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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不知过了多少天,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枯草上,正对着枯草的是一片辽阔无际的深蓝天空,那么神秘又庞大,她穿着整齐,身上的味道很香,她刚刚醒来便被南越的人发现,连忙带了回去。
“你去了哪儿?”江凌的脸上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严肃,甚至是生气。
“我去了凌幽。”白暮秋如实回答,她没有骗人的能力,也从来没有骗过人。
江凌摸摸白暮秋的脸蛋,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南越要是没有了你还会有其他的人顶替,可我要是没有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暮秋看着江凌那张温润的脸,好一个温柔好看的公子,怎么就肯这么安心如此乖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呢?
“看什么?好像没有见过我一样,别担心,我最近帮你看着南越这边的事情,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休息一段时间。”江凌一边说一边交代好南越最近的事情,又说道:“不要想着把南越的君主位置交给我了,我不需要的。”
白暮秋见江凌如此喋喋不休,像个小媳妇一样,心中便多了几分欢喜,江凌那温柔又多了些成熟的眼睛眨眨,笑起来宛如春风。
“那我的玉玺还在吗?”白暮秋坐起来,盖盖身上的锦被,浅浅笑着,眼前的这个人,总是能够让她更快乐几分。
“那东西应该还在你原来的地方,这女孩子家放东西的地方,我可找不到,你的地方没有人动过。”江凌伸手摘下白暮秋的脸上精致的人皮面具,用棉棒来沾取脸上面具摘下来的时候被顺带带下来的一些疤痕,这些疤痕都是很细小的。
“你的脸还是好了很多,虽然你不听我的话私自跑了,我没有办法给你擦药,可还是好了很多。”江凌满意地看着白暮秋原本的那张脸,那些蚯蚓一般的纹络还在,却淡了很多。
白暮秋拿过江凌递过来的镜子,镜子中的那张脸,看上去还是有一些粗糙,原本那眉眼和唇形都渐渐显现出来了。
“我需要用我本来的面目来治理国家,还要尽力抵抗凌幽的侵袭,这样才能保护这个国家,虽然我是在凌幽呆了很久的,但毕竟还是南越的人,那种背叛国家的事我怎么能做呢?你要帮我。”白暮秋一边看着镜子,一边说着,她知道,江凌一定在一旁认真听着她说话。
江凌淡淡一笑,说道:“我何时没有帮过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先国而后家,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是那句话,等这一切都结束,我们就浪迹天涯,自由自在地过你想过的一生。”
“那你呢?”白暮秋问道,她是一个最不想伤害别人,对别人内疚的人,她不愿意欠别人的。
江凌愣了一下,还是说道:“你想过的就是我想过的,我就是你的守护者。”
白暮秋捂住江凌的嘴巴,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说道:“不,我不要你做我的守护者,我要你幸福,就算解决了这些事情,你也应该为自己而活着。”
江凌没有反驳,因为他的决定不会改变,只淡淡微笑,不再多说这。
这时,从宽敞的门外走来一位妙龄美少女,手上拿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那人便是韵陶衫,自从受到了不好的灾难,她的头发便时而黑色,时而银色,谁也猜不到,她的头发会在哪一天的哪个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颜色。
“女君。”韵陶衫有礼貌地行了礼之后,才将手中的那个盒子放在白暮秋的身边,说道:“这玉玺一直都是我来保管的,既然您已经回来了,我就理应放回这里。”
白暮秋连忙说道:“不要这样说,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见外的,即便是我当了女君,别说是女君,就算是女神仙,我们也不会变的。”
韵陶衫终于笑了,看着白暮秋,说道:“女君就是女君,这点礼数必须要有,只不过这些天不见你,我真的很想你,小玉米也很想你。”
白暮秋看着南越天空中的太阳,说道:“果然,这南越的天气和凌幽不一样呢,小玉米也可以好好晒晒太阳了。”
江凌看着韵陶衫,眼眸中充斥着异样,说道:“韵陶衫,这几日,你都去干什么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韵陶衫听到江凌的问话,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说道:“我……真要我说?”
白暮秋甜甜笑着,拉着韵陶衫的手说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快说啊,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如果是好事,也好说来听听啊!”
韵陶衫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是去给你找好用的药草了,最近这些天听了江公子的一些教导,还有他说的一些药材,我全都记住了,想摘回来交给江公子,好让你脸上的伤口快些好起来。”
白暮秋看着韵陶衫,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这么久了,为何没有发现,其实韵陶衫也是一个对江凌有感觉的人呢?要说只是为了采摘药草,她是不信的,因为在南越国的国库当中,什么药草都有,若非是说没有,那也只能有江凌才能找得到的,别人可能不知道国库的库存,但已经身为女君,又怎么可能不清楚,那韵陶衫为何要说谎?答案只有一个,她是为了江凌而去采摘的。
“哦?那好吧,你也算是一个少女了,过几日就十六岁了,有没有中意的人?”白暮秋摆起女君的架子也是惟妙惟肖。
韵陶衫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来:“没有,我没有中意的人。”
江凌听见白暮秋用如此庄重端庄的语气说话,忽然笑了,摸摸白暮秋的脸蛋,宠溺地说道:“你呀,才十七岁而已,就开始变成为晚辈指婚的中年妇女了?”
白暮秋依旧端着老成的架子,说道:“可不是吗?身为女君,非要成熟一点才好,若是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软糯,那就有些不可使了。”
韵陶衫端起那摆放在一旁的玉玺,放在白暮秋面前,说道:“那大女君你就打开这玉玺吧,里面除了玉玺,还有我特地给你准备的惊喜。”
白暮秋有了准备,打开那价值不菲的盒子,一枚透明翠绿的方形石块完好无损,摆放在正中间的地方,白暮秋拿出那枚玉玺,在底层那薄薄的平整锡纸上面,看到了一张大红色的纸。
“这是什么?大红色?”白暮秋觉得很奇怪,问道。
“嗯,你打开看看。”韵陶衫亲切地看着韵陶衫,就像是从小到大的亲姐妹一样,熟悉又亲密。
白暮秋打开那张红色的纸,里面出现了寥寥几行字,念道:“家父已经出游多日,得知女儿已经成为了南越的女君,父亲很是骄傲,但女儿知道,父亲一向都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利,只希望你好好照顾小六,父亲又去过以往的生活了。”
江凌听了这其中的话,一点都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这信中的内容,摸摸白暮秋的发丝,头发,顺着头发搭过她的双肩,说道:“师父还是那样,喜欢遨游四海,你呀,就乖乖在这大国锻炼国家兵力吧,万事有我。”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