,她定然不会心安啊!
再是无法克制,苏萧之也要将她小心护住手臂,那手上的血痕还淋漓的厉害,险些刺痛了他的眼睛。可就是这样,苏萧之才要轻声轻语的劝她:“不不不,丫头,你先安静下来,听我说,听我说,你皇兄现在很好,他只是被青漾关在一处院落里不能随意走动罢了。”
“当真如此?”温衣棠笑中带泪的问。
抵不住她这样的泪目,苏萧之猛然点了点头,才解释道:“是,我家殿下现在也和你皇兄一般,说到底你我的处境是一样的,你不该对我太过防备,因为这一次,我是来找你一起谋划的。”
可这个时候,温衣棠却是茫然若失了:“谋划?呵……你看我如今的模样,如何与你谋划?凭你我二人?又该如何救人呢?这岂不是等于送死?” 将军的小花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