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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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沉声说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想让你看清赵构是个怎样的人?”
“看清了又能怎样?”南星苦笑着问道。
看清了,就能死了心了吗?从南星有记忆以来,自己就像是时刻跟随在赵构身边,却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一样,失去了本体,影子还能独自存活吗?
“你给我讲了那么多故事,我也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老友闲聊,有酒自然要有故事,南星娓娓道来,“我喜欢养狼,你知道该如何选狼吗?”
赵桓摇了摇头,南星接着说道:“我会找到一只怀孕的母狼,她生下一窝小狼崽子,待它们满月之后,我便会亲手杀了母狼,断绝狼崽子们的一切食物,它们为了存活只能自相残杀,胜者分食败者的皮肉,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匹狼,我便会把它养在身边,我不在乎它用了什么样卑劣的手段,我只知道,他是胜者,怎么样,我很残忍吧。”
赵桓凝视了半晌说道:“赵构真是越来越像你了。”
“你错了,是我越来越像他。”他们都活成了对方的样子,却浑然不知。
南星凝视着赵桓,“现在你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若论心狠手辣,死在我手上的人比起赵构只多不少,你能放我走了吗?”
赵桓苦笑,道理这么简单,自己竟然无法参透,“我们是同类人,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南星举起酒坛,“既然如此,为了我们的执迷不悟,干了这杯!”
酒过三巡,酩酊大醉,赵桓猛然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说道:“我曾经以为只要坐上这个皇位可以得到这世上的一切,可是我就仅仅想要得到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喝醉了。”南星微红着双颊说道。
“是啊,醉了,真的喝醉了。”赵桓苦笑,遥望着窗外的圆月,“其实今天我来这里,是想陪你过生辰的。”
南星的心头猛地一颤,“你……”
“今天是上元佳节,不是你的生辰吗?”赵桓从食盒中拿出精心准备的寿桃和各色糕点,“宫里过生辰是件大事,本想给你大肆操办,可惜现在金兵围城,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赵桓口中带着丝丝无奈。
“无妨,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往年身边的人都是赵构,不由得触景生情,只可惜物是人非。
“这是长寿面,听说百姓过寿辰总会吃这个,以求长寿,我跟宫里的厨子学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这是你做的?”南星诧异的问道。
赵桓还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不是很好吃,你若是不喜欢就别吃了……”
话还没有说完,南星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了一碗素面,果然味道有些怪怪的,可是南星却吃的很香,口中还不禁大口称赞,“好吃。”
这还是南星第一次这样夸人,赵桓欣慰的笑了,凝视着南星的模样,他不禁想起十二年前的上元佳节,他将金人送来的一匹白狼转赠给赵构,若当年你在我的身边长大,那一切会不会大有不同呢?
其实从一开始,一切便都是错的,我们只能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将女生猛:病娇王爷难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