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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他握住了夏言的手，想让她停止。话未出口，就听夏言来了句，
“你干啥？！”
声音带着惊讶。
“你干什么？”曲冬白反问。
“嘘！”夏言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吹得他又是一阵过电。
她又凑近了一点，声音压得小小的，“那个，大朱，走了没有？”
“走了。”曲冬白压制着身体的不适，尽量平稳的答道。
“真的走了？”
“走了。我送他出的门。”
“那就好。”
夏言骨碌翻身下来，平躺在床上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谢谢你赶过来。”夏言眼睛看向头顶上空的黑暗。
“不客气。”淡淡的声线似乎淹没在黑暗里，听不出情绪。曲冬白松了一口气。夏言终究不是黄瑜，她对他一开始并没有多少欣赏。
——“你们刚才聊什么这么开心？”
“男人间的话题。”
——“你不觉得他可怕吗？”
“有一点。”
——“哦，”声音慵懒，“证明我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嗯。”
——“陆程远也很可怕。”
“还好吧。”
——“你还喜欢他吗？”
“谈不上喜欢，一直很欣赏。”
——“你，有没有考虑过掰弯他？”
“我没有能力掰弯一个人。”
——“别谦虚。在我眼里，你可以掰弯整个世界。”
“咳、咳，谢谢夸奖。但我觉得自己最多只能让人发掘他潜藏的同性倾向。”
——“那就很了不起了。掰弯他吧。你们强强联手，整个世界都和平了。”
“我说了，没能力掰弯一个人。”
——“你太谦虚了。”
“我从来不是一个谦虚的人。”
——“...”
“夏言？”
——“...”
叫了一声没反应，曲冬白翻身去看夏言，就听到她呼吸平稳，睡着了。他笑着摇摇头，又平躺了下来。
她的房间很小，没有灯光显得格外黑暗。
现在已然深夜，窗外也宁静下来。
耳边带着体温的呼吸，让这个小空间变得格外温暖。
他响起曾经在异国他乡的夜晚。
窗外白雪茫茫，屋内温暖黑暗。他睡在房间里，从来都不觉得孤独或者害怕，因为身边有他。
一别九个多月，柳晨阳，你，还好吗？
......
夏言转正了。
然而，她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陆飞给她的转正工资只有一万二，与之前许诺她的一万五相差不少。她很生气的质问为何只有一万二。
陆飞反问一句，“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力让我给你开到一万二？做助理三个月，你都干了什么？”
夏言张着嘴半天，愣是没有找到反驳的话语。
她确实没啥成绩。只能压下心里愤怒，乖乖闭嘴。
陆飞最后说道，“下午给你分派一个额外任务，好好做。只要你工作做好了，加工资还不是简单的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鼻子，那是他感觉不自在时的一个小动作。然而此时的夏言还不懂。
刚带着一肚子的火，转身碰到了钱芳芳。
那姑娘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夏言的眼神带着一股子怨恨。
夏言这会儿才懒得跟她多说，直接一眼瞪了回去。就走了。
钱芳芳嘴里的难听话刚上来一半，又给咽了下去。气得只跺脚。
上次客调作假的事情，她费了那么多心力，结果雷声大雨点小，夏言只被罚了五百块，就完事了。实在让人不解气。
陆飞对夏言果然是不一样的。
之前关艳菲说，夏言跟陆飞在外面有一腿，她不信。毕竟陆飞也是个有追求的男人，不只是贪恋女孩的美貌，更注重一个女孩的修养和性情。
就夏言那乡下来的春姑，即使换一层好看的皮，也改变不了自己上不来台面的小家子性格。陆飞怎么可能看不上他。
他可是说过，夏言就是一个美貌长在猪身上的缺货。
只是，陆飞最近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让人心里踏实。他总说工作忙，可以前也一样忙。他一星期能找她三五回。现在两个星期了，还没一回。
不行，她一定要问问陆飞到底怎么回事。
——
“什么？！”
夏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理所当然的男人。
她总以为自己已经触到了陆飞的底线，谁知总又被更低的底线重新刷新。
陆飞跟她说的很明白，他最近遇到一个不小心失足的好女孩，不忍心女孩在那种低价地方出卖身体。
听到这里，夏言以为陆飞要给人家女孩赎身之类的，心里还对陆飞存有一点赞赏。
然而，陆飞告诉她。他打算让女孩换个地方，去那种比较大的会所，挣钱会更多。让夏言出面帮忙联系这中间调换工作地点的事情。
夏言说自己可不认识什么会所之类的人。陆飞摆摆手，说他认识。到时候他告诉夏言怎么去找会所里的管事人。绝对好办。
然后更奇葩的来了——
第一奇葩：在女孩离开目前的地方之后，陆飞想先包养三个月，三个月后再考虑让女孩入高档会所的事情。当然前期的包养和后期的入会所事宜，均需要夏言帮忙办理。
第二奇葩：陆飞说为了考虑他的名声问题，此事前前后后都由夏言出面办理，不能让别人知道是陆飞的意思。而是要让外人误以为是夏言这个手下想买好上司，自作主张办的事。
真是既要做鸭子还要立牌坊的贱、挫、坏男人！他名声已然臭成现在这熊样，还在乎这点事？！
“我说的很明白了，有什么好惊讶的？！”陆飞皱着眉头，似乎嫌弃夏言的反应过大。
夏言很想一巴掌扇到那张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脸上。然而她不敢，只能抿着嘴不说话。
“你以为助理的高薪就是这么好拿的？！”陆飞斜睨夏言，“你以为汪海做方鸿渐助理的时候，能拿到那么高的工资，仅仅是因为帮忙搞定新域的工作问题？”
夏言当然知道汪海，她刚入新域的时候，方鸿渐已经退位，他的助理汪海就接着给陆飞做助理。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