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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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
“酒呢?我要的酒呢?”完颜寒酒气熏天的在地上摸索着酒壶。
“将军,您喝的已经够多了,我能再喝酒。”侍从在一旁劝道。
完颜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用你管我!我要酒,给我喝酒……”
侍从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完颜寒,心中暗暗长叹,自从南星姑娘离开以后,将军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不管谁劝都不听。 “我来陪你喝一杯吧。”一个冰冷的声音想起,侍从警惕的向后看去,门口站着一个身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自然认得他,不禁惊讶的说道:“四太子,您怎么来了。”
四太子完颜宗弼,是完颜阿骨打的嫡亲四子,宗弼为人豪荡,胆勇过人,猿臂善射,善于用兵,有万夫不当之勇,金太宗驾崩后,金熙宗即位,由于熙宗年幼,完颜宗弼把持朝政,权倾朝野,成为金国的核心人物。
完颜寒眼前模模糊糊出现完颜宗弼的身影,酒一瞬间就清醒了,赶紧起身行礼道:“不知四太子在此,完颜寒放肆,请四太子恕罪。”
完颜宗弼冷着脸说道:“完颜寒,我把寻回神女的事情交给你,你不仅没有带回神女来,反倒打草惊蛇,引得赵构频频向我大金进兵,你可知罪!”
这段日子以来,宋人不断越过长江,进攻中原地区,特别是岳飞带领的背嵬军更是势如破竹,金兵节节败退,引得军心不稳,所有人都说是因为没有了萨满神女的保护,才会遭的萨满神的不满,降罪于大金。
完颜宗弼手握金朝的兵权,如今频频打败仗,面对朝臣的压力也与日俱增,甚至威胁到了他摄政王的地位,所以,完颜宗弼迫切的要找回萨满神女以稳定军心。
可是偏偏遇见了完颜寒这个不争气的,没有带回神女不说,竟然还惹怒赵构,使得边境纷争不断,说着气愤的完颜宗弼,一拳打在了完颜寒的脸上,完颜寒整个人砸在了成堆的酒壶上,酒壶的碎片散落一地,完颜寒疼的皱起了眉头。
侍从紧张的将完颜寒扶了起来,“将军,您没事吧?”
完颜寒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冲到了完颜宗弼的身边,“四太子,你打我吧,是为臣办事不利,您打死我吧!”
看见他一脸颓废的样子,完颜宗弼连手都懒得动,不屑的说道:“你这副样子真让我看不起,当年你万军丛中直取上将首级的那股子狠劲儿哪去了?你是我手下一手栽培出来的,你这个样子对得起我吗。”
完颜寒颓废的坐在地上,“是我辜负了四太子的信任,请四太子惩罚。”离开了南星,完颜寒的生活仿佛一下子没有了所有的希望,这条性命于他早就已经置之度外了。
完颜宗弼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看不出来完颜寒的心思,从完颜寒跟在自己身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心中有一个只属于他的信仰,才能够支撑着他一次次从死人堆中挣扎出来,而现在看来完颜寒所作的一切都和神女有关,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一点,将神女接回大金。
于是完颜宗弼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现在神女过的怎么样了吗?”
完颜寒摇了摇头,“我想,在他的身边,她一定过的很开心吧。”
完颜宗弼心头微颤,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留在大宋宫中的线人传来消息,赵构将南星关进鬼窟中,鬼窟大火,南星被烧伤,一双眼睛也被赵构毒瞎了……”完颜宗弼顿了顿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她过得很好?”
完颜寒瞪大了眼睛,醉意全无,一双手紧紧的钳住完颜宗弼的肩膀,“你说的是真的吗?”
完颜宗弼深吸了一口气,“我骗你有什么用?”
完颜寒暗暗地咬了咬牙齿,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去,完颜宗弼皱着眉头说道:“你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宋国,找赵构算账,救出南星。”完颜寒咬着牙说道。
完颜宗弼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这个样子,近不了赵构的身就没命了。”语气中带着深深地不屑。
完颜寒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管,我一定要救回南星,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都无妨。”
完颜宗弼冷冷的说道:“若是能用你的命换回神女的命,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完颜寒微微皱眉,“四太子,您这次来找我,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完颜寒问道。
还未等完颜宗弼回答,门口就站了几位宫人。
“太子,有宋国使臣来访,我主叫您过去接待。”完颜寒的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与完颜宗弼的眼神交汇在一处,两个人便随着宫人,去见宋国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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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正殿之中,只见宋国的使臣被安排在上座,四周都是金国的皇亲国戚与重要的权臣,小皇帝坐在主位之上。
见完颜宗弼前来,使臣才微微起身,“参见四太子殿下。”
完颜宗弼点头示意,“请问宋王此次派使臣前来所为何事?”
使臣一副傲慢的样子说道:“太子一定是知道,如今大宋将士势如破竹,若是再打下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这样的道理想必四太子一定清楚。”
完颜宗弼冷冷的说道:“赵构派你来难不成就是要来炫耀的?”
使臣笑道:“当然不是,皇上宅心仁厚,念在与太子殿下多年交情,自然是不忍与太子殿下刀兵相见。”说着使臣打量了完颜宗弼两眼,又噤了声。
完颜宗弼平静的说道:“有话就直说吧。”
使臣试探性的说道:“只要太子愿意将汴梁旧都归还,将劫掠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放回大宋,我主便承诺既往不咎……”
“住口!”完颜宗弼紧紧地皱着眉头说道:“让赵构做他的白日梦去吧,我父皇尸骨未寒,就要我等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正殿中除了完颜宗弼说得决绝之外,所有人都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这时一直在完颜寒身后默默听着的完颜宗弼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朝完颜宗弼使了一个眼色。
听见完颜宗弼的话,使臣勃然大怒,“既然太子殿下这样说了,那么臣也只能如实向皇上回报。太子殿下就等着,宋金两国兵戎相见吧!”
小皇帝赶紧上前讨好道:“大人息怒,这件事毕竟是家国大事,自然是不能轻易下定论,请大人给我们一些时间,容我们考虑考虑。”
使臣刚刚无非是吓唬吓唬他们,这次他接到的命令是一定要和谈成功,见台阶就下,笑道:“陛下此言有理,不过我还等着给我主回命,最多只能给陛下三日的时间考虑,陛下好自为之。”
小皇帝赔笑着说道:“多谢大人,朕已经命人为准备好了房间,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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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拉我,是什么意思?”完颜宗弼开门见山的问完颜寒。
“假意投降,派我去刺杀赵构。”完颜寒冷冷的回到。
“你说什么?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完颜宗弼皱着眉头说道。
完颜寒平静的说道:“我早就已经有此打算了,这次赵构派人请降,倒真是一个好机会,只要能够接近赵构,就一定能够将赵构刺杀,到那时,你趁乱攻下南宋,将南星接走。”
“那你呢?”完颜宗弼皱着眉头问道。
完颜寒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此行凶多吉少,他深知自己回来的机会太过渺茫了。
长江之岸 寒风簌簌,春寒料峭。
“非去不可吗?”副将凌风站立在完颜寒的身侧问道。
身后就是完颜寒一手带出来的将士们,全部赶来长江岸为完颜寒送行。
完颜寒微微勾起嘴角,“你知道的,我做的决定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凌风神色默落,许久才喃喃的说道:“为了兄弟们也不行吗?”凌风从来没有过这样直白的要求完颜寒做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完颜寒沉默了很久说道:“军营中一切事宜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凌风皱着眉头急声说道:“可是没有了你,这支军队就没有了灵魂,没有灵魂的队伍要如何上阵杀敌?”
完颜寒长叹了一口气,“凌风,对不起……”
凌风的鼻尖微微有些酸涩,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凌风长叹了一声说道:“此景此景,竟让我想到了汉人的一个故事,易水送别,千年前,高渐离也是如此在易水之畔送荆轲刺秦的吧。”
完颜寒凝视着凌风,微微笑道:“不知你可会击筑?”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完颜寒正要离开,只听得凌风在身后说道:“等一等。”
凌风阻止道:“我虽不会击筑,但我会吹埙,让我为你奏上一曲吧。”
完颜寒心头猛地一颤,点了点头,“好。”这可能是今生完颜寒最后一次听到这天籁之音了。
凌风肃立在长江之侧,吹动古埙,声音悠扬、动人心脾,霎时间天地之间似乎已经黯然无光,世间的万物生灵都已经屏气凝神,只为了欣赏这绝美的乐章。
声音低沉,扣人心弦,闻着皆暗暗哭泣,完颜寒和着凌风的音调哼唱,忽而音调高昂,众人皆瞠目,怒发冲冠。
一曲终了,却余音不绝。
完颜宗弼走上前来说道:“平安归来。”
完颜寒将完颜宗弼扶了起来,“完颜寒定不会辜负四太子厚望。” 将女生猛:病娇王爷难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