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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幽幽的说道，“正常人没你这么好的条件，何况你还有基因突变的智商，还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性取向。”
“拜托你，夏言，”曲冬白深吸一口气，无奈到泄气，“能不能跟我讲讲道理！”
“跟你一个聪明人讲什么道理？你一出生占尽先天优势，一路开挂，升级打怪，你优秀的时候跟我们这些普通人讲过道理吗？”
夏言嘟囔着，“再说，论口才，我根本讲不过你。我也是在陈述事实，我的事实就是：我知道你很好，你好的超出我的承受能力，所以我不愿意接受你。我只想你跟你做朋友，我没能力跟你谈恋爱。”
“我爱你不需要你出力，你只要接受就好。”
曲冬白又变得温柔，“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真的很理解你，我知道你什么时候要陪伴，什么时候想独处，我能给你合适的感情支持。我知道你真正需要什么，我能满足你。我会把握尺度，不让你为难。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幸福。别那么排斥我！”
“曲冬白，你怎么就听不懂！”
夏言又跳脚，“接受你对我来说是件很为难的事情，真的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你是一个很好的系统，关键是我硬件太差，运行不起来。你对我来说严重超载，我会崩溃的。拜托你，咱们就做朋友吧。就像以前一样，你不觉得有我这样的朋友很难得吗？你不觉得以前很美好吗？
“做朋友，不是不可以。”曲冬白似乎退步，“那要按我的规则来。”
“好，你说！”
“做跟我保持xing关系的朋友。只能跟我一个人保持xing关系。我也会遵守规则，只跟你一个人保持xing关系。爱你，守护你，不为难你。不催着你恋爱，不追着你结婚。就那样做一辈子的朋友，如果你同意，我当然愿意。”
“这跟恋爱又什么区别？！”
“有区别。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个同性恋，没人知道我是你男友。如果，如果你有特别心动的人，就告诉我。可以商量。你，还有恋爱的机会。”
所以，这是她可以明目张胆出轨的意思？夏言不懂了，“爱很自私，既然自私你又怎么可以做到这样？”
“爱是自私，当真的爱到一定程度，会变得宽容。”曲冬白眸光温柔又幽远，“你现在或许不懂，但有一天你会懂。
“对我来说，爱就是自私。如果我爱你，绝对忍不了你跟别人有关系。”夏言盯着曲冬白，“所以你真的可以容忍这种不平等的关系？”
“夏言，对我来说，有你就足够了。”曲冬白笑了，“又怎么会不平等。”
不得不说，他情话说的很好，即使她知道未来无法预测，誓言不可信，依然感动。她红了眼眶，哽住了喉咙，无法出声。
“夏言，其实我们做不了朋友。从一开始，我就爱你，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他继续解释，“我们之间的友谊，除非我爱上别人，才有可能。但是，有你在这里，我不可能去爱别人。”
“那我们绝交吧，曲冬白。”夏言突然变得决然，“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刻意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互不打扰，彼此放下，相互祝福。再见面，还能好好的说几句话。”
曲冬白没有说话，眼底的哀伤卷着愤怒，似乎要冲出眼眶。
“我知道你很生气。”他的怒气让她有点心虚。
“谢谢你看出来我很生气。”他看似平静的脸上压着汹涌的怒气。
“希望你能冷静冷静！”干巴巴的劝慰。
“我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已经足够冷静。”
“你想做什么？！”她警惕起来。
“你觉得呢？”曲冬白边说边把夏言往后逼。最终她被堵在了墙壁和门的夹角中。
这会儿两点左右，四周人不多。天气本就寒冷，她浑身发冷。看曲冬白透着一股子愤怒而决然的眼神，她脑子打了个寒颤，后脑勺头发竖立，“那个曲冬白，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千万别想不开。杀人是要偿命的！”
“夏言，我现在只想把你拖到车上，爱你！”
最后两个字配合他此刻显得愤怒而隐忍的眼神，她脑海中突然闪过容易被和谐的画面。
“曲冬白，你是个有节操的人！”她慌忙说道。白日宣淫，特么的要脸不！
“痴迷喜欢的人，跟节操有什么关系！”
“你是个有道德的人！”
“别和聪明人讲道德，不屑！”
“你就不怕我喊人？！”
“那你就喊！”
“你不怕别人看见？！这是居民小区，到处都是人。你不怕被围观？！被拍视频分享到朋友圈？！！”
“那你要挡好自己脸！”
夏言惊呆了。
曲冬白一字一句的继续威胁，“你需要担心的是，我很愤怒，避孕措施不见得会用。你现在非月经期，受孕概率不低。而且，女方情绪越激动，越容易受孕。
当然，如果你怀孕的话，我自然会负责。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奉子成婚。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去打胎。只是，你可以不顾忌一颗胚胎的生命，但你必须要知道，流产是手术，手术必然存在风险。
如果手术出现意外，你以后有可能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就算不出现意外，冰冷的器械侵入子宫破坏胚胎，也必然会十分痛苦！”
“对不起，我错了！”夏言立刻求饶。比起人命事件，其他都是小事，什么对错尊严之类的，可以暂放一边。
“错哪儿了?”曲冬白不依不饶。
努力搜索脑海，除了刚才她一个人偷跑回来，并没有做太多错事啊。不接受曲冬白是她的自由，何错之有，只是——
“对不起，我不该一个人偷跑回来，不该有眼无珠的拒绝你！我不该瞎，不该固执，不该敬酒不吃吃罚酒！！”
“傻瓜。”曲冬白叹气，“你最不该的是枉顾自己的内心，用理智来决定感情。顺从自己的内心，夏言。”
对，她以前因为种种原因，总跟自己内心对着干。可平心而论，现在拒绝曲冬白，她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啊！可曲冬白就断定她忤逆自己的内心！她很无力啊！
“好！”夏言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曲冬白拥抱了她，而后才放开。看她的眼神透着怜惜、无奈、疲惫等，很复杂。
“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夏言弱弱的提个请求。
“好。”
“我，我只想一个人回去。”她又弱弱的补充。
“好。”
“谢谢。”下意识的，她道谢。
曲冬白却胸口被堵了一下，他从来不希望她怕他。只是事与愿违，他最终用了自己不愿意使用却似乎更有效的方法。
他记得很早之前和陆程远闲聊，那个时候陆程远还没有对夏言起太多心思，他也刚对夏言产生兴趣。
是杨老爷子大寿的时候，他和陆程远本来在聊N市的时局，而后看到在场的很多女子，杨子晴、黄瑜、刘芸等等。两个男人自然把话题切换到了女人身上。
聊了几句之后，陆程远笑了，“没想到你对女人挺有看法。”
“xing取向并没有影响我的审美和判断。”曲冬白也笑，“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你是个擅长品色的人。”
“看样子大家都是好色之人，”陆程远笑容爽朗，“你能这么说，自然很有心得。”
“不如你，”曲冬白不是谦虚，“我只是稍微了解一些，最多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一些。”
“你太谦虚了。就算不擅长，至少善于。”陆程远笑着喝口茶水。
曲冬白的眼光突然放在大厅的某个位置，他看到夏言从外面走了过来。
“夏言，骨相上佳，皮相上佳，难得的美人儿。只是性情不够成熟，她最适合，棍棒下的安慰。”陆程远淡笑着评说，仿佛在评论一朵花或一杯茶。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曲冬白下意识反问。
“算是。”陆程远笑，“她的性格就是潜在的患者。”
“或许，但她又很有自己的坚持。”曲冬白当时笑着解释了一句。他并不赞同陆程远的方法。
后来的陆程远确实也用了这种方式，只是夏言没有成为他的患者。时过境迁，曲冬白没有想到自己也用当初并不赞同的方式。
眼前的人此刻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但他知道只是表象。她看起来很累，其实他更累。从古镇一路飙车回来，理智都被气飞了。他真的想不明白她的脑回路到底是怎样构成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知道李老师说的对，他现在对夏言的感情如此执着，更重要的是他不肯放下自己的错。只是，这些并不重要，爱情发生之后，原因并不重要，他对夏言的本能性冲动，对她的社会性喜欢，这些都说明他确实爱她。
就算他自负的不愿放下自己的错，更多的原因，还在于他对她的爱。
“回去吧。”他把夏言脖子上的围巾围得更紧一些。
“嗯。”夏言点头。而后，“呲溜”一下就跑了进去。
曲冬白无声的笑了，笑容中又透着无奈。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