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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陆飞一个月不到,除了各种受气,也并非全无收获。比如现在夏言,演技涨了三分,忍耐度涨了三分,情商高了三分。这都是现阶段快速习得。
当然,即使她演技可以得奖,并不意味着她要完全自己承受和消化这些负能量。
晚上陆飞回来,夏言一直温柔含笑,妩媚动人,勾的陆飞春心荡漾。两人洗漱完毕,不顾毛丽梅一张阴沉的脸,早早就进了房间。房门一关,他就急不可耐的去抱夏言,结果被一阵拳打脚踢。
陆飞边躲边小声嚎,“你这发的什么疯?!痛死啦!你再不住手,我真生气了!啊——,你这个泼妇!”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有这样?!陆飞当然不知道今天他是被自己亲妈给坑了。
夏言打累了才停下来,喘着粗气。
“你要不是女人,我早打你了!”陆飞揉着自己的背,痛的龇牙咧嘴,夏言下手可真狠,“我告诉你夏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下次再这样,别怪我家暴!”
夏言一脸不屑,“你试试!”
“你——”陆飞猛抬起手,轻轻放下,捏夏言的下巴,“你就拿准了我不打女人。”
夏言打掉了陆飞的手,“看到你就讨厌!之前只当你是直男癌,没想到还是妈宝男,我快被恶心死了!你连床上的事情都跟你妈说,你要不要告诉她我怎么高chao呀,让她实地观摩一下,回头找你爸练练?”
“夏言!”陆飞怒,“你会不会说人话?!”
陆飞此时只能吃了哑巴亏,他以为自己昨天冲着亲妈说了两句,就被自己亲妈借题发挥一下,惹恼夏言。他昨天也确实说了夫妻间的事情,只不过也就抱怨了一句,并没有说太多。
“不会!想想你妈知道我这么私密的事,我就浑身上下犯恶心!”夏言走到床上,躺了下来,“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也别碰我,反胃!”
“我跟她说这事,是我不对,我当时也没多想,她毕竟是我妈。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生气了。不过我就说了一句。”
陆飞知道自己不对,只能好声好气的给自己辩解着,“你已经打我了,该消气了。我们就不要怄气了,多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干点正经事吧!”
说着又去碰夏言,把夏言给气得,一脚踹到陆飞身上,“滚!!”
谁知这一脚没踹好,直接踹到下腹部,间或扫到某个敏感部位,痛得陆飞直咧嘴。陆飞这下直接爆了,对着夏言大吼,“他妈的有病!!!”
异常愤怒的样子,把夏言吓了一跳。
“我告诉你夏言!这家里只有我让你滚的份!!你给我滚出去!!!”陆飞真的痛到了,神情扭曲得可怕。
夏言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沉了下去。她不再说话,默默起身,走了出去。
晚上十点多,毛女士坐在一楼客厅看电视。夏言不能去一楼。二楼有陆飞,她也不想呆。最后想来想去,想到了三楼的那个小阁楼。
她上了三楼,轻轻打开房门,然后进去了。小阁楼里有窗户,她打开看着天空,也为了凉爽。现在天气很热,阁楼在最上层,更是较之其他房间闷热,又没有空调。
开窗户,可以透出一点风量。之后,她躺在长椅上,却无法闭上眼睛。她心中刚才扎入的情绪此刻翻腾出来,陆飞伤到了她。
虽然她知道自己在和陆飞的婚姻中是弱势,但一直在陆飞对她的短暂宠爱中麻木。做家务或者听女德,甚至面对毛丽梅的责骂都是可以忍的。
因为她不在乎毛丽梅,对方上不到她。因为她是看着陆飞的。
只要陆飞的心思在她身上,她计算受点身体的劳累,内心也是强势的。她可以不用顾忌的打着陆飞,可以跟争执和吵架。
以为你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平等看待陆飞,甚至是低看一等。
但是,当陆飞突然撕开这种虚假的幻想,指出她一无所有的弱势,她的自强自尊自信,裂开一个大口子。
是的,陆飞可以让她滚。然而她却没有这这种能力。
她怯懦了,好想逃走。可是现在怎么走呢?她真的可以就这样带着陆飞的钱离开?陆飞给予的聘礼是不是还可以要回去。毕竟婚姻才一个月啊。就算走到法律程序上,她也没有占着人家钱财不给的理由。
夏言突然陷入了一个狭隘的死胡同,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陆飞的彩礼钱给绑架了。她现在身上只有四十九万。剩下的五十万已经给父母了。
她不可能找父母要。一想到父母,夏言更恐慌了。
她突然发现现在根本就不能给陆飞离婚。如果离婚,陆飞有权利找她要回那笔钱。可她没有能力还。
让父母把新买的房子卖到来换?那夏言宁愿自己继续这种生活。
所以,她不能离婚。她要忍耐。忍到这笔钱可以不被追回的时候。那是多久呢?或许她需要咨询律师。
夏言在用自己的思维去猜度陆飞。在她眼里,这笔钱是巨款,可在陆飞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她做了什么让陆飞难以容忍的事情,陆飞不会去讨要。
但是,如果夏言真的非要离婚,在陆飞眼里却是是难以容忍的事情。如果真的离婚,陆飞就算不计较这点钱,也会因为夏言而刻意索要。他要用这点钱拿捏夏言。因为他知道夏言还不起。
陷入愁思的夏言不知道的是,疼痛缓解之后的陆飞开始后悔。他刚才的样子似乎太过了。只是他并不愿意低头去向夏言道歉。
是夏言先惹他的,要低头也是夏言先向他低头。
所以陆飞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傲娇和愧疚的睡着了。他不知道的是,夏言不像他一样,生气完之后还回来睡觉。
夏言一夜都没有回去二楼,在小阁楼里凑合一晚上。第二天早早醒来,带着微微发黑的眼圈。之后轻声轻脚的回到二楼去拿衣服换上。全程陆飞都没有醒。
等夏言洗漱完毕,香姐才来做早饭。香姐不住在这里,她也是本市人,天天晚上忙完就回去,早上再来。
夏言热情的跟香姐打招呼,然后说跟香姐一起做早餐。因为起的太早,她不想闲在那里胡思乱想。
香姐推迟了一下,夏言坚持,她也就同意了。两个人有说有笑,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早餐还没做好,陆飞也起来了。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就下来看看。看到夏言有说有笑的样子,他以为夏言已经不生气了。
于是他主动跟香姐打个招呼,说“早啊,香姐。”然后看着夏言,等着她先主动跟自己说话。结果夏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陆飞又开始生气了。扭头去了洗手间。
吃完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理谁。
陆飞带着郁闷上班之后,夏言又照例打扫卫生,毛女士倒也没说什么。打扫卫生的间隙,夏言把自己常用的衣物搬到了小阁楼,打算真的住到这里。
到了晚上,陆飞回来的很晚,差不多快十点。陆飞一回来就看到客厅里看电视的毛丽梅,母子两说了一会儿话。
陆飞就就上楼休息了。回到房间一看,夏言不再。他就诧异了。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他忍不住问毛丽梅,夏言去哪儿了。
毛女士很是诧异的说道,“不住房间吗?她刚才说先睡了。”
“房间里没有啊。”陆飞也很不解。心里想着夏言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有点生气。
又洗手间厨房等等找了一圈,还是没人。陆飞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夏言。”
穿着睡裙的夏言才静静的从阁楼走下来,一脸莫名的看着陆飞,“怎么了?”
陆飞诧异的看着站在楼梯那里的人,“你在楼上干什么?”
“休息。”夏言言简意赅,“还有什么事吗?”
“休息?你怎么休息?”陆飞更不明白了。
夏言没有说话,转身上楼去了。陆飞随即跟上。在夏言将要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陆飞推门而入。
狭小的空间,燥热的环境,一张长椅,一个箱子。流浪汉也不过如此。陆飞心下一顿,隐隐的痛,同时带着愤怒。
“你就睡这儿?!”
夏言倒是格外淡定,点点头,“嗯。”
陆飞咬着牙,“你想干什么?!”
夏言倒是有点诧异了,“不干什么。你说让我滚,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滚在这里了,不然还能去哪。”
陆飞脸色都变了,“那我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死?!”
“那当然不会。”夏言冷冷又静静的看着陆飞,“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但你有权利决定我是不是要滚。房子是你们的。”
心口好像被什么捅了一下,陆飞怒道,“你要不要回二楼?!!”
夏言摇摇头。
“好!”陆飞气得直点头,“你爱睡这儿就睡!!”
语毕,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夏言对陆飞的愤怒有点无动于衷,只是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随手关住了门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