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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我若是攻下南越,直接将你擒住,南越迟早会翻天,何必要与你相商呢?”四周安静,没有人在周围,只有小池塘内有几条自由的鱼儿,晚霞映在其中,竟然像是游龙。
白暮秋肚子有些饿了,发出一声声“咕叽”的声音,像是勒紧绳子的大象,她有些尴尬,摸摸自己的肚子,木荣欣见她这动作,自觉得寓意丰富,问道:“你是想给我生孩子吗?”
谁知白暮秋听了有些生气,说道:“生孩子?我只是来与你尝试能不能拯救国家之事,我是有夫君的,你不要太过了。”
木荣欣靠近白暮秋,说道:“可你是爱我的,是他把你抢走,如果不是你失忆,会和他成亲吗?不会的。”
白暮秋扭过头去,肚子又是“叽咕”一声,说道:“我想吃饭了。”
木荣欣托住白暮秋的脸,那副冷漠霸道的模样又一次出现,说道:“呵呵,如果你和他分开,和我在一起,我就会放过南越的一部分城池。”木荣欣眼眶发红,眼球上的血丝缠绕在上面,充满了愤怒。
白暮秋一掌打掉木荣欣的手,瞪着眼睛说道:“不可能,你别想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呵呵,那我就把你永远都囚禁在这里,反正你也被我囚禁过,这次是在枢城,看你还怎么逃?囚禁到你肯乖乖在我身边永远,或者囚禁到永远。”木荣欣像是疯狂了一样,死死擒住白暮秋的脖子。
白暮秋的脖子被越勒越紧,渐渐受不了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呼,木荣欣猩红的眼睛蓦得一闪,放开白暮秋的脖子,白暮秋猛烈地喘气呼吸。
“为何不挣扎?”木荣欣感觉手都有些酸了,才发觉刚才的力气用得太大了,很是后悔。
白暮秋别过头去,不想看见他,勉强敷衍道: “若是你要掐死我,便掐死好了。”
说话之间,许如因藏在附近一个假山后面,从假山后探出头来偷窥,想道:明明刚才已经发出声音了,怎么这两个人还是有心情旁若无人的腻歪呢?
许如因见两个人已经完全把她忽视了,花前月下的浪漫中,许如因觉得很是孤单,这时刚好想到了木玉天,那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她不由得把自己和木玉天想在浪漫的场景下,然后重重地佯装叹息了一声。
白暮秋推开木荣欣,走向假山,木荣欣也跟在后面,说道:“应该是许如因那个丫头吧!”
许如因听到后只能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整理整理衣襟后,才紧张地开口说道:“我不是有意偷看的,不过是无意间看到又害怕被你们责怪。”
白暮秋脑袋混沌,用手扶额,才想起来此人是许如因,那个和她做了很久伙伴朋友的人,白暮秋隐约记得她,想起来之后上前说道:“如因?是你吗?”
许如因点头,关切问道:“你脸上的伤疤好些了吗?看你这张脸大不一样了,还是原来那张好看些。”
白暮秋摸摸自己那张脸,苦笑道:“还好还好,不过是日复一日单调地活着罢了。”
木荣欣怜惜地看着白暮秋,说道:“要不是牵扯家国,你完全可以过成世上最幸福的人。”
许如因身上的一套翠绿色衣服着实青涩,但穿在她的身上,却完全符合她的气质和形象,特别是发间那根淡蓝色的发带,更是飘逸轻松,却大胆嗤笑一声说道:“你们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何必在我面前炫耀呢?”
许如因话音未落,不远处又走来了一个身形魁梧的人,许如因以为是她的哥哥,连忙快步跑上前去,却发现这人却是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子,近看一点也不像她哥哥了。
“在下雪离山,是来拜见新皇的。”雪离山抬手抱拳,一身自负的气息充斥在他周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此刻定是做了他自以为成功的事情,世事就是这样,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东西,自己却觉察不出来。
许如因看了,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伸出手指悄悄往身后指了指木荣欣,雪离山礼貌又高傲地点点头俯身,与许如因擦身而过,面见木荣欣,说道:“恭喜新皇,贺喜新皇,终于能够登基,继承大统。”
木荣欣冷漠严肃还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人从心底里害怕,木荣欣没有任何表示,连个点头示意的动作都没有,雪离山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您交代给属下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得不错了,至于事情的过程,还是等陛下有闲暇的事情再向陛下汇报吧!”
雪离山非常精明地识别局面,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木荣欣这才招招手,雪离山上前来俯身侧听,木荣欣说道:“这事你办得不错,那些厚禄高官朕不会亏待你的,不过你要是敢在别人面前乱说什么,朕听到一点动静,你连命都会没有,明白吗?”
雪离山心头一紧,冷汗流下来,回道:“知道了,陛下。”
白暮秋脑袋有些恍惚,这个人她认识,却很难想起来,此刻却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木玉天身下的仆人也来催促,在亭中设宴,布置非常华丽。
雪离山受到新皇的允许,也可以去那亭中一同饮酒,为了这场只单单从池塘边去往后庭水池的路上,木玉天便精心准备了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
亭中一切尚好,喝酒赴宴的杯盘,碎玉流珠形式的装饰,还有夜间灯笼的别有用心,都恰到好处,没有任何东西是多余的。
木玉天侧目一望,见许如因竟然不听他的话,来到这亭中宴会,而且还是跟着木荣欣,白暮秋几个人一起来的,顿时心中像是吃了青果一样,嘎蹦脆响,因为在他的身边,有着一位已经订好姻缘的人,月昭人,虽说当时答应她是为了计划,但也不可随意食言。
木荣欣一入座,抬眼见了月昭人,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月昭人行礼之后,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来,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月昭人介绍自己的方式很是谦逊,有一府王妃的气场:“今日妾身陪伴六王爷再此,有幸能见到新皇一面,这些装饰的东西,还有这些宴席,都是妾身监督准备的,虽然这么久还未真正举行对外婚礼,但这些事情也是非做不可。”月昭人笑得羞怯动人,花姿月容很是惹人爱。
许如因因为观赏一路上的景色后入亭中,可也听见了月昭人的话,知道刚刚见到的风景都是月昭人一手布置的,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把那些夸赞的话全部都吐出来。
月昭人一一见过在场的人,就连地位最小的雪离山都客套了一番,偏偏是许如因,这个枢城里都知道的丞相家名门小姐,她就当没有看见一样。
许如因见月昭人无心给她好脸色,心中的小九九就冒泡了,随着拉着身边的一个小侍从,教训道:“说,刚刚为何不给我行礼问安?我一个名门大小姐在你面前,你有无视的道理?若不是六王爷一向对下人宽厚,我便把你带去打上几板子。”
侍从连连哈腰点头,许如因满意地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不过下次要记得,某些人没有水平,你是这六王府的侍从,做事什么的当然要给六王府长脸。”
木玉天听了脸色灰暗,看着许如因得意的笑容,连连摇头,坐下来之后,月昭人挨着六王爷坐下,一副女主人的派头,眼角不时闪烁着些暗刺。
木荣欣转头看向白暮秋,那双含情的眸子却充满了复杂的痛苦与挣扎,犹豫了一会,还是用筷子夹起一块儿来放在白暮秋还未动过的碗中,白暮秋抬眼正对木荣欣的目光,原来两个人的目光都是一样的,连里面所含有的情绪都一样。
木玉天作为布置酒宴的人,在酒席上端着酒杯一一敬酒,双手紧紧拿着酒杯,一口酒下肚时,目光斜瞥,看见许如因那惆怅不安的目光,身旁月昭人刻意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女主人的地位,脸上的胭脂一层层厚重,扑满了整张脸,小心地含一口食物,就必须擦拭掉嘴边的油渍,免得将嘴唇好看的颜色给弄淡了,发间金灿灿闪亮的发钗显得很是富贵,但这种做法更显得她毫无见识,像个只会炫富的花瓶。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