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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可喜可贺。”陆程远看向硬汉，“你常年跟着他，有没有沾点仙气？”
硬汉摇摇头，“在老头子眼中，我是一个浑人。跟你比不了。老头子说你半只脚踏在道上。”
“那又说明不了什么。也许那是一辈子最高的半步了。”
“这话就自谦了啊。”硬汉看看手机，“还有四十分钟，结婚典礼就开始了，现在不过去？”
“四十分钟很长，等下再走。”陆程远眺望远方。
“怎么，要缅怀你最后的单身时光？”硬汉笑。
陆程远没有说话，硬汉却站了起来，“给你点空间，我先去看看。有事呼你。”
陆程远笑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
——
刘芸和她的伴娘团似乎刚过来不久，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兴奋。看见玲玲和夏言，她开心的打招呼。
伴娘团里，夏言认识两个人，黄瑜和杨子晴。其他的都不认识。伴娘团里竟然还有两个外国人，据说是刘芸留学时候的朋友。
作为今天绝对的主角，刘芸格外美丽。质地上乘、款式带着仙气的婚纱，穿在她一米七的窈窕身段上，格外合适。
她显然对这场婚礼充满期待，脸上带着期待、憧憬，以及幸福。
幸福的人脸上有光，如果说看不见，那是不愿意看见。夏言看得到，这是刘芸幸福的模样。她心里或许有一点淡淡的酸涩，但更多是欣喜的祝福。
总有人要跟陆程远在一起，这个人是刘芸，刚好合适。
两个姑娘欣赏一圈之后，就先告别。刘芸她们等会入内场的方式不同，她们俩回到宾客堆里比较合适。
刚回到宴会场地，就遇到了和陆程远在一起的硬汉伴郎。
夏言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弄丢了，恰好那个硬汉捡到还她。
“谢谢。”夏言一边道谢，一边看着自己的完好无损的包，怎么也想不明白，手机是怎么从包里滚出来的。
“不客气，”硬汉伸出右手，“我是大朱，陆程远的朋友。”
“夏言。”夏言笑着握手，不想多说一句。
不知为什么，这位长相普通的硬汉，让她觉得危险。他看起来很友善，但这种友善更像是一种表象，就好像陆程远看似温和的神态一样。可陆程远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和的人。
今天特殊场合，到处一片喜庆，或许冲淡了她对陆程远的恐慌，却改变不了她对他既定的认知。
这个大朱，和曲冬白或陆飞明显不同。他身上有种与陆程远格外相似的气质，看不透的深沉。就算外表看起来再友好，也遮不住那股子淡然的深意。
“不好意思，我要去那边。”夏言指着另一个方向。
大朱摊摊手，“回头有机会，聊聊。”
夏言但笑不语。麻溜走人。
她去找曲冬白。
没想到，陆飞和钱龙都在。
三人中，唯钱龙不是伴郎，据说陆程远也邀了他，但他拒了。他说，“我这种重量级的人物，最适合做嘉宾，压轴。”
看见夏言过来，三个男人表情都在变化。曲冬白和钱龙是开心，陆飞黑着脸。因为今天夏言身上这条裙子，上个星期她穿着上班过。
陆飞觉得夏言作为一个女人，太不讲究了。别人婚礼，她怎么好意思穿着旧衣服。
他倒没在意夏言一来先冲着曲冬白笑这件事，他现在对她和钱龙的事情已经不抱希望了。钱龙身边有人，不缺夏言一个。既然她自己把握不住机会，他也没办法，毕竟之前他已经尽力说服了。
钱龙看见夏言和曲冬白，心底有点遗憾，不过倒也理解。这丫头一直都说要找帅的，曲冬白确实帅，这点他必须承认。就算他是个女孩，也肯定更喜欢曲冬白。
不过以黄瑜的性子，就这样放手曲冬白，倒让钱龙惊讶。反正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黄瑜对曲冬白似乎淡了。
曲冬白不似钱龙和陆飞的淡然，一见夏言，他上前走几步迎上去，“你今天真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夏言笑，“倒是你，这么帅气，要抢新郎风头啊？”
曲冬白只是笑，然后轻轻拥抱了夏言。
陆飞眉头一皱，觉得曲冬白太宠女人，没点男人的傲慢之气。公众场合还对女人这么温柔，失了身份。这女人就不能太宠着，否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夏言！”陆飞语气不善，“你不去好好坐着，瞎跑什么？马上典礼就开始了，伴郎很忙！”
忙个屁，忙的话，你们还在这里闲聊。再说，新郎都不在，你们忙个啥？！夏言一脸黑线。
“我这确实忙，”曲冬白笑着看夏言，“要忙着和你说话。”
陆飞：...
看曲冬白牵着夏言走了，钱龙砸吧着嘴，笑道，“啧，这曲冬白是个撩妹高手。败给他，我服气。”
“他这么惯着夏言，早晚够他受的。”陆飞明显不同意。
钱龙摇摇头笑，“别人或许会。但曲冬白，这种老手，真不会。”
“曲冬白老手？”陆飞不说了，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果曲冬白是老手，那他陆飞这万花丛中混过的又算什么？
钱龙只是笑，没有接话。陆飞这小子，还是嫩啊。
——
阳光照了进来，打在剪裁得体的西装上，陆程远一动未动，目光似在看着阳光，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仿佛很远之前，也是这样的晴天，他坐在拥挤的办公桌旁，身边堆满了病历本，医书等等。整个房间非常狭小，却装满了人。这些人不是普通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博士、教授，有名望有资历的医生。
这里是帝都有名的医院。寸土寸金，作为一名年轻医生，能有一把椅子能坐，就属于可以的了。妄想拥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就算是教授级别的主任医师，都难。
他作为一个名即将毕业的临床医学博士，能在这个地方博得一席之地，和众多前辈谈论患者治疗方案，已属佼佼。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