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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肖静就是个有主意的女孩,家境贫寒的她非常刻骨,她从小打大的努力都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十几岁的少女时期,她就知道陆程远是人中龙凤,所以一开始就小心翼翼的接近。
只是那个时候看上陆程远的女孩那么多,比起那些衣着靓丽的少女,她总是那么寒酸。她自卑得无以复加,好在还有一副好看的样子。
他终于注意到了她,最终他成了她第一个男人。只是他们从来见不得光。他会给她钱,但从来不会给她爱。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可以发生关系的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即便早熟心冷,还是会有期待。她总想着,或许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变得不同。确实会有不同,只是那个不同不是来自于陆程远,而是来自于陆飞。
只是陆飞一个学混子,整天打架逃课,这样的人未来又会有什么前途。陆家家境不错,但说不上特别好。
早熟的肖静知道,陆家未来只有靠他们自己。如果陆飞未来不上进,那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但陆程远不同,他注定不会被埋没。
可她再眼光独到又能怎样,陆程远还是不会动心,还是对她冷漠。最终他考上名牌大学走了。虽然最后他给了她钱,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数目。但这又有什么用,她想要的是跟他在一起。
她多想说,等我,我会努力考上和你一样的学校。可她不敢。
和陆程远就这样断掉了,毫无预兆的开始,毫无特别的结束。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又陷入了曾经的漩涡中。
贫穷的家庭,酗酒的父亲,懦弱的母亲,被惯坏了的小弟。这样的家里没有温暖,看不到一丝希望。还好她还可以学习。
父母说她上学可以,但是他们没钱给他交学费。高二的学费,肖静用得是陆程远曾经给她的钱。
她一直都没舍得花,就是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再供她上学。她只能一边上学,一边继续找另一个可能供她读书的人。
只是这次没有找学校里的学生,找了校外的成年人。一个没有结婚的上班族,不是很有钱,但供她上学足够了。她跟那个人在一起将近一年多。直到和陆飞在一起。
高三复读的时候,肖静终于接纳了陆飞。因为这个时候的陆飞出落得更加英俊,成绩也慢慢上来了。主要是他一直都对肖静很上心。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的,即使她并不爱陆飞。但一个外形好,又真心爱她,非常听话的男孩,她也是喜欢的。
人非草木,即便是肖静自认为自己内心冷酷的人,也是有感情的。两人黏黏糊糊一年,她不可能一点不动情。
那个时候的肖静会想,就这样跟陆飞一起生活下去其实也不错。他们可以考到同一所学校。以后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基本可以全包。
等到毕业之后,两人一起工作,都努力的生活,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这是她偶尔会冒出的想法,只是现实是残酷的。陆程远知道她和陆飞的事。
高考之后,陆程远找到肖静摊牌。让她离开陆飞。肖静不愿意,但陆程远只是几句话就让她心冷,陆程远会告诉陆飞他们之间的事情。
这个时候肖静才发现自己曾经的想法多么天真,和陆程远在一起之后,她又怎么可能和陆飞拥有未来。陆程远不会同意,就算陆飞知道也同样不会同意。
当陆飞跑来质问肖静的时候,她没有辩解半分。他怒吼着问她为什么,她笑了。想知道吗,她说,跟我去个地方,我告诉你。
于是她领着愤怒到失去理智的陆飞去了一家宾馆,破天荒的她付了钱。
两人进去之后,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陆飞挑逗。愤怒又不知如何发泄的陆飞根本拒绝不了,他们又发生了关系。
等到陆飞即将到顶的时候,她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吗,陆程远也喜欢我这个样子,他跟你姿势不一样,但他让我更爽!”
当时陆飞倾泻而出,极致的感情爆发又带着痛入心扉的打击,他瘫软无力。她起身离开。
“你跟陆程远永远比不了,他什么都比你强。就算他把我当成一个发泄的妓 女,我还是爱他。”
然后她走了,带着一种决然和疯狂。
之后她没有再联系过陆飞,后来报考学校,她填写自己喜欢的地方,离开了N市。走之前,陆程远找过她一次,还是因为陆飞的事情。他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不让她动陆飞,她坦白的说自己不敢。
是的,那次和陆飞最后一次的关系,是她做过的最大的报复。
确实伤到了陆飞。不过陆程远似乎并不知道,陆飞没有跟他说。不然陆程远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那个时候肖静就知道,比起陆程远这样表面上的谦谦君子,看起来爆脾气的陆飞才更有人性。
再后来,大学毕业,读研。年纪越来越大,经历的男人越来越多,才发现曾经和陆飞那一段竟然是她能遇到的感情中,最单纯美好的一段。
她的人生很少有单纯,但曾经年少时候,陆飞用他毫无保留的爱撑起了她最单纯的时光。
研究生即将毕业的时候,有次在N市遇到了陆飞,她主动走过去问好。几年过去,彼此都更成熟,曾经那点感情和伤害似乎变得浅了。
她和陆飞说对不起,为最后那次道歉。陆飞似乎并不在意,说他早忘了。然后两人算是和解了。只是他们依然并没有联系什么。
再后来,她又读博士。博士还没毕业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即便学历再高,也不等于可以拿到很高的薪水。反而比起早工作的同学,她们这些高学历的薪水挺可怜。
等她再从老同学口中了解到陆飞,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房地产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人士。
这个时候年纪越大的她,想靠着自己的学历、长相去谋求一份更好的前程,似乎并不容易。现实更加明确的告诉她,有些时候人定胜天,但还有些时候不管你怎么努力都超越不了有些人,比如陆程远,甚至比如陆飞。
她曾经看不起陆飞,但现在即便她继续往下努力,此生别说超越陆飞,她甚至根本追不上。他们早已是不同的阶层,中间差着巨大的沟壑。
她很快接受现实,想来想去,她现在这个年纪这个阅历,做一个大学老师是更好的选择。
金钱不易挣,但做一个大学老师至少拥有了体面。长远看未来不会太差,她拼命想留校。但在自己这个学校里,她还是没有竞争过另一个女孩。
这个时候她想到回N市,那里更繁华,如果能回到这里当大学老师,比之前读博的学校更好。所以她回来了,回来之前,她联系很多以前的老同学,从他们那里得知了陆飞的近况,然后一个计划就在脑中形成了。
她开始慢慢布局,请君入瓮。一切似乎水到渠成,但半路还是杀出个陆程远。
她以为自己谋求的一切又是一场空,结果陆程远放了她一马。
她彻底的懵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陆程远内心如何想的,在早春的寒夜里,肖静是哭着回去的。
这种少有的善意,对她来说依旧是温暖的。未来不知道会如何,但至少此刻,她如此的庆幸。
——
陆程远带来了结果,肖静确实动了手段。这是夏言和陆飞都想要的答案,夏言心下竟然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面对自己家人或亲戚的疑问和不解。
只是陆飞毕竟和肖静那啥了,夏言心里还是不舒服。可现在陆飞转身变一个受害者,夏言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大发雷霆。
只是幽幽的搁在心里,叹了一口幽幽的气。
而陆飞知道之后却沉默了。
“你也别难过,她对谁都这样。”陆程远反倒安慰起来,“她这样的人,从小生长在畸形的家庭里,性格难免畸变。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以后少联系就行。”
陆飞摇摇头,“还是不必再联系。不想让她碍眼。”
陆程远笑,“你能这样想最好。”
陆程远走了之后,夏言看陆飞还是恹恹,火气上来,上去打了他一顿,“怎么着,别人下药你不开心?你就想着出轨呢?!”
一看夏言瞪着眼睛,陆飞赶紧笑着解释,“没有没有,我哪敢有这心!我这不是被坑了嘛!”
夏言不管,“反正我现在也不信你说的这些了,最后我把话撂在这儿了,你再出轨,咱们彼此都别纠结,麻利的散了就行!好聚好散,散了还能是朋友,见面还能笑着说两句话!我看挺好!”
陆飞有点无力,“行行行,听你的!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做混蛋事!!”
“暂且再信你最后一次。”夏言翻翻白眼。
陆飞笑了,忍不住深处魔抓开始揉夏言,“老婆,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
“你起开!”夏言嫌弃的打开陆飞的手,“先去医院检查,确定没有沾惹上什么病再说!”
“我不是刚检查过?!”陆飞控诉。
“对呀,可你刚检查过就干了龌龊事!!”
陆飞立刻火灭了,“行,我去检查,我马上就去!”
看着陆飞远去的背影,夏言一时又是觉得好笑,又是心塞,心情实在复杂,长叹三声气,她骂了一句,他大爷的!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