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那个姑娘有点怂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夏言听懂了,曲冬白让她找男人呢。
“所以,你是让我从这里的人中间挑一个,然后那啥啥啥?”夏言小声的问道。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曲冬白点头,“来之前我已经给你观察好了,姚千峰是最合适的一个.”
夏言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自己做不来。”
曲冬白笑着摇摇头,“随你。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晚上,露营野外,夏言和曲冬白一个帐篷,倒也睡得安稳。只是,半夜却被怪声吵醒。
她惊醒回神,接着又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怪音,是极其压抑的女性声音,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让她惊动;再听到一声,她惊吓的抬起了头。这可是在野外露营,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一个激灵,她翻身去摸枕边放着的曲冬白给她的小电筒,小心用灯头按住地面,然后才打开。这是为了避免突然打开的强光吸引到外面的注意力。接着,她借着这昏暗的光,赶紧去拿她包里的防狼喷雾。
防狼喷雾是临走前张妞塞给她的,让她注意安全。夏言本以为用不到,没想到第一天晚上就翻出来了。
“你最好安静的躺下来。她并不需要施救。”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是曲冬白。
其实她不是为了施救,而是为了自保。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
她握着自己手中的防狼喷雾,循声看去,就看到左边浸淫在手电筒昏暗余光里的曲冬白,静静的看着她。他穿着白色的体恤,大半个上身都在睡袋外面,正头枕双手平躺着。
夏言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耳又仔细听了一下,才发现这声音不是危险信号,而是暧昧缠绵的呻吟声。
瞬间,她老脸发热,冲曲冬白尴尬的咧嘴笑笑。然后乖乖收起自己的防狼喷雾,关掉小电筒。又躺了回来。想着自己身边睡了一个感情要好的男同志,她又开始觉得尴尬。
躺下难眠。帐篷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那丝丝入耳的呻吟声,把帐篷里的空气都尴尬到凝结了,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轻叹了句,“好尴尬呀。”
曲冬白没有接话,夏言也不再说话,只是尽量在这尴尬的氛围中,闭眼静气。
“你想吗?”声音从左边耳畔响起,不带一丝情欲。
“你别强迫自己了。”她也不想强迫自己。
当初那尴尬到极致的第一次尝试,夏言可是记忆犹新。第二次看似好点,多亏了她努力的演技。总之,她并不期待和曲冬白的亲密接触。
“我不自虐。”曲冬白藏在黑暗里的声音淡淡的。
“哦。”夏言回道。
沉默,彼此又陷入了黑暗。
“你想吗?”男声又响起,依旧平稳的没有一丝其他情绪。
“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是。”
“那就别整这些了,你不觉得尴尬吗?”
“不会。”虽然第一次很尴尬,但第二次还不错,他相信第三次也会很好。
“好吧。”可她会尴尬。
比起这短暂的男女欢愉,哦,或许就算做了,也只是尴尬,而没有欢愉。
她认为还是保持正常的友谊关系,不要再越界比较好。曲冬白心里想着柳晨阳,她现在想着陆程远,未来自然会想其他的男人。
他们两个谁也不爱谁。何必呐。
可外面的那一对人儿似乎特意跟她作对一般,一开始只是压抑的呻吟,现在却接着开始此起彼伏的大声呻吟和喘息,间或以身体猛烈碰撞的声音。让人焦躁。
真特么的坑爹啊。一开始搭帐篷的时候,想着离近点安全。这可倒好,安全是有了,安静和安心却没了。
夏言翻个身,背对着曲冬白。身上开始燥热。
曲冬白是个同志没错,不过他长得真的不错,身材很好啊。
宽肩细腰,长胳膊长腿。虽然没有肌肉,但身体也很解释。皮肤不错,手感很好。不像一般男人糙得跟草坪似的,曲冬白的皮肤很韧,有力度的韧。
“咕嘟”夏言咽了口水。真是,理智在本能的面前总是弱者。完全控制不住啊。
还有,他穿白衬衫的样子,格外的温润雅致,卖相还是非常不错的。还有他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长啊。
突然一个画面蹦入夏言的脑海:曲冬白的身体在有节奏的晃动。
卧槽!
这不是上次她俩那啥的时候!她当时根本就没在意看他。一脑子的混沌。怎么这会儿竟然蹦出来这样的画面!
太劲爆了吧!
不行不行,她不能想这些。
然而丝丝入耳的魔音还在耳边,夏言的身体越来越燥。
不行不行,忍住啊,老铁。
然而,当魔音继续在耳边徘徊的时候,夏言猛然把身体转了过来,侧脸对着黑暗中的曲冬白道,“有——?”
“有。”
夏言还没说完,曲冬白就接了话。作为一名老司机,这种安全防护用品,自然随身携带。
“那,要不我们再试试?”
“好。”
语毕,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应该是曲冬白从睡袋里出来了。
夏言看不清他的动作,能感觉到他带着热度的身体倾了过来。他一只手刚好放在夏言的露在睡袋外面的肩头。
刚一接触,夏言脑海中出现了一只猪。一只肥胖傻笨、洗刷干净、等着被宰杀的猪。
不幸的是,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头猪。
曲冬白呢?
如此温润雅致带着丝贵气和脱俗气质的曲冬白,自然不可能是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屠夫。
好吧,他是一个温润雅致带着丝贵气和脱俗气质的,刽子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得就是此刻的她啊。
当曲冬白的手放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只是,箭在弦上,就算是被动的,也必须要发啊。谁让她开口了呢!
然而身体总是很诚实,就算曲冬白表现得热情积极,夏言的热度还是在降低。
她一动不动,身体明显发僵,燥热一点一点往下冷。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碰上陆程远,她控制不住的涨温度。碰上曲冬白,她想升温,却一直往下降。
他肯定感觉到了夏言的情绪。他停了下来,应该在看着夏言,可夏言看不到他。四周太黑了。
“你要接、吻吗?”他问。
“你要吗?”她反问。
没有声音回答,夏言只感觉到一双手摩挲她的脸,然后捧住了。下一秒,淡淡的薄荷味来了,
好奇怪。之前的味道她不记得了。因为她和曲冬白的接触,还需要追溯在魔都尴尬到空气都凝结的那次失败经历。那时并没有让夏言记忆的味道。或许,那个时候她太紧张了。
吻是有用的。越吻越热,无关乎爱情。缠绵来自本能反应。
这种感觉好像是屠宰台上的猪被喂了一口粮食,重新充满希望,觉得自己马上要自由了。
然而,并无卵用。
本来溃不成军的夏言,在远离了薄荷的清凉味道之后,又开始降温了。
曲冬白起身离开了一段距离。夏言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
卧槽,刽子手要亮刀了!
一阵恐慌的冷流越过全身。夏言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缩在一起,这是一种自保的身体语言。她感觉自己不仅紧张,而且有点冷。
然后曲冬白又俯身过来。拽住了她的腿,夏言下意识的就要挣脱。然而甩了一下,没挣脱掉。一只猪后腿被拽到了刽子手的手里,哪里还有逃脱的道理。
尤其是在一个经验丰富、屠猪无数的老刽子手手中。那简直是注定被杀的命运。
刀子摩挲身体的时候,是绝望的。
那一点一点的试探,一寸一寸的比划,自然是在找最合适的下刀位置。曲冬白这个老到的杀猪匠一点都不心急,就那样慢慢的摩挲找点。仿佛是要一刀致命,全盘放血。
然而,夏言真的很难配合。一开始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眼瞅着刀子滑上了命脉,她心跳加速,忍不住低声惊呼,“等一下!”
曲冬白顿住了,“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有点紧张。”
“没事,放松。”
他声音很低,透着温柔的安抚。他俯身下来,轻柔安抚,“放松,放松。”
夏言深吸一口气,还是有点紧张,仍试着去配合。但她内心是抵触的,实在是找不到这种活动的燃点。
而且面对曲冬白,她心理障碍比以前还要大。她现在的燥热已经消了大半,所以剩下来的动作她并不期待。
感受到她身体放松一些,曲冬白再次行动了起来。手中屠刀又耐心的比划了两下,找准位置,一刀深入。
我勒个去!异物入侵感,让夏言非常不适应,她本能的就往后退。然而一双手却固定住她,退无可退。
那边曲冬白下刀正准,就要伸筋活骨打算全盘放血。结果,“砰”,他被踢了一脚。
虽然力度不大,但身下一空,人没了。
夏言极其麻利的抓住了刚才被拉开的睡袋,然后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做鸵鸟状。
一头已经被斩了一刀的猪,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简直了!
曲冬白生生的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之后,就去抓猪。哦,不。是抓人。
然而夏言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简直无处下手。无奈之下,他抓住睡袋一角,去用力拉开。结果,一点变化都没有。
睡袋裹得太紧,他没拉开。没办法,他加大力度又拉一下,还是没拉开,最后,再加大力度,猛拽一下。
开了,只一秒不到,立刻又被裹紧了。
四周一片安静,夏言捂住头,蜷缩着身体,用力拽着睡袋,不敢动弹分毫。她此刻无法发扬自己的同理心,去理解那个空空提着屠刀的人是什么心情
如果在平常,她或许会送他一首“凉凉”,或者哼两句,“空空空空”。以缅怀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然而,此刻的夏言只知道自己不想继续,完全没有办法去考虑他,以及这样之后的明天该怎么面对。
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旁边躺下了人,听到睡袋拉链的声音,夏言才放松了手中紧握的睡袋,她手心出汗了。
四周再次沉寂,安静的有些可怕,她大气都不敢出。又等了一会儿,夏言轻轻拉上睡袋,叹了口气,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