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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婚姻，从来不是因为一个人不好，双方都有各自的问题，才会导致不幸。再说，不幸的婚姻，看起来不幸，但也是一种幸运。包括其他任何的不幸也是这样。”
“任何一种生命形式都不会是浪费，只要有一天打开了自己的心，发现了真正的自己，明白了生活的本质，曾经再痛苦的经历，都不是白活，那是成就自我的必经之路。”
当时的夏言听了此番话之后，迎风凌乱。懵逼半天之后才干巴巴的回了句，“嗯，你说得有道理。”
有神个道理！夏言根本没有听懂。
水姐听了夏言的回答，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我现在毕竟是过渡期。难免行为失常。你不要介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就行。反正道理这个东西，终归要你自己经历明白，才会懂。说再多都是空话。”
呵呵，夏言保持微笑，继续懵逼。不过她似乎已经渐渐开始适应了水姐的模式。遇到她突然蹦出来的一堆话，但笑不语，假装听懂就可以了。
——
“夏言，夏言！”
夏言循声回神，白羽在叫她。
“你发什么呆啊！”白羽笑道，“我先走了。”
“嗯。好。”夏言咬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道。
她刷着牙呢，走神到水姐身上了。她和水姐到底哪里像了？
没人给她答案。
镜子里的姑娘，满嘴的牙刷泡泡，眼神中透着疑问。眼圈下方一层淡淡的青黑，十分明显。她又想起白羽那饱满的精神面貌。为什么人跟人差距那么大呢！
按理来说白羽应该熬夜比她严重，而且还有体力活动。怎么人家白羽就没有黑眼圈呢！
洗完拿东西回房间，一路上还在思考白羽，偶尔跳脱到水姐身上。水姐之前说过，让夏言该浪就浪，实践出真知。保护好个人健康，不惹病不出人命就好了。
她想说，虽然她不是一个保守封建的人，但似乎是怂得浪不起来啊。
开门进房间，迎面就看到曲冬白坐在椅子上。眼前小桌子上放着早餐。又是盒子，又是袋子，很丰盛的样子。原来他刚才出去是整理早餐的事情了。
“回来了？”他一边解开包装盒子、袋子，一边笑着问夏言。
被他刺眼的温暖笑容扎道，夏言弱弱的，“嗯”。
这人还真是切换自如啊，昨天梳理客气得好像陌生人，今天转眼又成了好朋友啦。一个男人，怎么情绪也这么复杂？
“一起你吃点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了。”曲冬白丝毫不被夏言的情绪影响，依然笑得春风拂面。
好吧，夏言不客气的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豆浆、粥、茶叶蛋、大包子、小包子、饼子等，夏言抬头问道，“怎么那么多？”
“挑你最想吃的。”曲冬白笑，“因为你好像不挑食，所以，我每样都买了点。你可以吃得更多样一些。”
“谢谢。”夏言由衷的说道。这种超级别的待遇，二十五年来头一次。莫名有点小感动呢。
吃完早餐，两人很快就收拾完毕。夏言也不多说话，保持在一种安静而客气的状态。这会她切换成了昨天的曲冬白，就等着曲冬白承诺的解释了。
俩人全部收拾完毕之后，已经九点二十分了。他们拿着东西装车，姚千峰、白羽、赵婉、陈子清都在等着了。唯独刘涛和宋丽丽晚了一步。
一向话少的陈子清，很是不耐烦的催问旁边的赵婉，让给宋丽丽打电话。赵婉看了眼陈子清，淡淡的摇头，“难得出来一趟。俩人应该在忙，我们先别打扰。”
话中有话，夏言听懂了。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那俩人才来。宋丽丽有点不好意思，脸色红红的，被刘涛牵着手走。反而看起来一副憨厚样子的刘涛，大方的对大家道着歉，“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曲冬白一边开着车，一边笑道。
夏言也来高冷的来了句，“为什么道歉？”
“当然是因为冷漠的态度。”曲冬白笑道，“前天晚上的事情，我确实有点不开心。不过生气一天，是刻意保持。我很难生你的气，夏言。”
很难生气，还生气。什么逻辑？
“适当生气有助于人与人之间保持适当的界限。”曲冬白认真的解释，“每个人有需要有适当的约束和规则，这样才能更自由。”
一个问号挂在了夏言脸上。
“不管是和陌生人的关系，还是和亲人、爱人，都应当有适当的距离和限度。”
曲冬白停下车，看着夏言，“没有人应当承担另一个人的全部任性和脾气。人与人相处，需要双方彼此的自控和相互的制约。而这个制约的标准就是适当的距离和限度。也就是双方之间的雷池界限。”
两个问号挂在了夏言脸上。
“你跟我在一起，属于比较自由的状态。”
曲冬白语气委婉，“这是相较于你对陆程远以及陆飞的态度而言。所为，为了保持我们的长久的关系，我有必要提前给你一定的提醒和约束，以免你太过自由而失去了限制。做出某些伤害我或者你自己，最终损害我们两人关系的事情。”
三个问号挂在了夏言脸上。
“就像你前天踹了我一脚，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受伤的事情，即使我没有很生气。也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在生气。”
曲冬白笑了，“我的气第二天早上就消了。但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在生气。所以，即使气消了，我还在你面前保持生气的状态。因为如果我不表现生气，你怎么知道自己伤到我了呢？又怎么会心生愧疚？不愧疚你又怎么会知道约束自己，而不让自己做出更加让我受伤的事情？”
一个男人，心思竟然那么复杂？
夏言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曲冬白，你这样认真的一点点解释，是不是很累？”
“还好。”曲冬白脸上挂着笑，不过不是很明白夏言为什么这么问。
“你真是个有耐心的人呢。我就不一样了。”夏言甜甜的笑着，“我听着都很累，马上就要不耐烦了！”
曲冬白脸上的笑容掉线一秒钟，然后才上线，“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了。”夏言又开始认真的回答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了，“我知道以后对你不能太过随心所欲，要尊重你，爱你。好吗？”
“你听懂就好了。”曲冬白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击掌消气，翻过去。”
夏言朝曲冬白手掌上拍了一下，态度有些敷衍。她只是觉得这种行为很幼稚。
“我以前说过，生活需要仪式感，这样才会更加有趣。”曲冬白的手掌继续放在那里，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显然不满意夏言的态度。
内心翻了个白眼，夏言只好用力的拍了曲冬白一下。曲冬白才收回自己的手。在夏言毫无预想的时候突然双手抱住了她的头，揽过去给了一个响亮的吻。像奖励一个听话的孩子。
而后松开仿佛被恶心到的夏言，哈哈笑了，并没在意夏言脸上一点都不美好的表情。
——
“她昨天邀请我一起坐坐。我去了。”
电话那头的李思雨情绪有点低落。似乎和郑燕见面并不美好。
那次郑燕找夏言聊过之后，夏言就把郑燕的话传递给了李思雨。李思雨听完之后久久无话，等于默认。只是脸上那受伤又失落的表情，让夏言不忍。然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唯有在心里一声叹息。
后来郑燕又问夏言李思雨的联系方式，再征求了后者同意之后，夏言才把信息告知个郑燕。让她们两个自己联系。
不曾想，昨天郑燕找了李思雨。
“我觉得，她和陆飞真的很般配。”李思雨的声音有点缥缈，似乎风一吹就消散了一般，“怪不得陆飞喜欢她。”
陆飞当然会喜欢郑燕，这样懂事的女子，大约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
“如果她是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嫉妒我，辱骂我，甚至打我。我反而不会那么难过，”李思雨哭笑，“可她偏偏知书达理，偏偏对我好好的，连一句难听话都没有对我说。”
“她对我越好，我就越难过。我是不是很贱，非要让别人打着骂着，才会心里好受！”
电话那头压抑的痛苦情绪，让夏言感觉呼吸困难，她深深的叹着气。她理解李思雨的心情。如果郑燕对她不好，李思雨或许能多一点安慰自己的理由。就算被打，那只手皮外伤，内心不会愧疚。
可郑燕对她好，才是最大的杀伤力。对她的好，只会揪起李思雨内心深处的良善和道德，让她自己难以承受。毕竟李思雨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的人。
“我觉得自己好多余。”李思雨哭了，“夏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我开始喜欢陆飞的时候，一切都错了。当喜欢他的时候就应该离开，而不是奢望他的感情！我错了，夏言，我真的错了！呜呜——”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