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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娉听他声声轻蔑,眼底的嫌弃更加浓烈。不过李麒口中的“宿墓族的世主”倒是让灵娉茫然了:“宿墓族的世主?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她的青丝飘过眼前,令她更是烦躁,只好将青丝别在耳后,才抬头,就看到他勾唇一笑,更是邪逆意味。
李麒稍稍扭头,看着四下幽静,虽然他听的不是很真切,可他知道的也能让他心满意足了。他的目光极其阴冷,看不到仇,也看不到恨,甚至连紫凝死后他的一袭悲凉,都被他深藏。而如今,他只能如此心无旁骛,才能够报了此仇。即使是让他利用任何人,李麒也会觉得在所不惜。所以,李麒也不必瞒着灵娉:“你不知道五年前有一场三国大战吗?”
这风里微凉,从耳边一过,居然凉了她的眉目,灵娉古怪的点了点头,对此也是略知一二:“知道,我父皇曾与我提起,当年是有一个女人,无故挑起了战事,且凭一人之力斩杀九将,使得太玄兵力大伤,而后泓光和未央趁乱想灭了太玄,却又被林将军的父亲反败为胜。你说的可是这一事?”灵娉回想一番,又嘟囔一句:“只不过……当年我云池以善为先,从不与人交战,所以也并未牵扯其中,当这传闻,我还是知道的。”
“呵……那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李麒反问,看似不动声色,可是心里早已波澜四起。
灵娉摇了摇头,闻言不由一怔:“不知,不是说那女人戾气太重?死了吗?”
李麒好笑不已,忍了忍,又是满脸正经:“她没死,而且……就是这叫易花兮的女人,只是那一战她受了重伤,隐匿山林罢了。而今,是她为了当年之事,又回来寻仇,所以以她的本事,就算她受了伤,你也不是她的对手,我又是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能够怪我呢?”便是这样侃侃道来,李麒才觉得能够迷惑这个小丫头。
要怪就怪她心思单纯,根本看不清纷纷世事的真真假假。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他许多功夫,也可以使一招借刀杀人。趁着几国帝王还在,他也好趁热打铁不是?李麒眼里一闪,就此沉默下来,可是他的一语道破,反而惊的灵娉连退三步,一时间栗栗危惧起来:“你说她还活着?而且就是那个女人?”所以……都是她灵娉不知死活了?
她哽咽住,总觉得喉头像是被快刀一刺,刺的她根本不敢再言语一二。可若是这样……她再想要杀她,就已经没有什么胜算了。一想到希望夭折,灵娉霎时变得失魂落魄。不安而又慌乱的眼神,一下子落在李麒眼前,她问道,很是狠毒:“说吧,要我怎么做,我才能杀了她,只有杀了她,我才能断了锦炽的念想,如果她是那个女人,那这个祸患,更不能留了。”
可也无人察觉,他们的身后,其实一直有一个人影在一旁偷听,而这个人,就是苏萧之。
趁着夜色,苏萧之听的十有八九以后,就悄悄离开了。
而前殿,也渐渐热闹起来,温衣棠和青漾的目光一直紧盯他们二人,毕竟已经僵持了许久,就剩下这最后一支箭,就能够一决胜负了。温衣棠紧紧握拳,还得欢心她身边的皇兄,是否有什么异动。这时,徐安寒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是因为看到苏萧之回来落座。他暗暗低眉,心里思量着:看来留了一手的不止是他徐安寒,这江灵晟也是有什么小动作。
就是因为如此,他徐安寒更是不能输了。随之他淡淡一笑,他的风韵,一瞬间无懈可击一般,手上轻轻一投——又进了那酒坛之中。那江灵晟本是信心满满,胜劵在握,一看到徐安寒赢了,就脸色大变,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不是输了?
江灵晟顿时不悦,他摸着自己醉醺醺的脑袋,摆了摆手,计起心头,顿然耍赖:“哎呀,不好,真是不好,本王醉了呢,苏萧之,快抚本王过去。”见他这般,青漾和徐安寒都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到了这关键时候,又岂能容他撒泼耍赖呢?徐安寒轻拍衣裳,看似漫不经心,可已经是胸有成竹,他与青漾一眼对视,就已经明了各自的意思。徐安寒看江灵晟起了身,只好上前拦他:“唉?江灵晟,你好歹是一个堂堂帝王,可不能够耍赖了不是?这赌是你说的,输赢也是你定的,怎么翻脸就不认账了呢?”
他偏是要这样调侃他,让他出一出丑。奈何江灵晟再是装作的若无其事,也得顾及颜面,显然——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又被醉意醺头,眉头一皱一皱的。他眯着眼,神色古怪的盯着徐安寒,微微倒了脑袋过去,便在他的耳边低低骂了一句:“徐安寒?你这是要玩我?”
见他回了头,又退了两步,是打算故意躲避自己,徐安寒也是气定神闲平心静气,自然不怕他使什么手段。而这时候看了一处好戏的温衣棠,也不免开了悠悠之口:“是啊,是你订下的赌约,可不能有违君子之诺,来人——把东西退下。”她吩咐两个侍女,讲这些玩物一一撤走,也是怕这江灵晟要是突然脸色不好,就要发一发脾气,这可是她温衣棠担当不起的。
而且……她看皇兄迟迟不肯说个一字一句,反而觉得糟心。
皇兄,若真是这个女人的阴险卑鄙,让你蒙了不白之冤,甚至是遭她所害,你为何不与棠儿说呢?你这般——实在令我为难啊!
可徐安寒的这般做法已经为难了他江灵晟,他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只好将此事坦然告知。他稳住了气息,目光四处移动,似乎漫不经心:“这……好吧好吧,既然是本王,那本王就不能吝啬了不是?你们可要好好听着,这九天长戟,就藏在一个叫做雪云峰的地方,那里常年积雪,且大雪封路,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
他就不信,这样的鬼话连篇,还真的有人信?江灵晟好似天经地义一般,微微睨了一眼徐安寒,看他低低一笑,又惊讶道:“哦!是吗?看来你的小道消息很多嘛,倒是我小看了你,连这样半真半假的东西,你都能说的跟真的似的,佩服!我真是佩服!”徐安寒一个抱拳,又缓缓将手放下,他明明察觉了江灵晟举止无措,还是要笑着戏弄他,也是见不得他胡言乱语。
不过……倒不如拿这一事借题发挥?
此刻——周遭寂静,就连温衣棠还不知该作何反应。 将军的小花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