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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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我和沈时安的关系看起来有所好转,家里的气氛也出奇地融洽,温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也莫名地舒畅,也许还沉浸在沈时安怀抱里的缘故,那种莫名心动的感觉让我忘记了外界一切的干扰,忘记了所谓的般配,不般配。
沈时安的高烧才刚刚退掉,柳妈提议让沈时安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先下楼,刚好我也好久没有回来到处走走了,我就在花园里漫步。
“白小姐。“
趁着老太太在厨房忙碌,帮沈时安熬点营养粥的空隙,柳妈在花园里找到我。
“嗯?柳妈,怎么啦?“
柳妈的语气有些异乎寻常,我不禁薇薇蹙眉。
“白小姐,“她有些吞吞吐吐,和平时判若两人,语调更为凝重,”有件事情我想告诉您。“
我竖起耳朵,心不觉就提到了嗓子眼。
“老太太最近情绪不是太稳定,别看她在你们面前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发现最近她总是做噩梦,梦里不停地叫唤着她的儿子,让别人不要害他,而且,她经常一个人独自发呆,如果我猜得没错得话,她应该已经知道少爷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不是一直把时安当做他儿子的吗?难道他想起来了什么?“
“我想试探性地问她一些什么,但是,她好像不太愿意吐露更多的心事,我也不好再多问。总之,白小姐,我觉得老太太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嗯。“我默默点头,也怪我,这段时间以为老太太情绪稳定了,不会再提及他儿子的事,而且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就把这件事情给潦到了一边,没想到老太太心里一直惦记着,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柳妈走后,我在花园里又多停留了会儿,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帮老太太完成她的心愿,让她的晚年真正幸福快乐。
再次上楼时,老太太已经熬好了粥,我顺便端上去给沈时安,就不劳烦老太太跑上跑下。
“喂,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坐起来吃点粥,老太太亲自给你熬的。“
我小心翼翼地顺着床沿摸到沈时安的床头,将碗搁在床头柜上。
见沈时安没有任何动静,以为他是睡着了,就又去推他,对方却仍然一动不动,我心底一沉,“沈时安,沈时安,你醒醒,吃点东西,你是又睡着了吗?“
胡乱中,我摸到他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烧,可是——我下意识地将手指放到他的鼻翼下,竟然没有呼吸!
我颤颤巍巍地缩回手,被吓懵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不知道我还生着病吗?过来,喂我!“
……
原来我是被他给耍了!
“这样真的很好玩吗?真的很有意思吗?“我火冒三丈,想掐死他的心都有,这时候,还有心事开玩笑。
“嗯,不错,你的反应还是没有让我失望。”
“靠,难不成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就没气了,我还得心平气和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说一句,您安息吧,一路走好?”
我起身便要走,被他给拽住,接着便是哎哟一声。
“我说沈大少爷,您又怎么了?”
“我的胳膊。好像麻了,拿不了碗。”
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没好气的重新坐下来,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要我来喂。你心理上故意的去吗?你就不怕遭天谴?”
他却咬着勺子不放,继续恶作剧。
“你爱吃吃不吃拉倒,本姑奶奶不伺候!”我猛地抽回勺子,重重地搁置一边。
“好啦好啦,我的手好像已经不麻了。跟你说件正经事。你先坐下。”
他这么一提,我也刚好想到把老太太的事跟他商量一下,毕竟凭我现在的状况做起事来确实费力。
“好,那你说。”我一本正经地坐回去,“再耍花招,我立马下楼。”
“我已经找到了老太太之前的住处。”沈时安口吻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你说什么?”我没有想到沈时安会跟我说的是同一件事,找到老太太的住处?那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心中一喜,“你是说你已经找到关于老太太的线索了,那真是太好了。”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只有真正找到他的儿子。才能让她真正心安。而且,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老太太在上次的体检中查出她得了肝癌,晚期。”
“肝癌?晚期?”我豁得站起来,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声音也大了很多,怕老太太听到,赶紧捂住嘴巴。
原本升起得一丝惊喜立刻被这晴天霹雳给重重地压了回去,我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摇头,“老太甜身体一直那么好,怎么会得肝癌?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已经确诊。”沈时安没有半点要开玩笑的意思,“现在只能靠药物让她缓解她的症状,我帮她的药都换了包装瓶,所以一时半会她不会发觉,但是,我们一定要在她有生之年找到她儿子,帮她了了她的心愿,让她没有遗憾的离开。“
我眼角干涩,一时间难以接受,跟老太太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妈一样看待,消息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把我砸晕了。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在老太太面前表现出来,增加她的压力,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在花园里,我还在想着,让老太太安度晚年,没想到,转瞬就收到如此噩耗。
“薇薇,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妈,妈找他算账去。“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卧室里,而我却浑然不觉。
我胡乱地擦掉眼泪,扶着老太太坐下,若无其事地牵起笑容,“妈,您女儿这么厉害,谁也不敢欺负,我这是激动的,刚才时安给我讲了个笑话,要不,您坐着,我来讲给您听……“ 我们之间隔着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