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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站住!”身后一阵气势强大的怒吼,震得一颗心晃动碎掉,木羽兮手持一把金枪,跨在马上朝着人扬武耀威,身后跟着一批士兵,很明显,这又是来准备偷袭的。
“哦呦?想要趁着只有两个人来偷袭么?”江凌一双丹凤眼看着木羽兮,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说道:“怎么?”
木羽兮嘴角一抹得意自信的微笑,说道:“偷袭,不用吧!这是光明正大,看到吗,就这在儿,这个地方,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木羽兮挥动手中的金枪,一个指挥,身后的士兵蜂拥而上,口中呐喊着:“保卫我凌幽大国!甘愿做死士!冲啊!”
江凌护着白暮秋,一会身后便赶来了南越国一小部分军队,江凌嘴角抿起,说道:“你怎么敢在我们军队边进行攻击,不要命了吗?”
木羽兮拳头攥紧,金枪一柄刺中地皮间,再狠狠拔出,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凹陷,说道:“不要命?你可想好了,可是你们先攻击我军队军营,现在不认账了?”
“何时?”江凌紧紧握着白暮秋的玉手,手心依然温热,说道:“从未有过。”
木羽兮轻蔑地歪歪头扭扭脖子,眼神毫不在意地白眼一番,说道:“你们说没有就是没有?准备好迎战吧!”
一片穿着黑色武士硬壳甲的敢死队不要命的冲上来,浑身涂满了粘稠恶心的毒液,江凌定睛一看这毒液,并未有什么威力,对于江凌来说,是一瓶粉末就可以搞定的,这些人,就是单纯来送死的。
果然,这些黑甲武士敢死队不到一会的功夫便被绞杀大半,却还是有一些人负隅顽抗,手中毒液喷洒出来,江凌将白暮秋牢牢护在身后,化尸粉撒在活人的身上,那些人还来不及痛呼就已经被化不见了,那就是挫骨扬灰,一点痕迹都不留。
“相公,这些人干嘛要来送死?我们还是赶紧撤吧!”白暮秋眯着眼睛,那些不怕死的人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表情却是狰狞得吓人,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表情才能如此狰狞狠恶,面色青黑,眉毛紧紧拧起,眼角呈尖利的三角形,嘴巴是变形扭曲着的。
江凌带着白暮秋站在士兵的后面,再撒上他的解毒药物之后,便可以静静地观察,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靠近伤害,反观木羽兮,却平静放心得出奇。
木羽兮静静看着这些恶毒的敢死队员,眼中显示出了一抹毒刺,每一眼都狠狠刺入人心,就在敢死队员快要尽数覆没的时候,木羽兮受到身边人的保护快速撤离。
“不用追了。”江凌看着木羽兮的背影,再没有理会。
江凌将黑武士的尸体散上化尸粉,尸体渐渐消失,剩下最后一个死亡的黑武士之后,江凌着人叫来韵陶衫,白暮秋在他身旁,细细看着尸体却看不出什么端倪,问道:“相公,你看出来了什么?这场战争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对吧?”
江凌歪头看着白暮秋,发觉她心上的紧张,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幸福的。”说完伸手在黑武士的身上摸索,甚至将手伸进黑武士甲里面去,拿出手来的时候,江凌原本细腻好看纤长的手,却沾满了黑色带有异味的东西,拿东西像是腐烂的皮肉,又像是已经腐臭了的血液。
“这是什么?黑色的,唔,好臭!”白暮秋将手中的手绢捂在江凌的鼻尖,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后,黑武士甲里面的皮肉都是腐烂了许久的尸体,顿时恶心到很想吐。
江凌似一抹清风轻轻将手绢递过去,说道:”我不需要,长年在泡在医药之类的药物和毒品中,早就起了很强的抵抗力,需要的人是你,好好护着自己。
白暮秋即使是捂住了鼻口,却还是感觉到了刺鼻的恶臭,韵陶衫赶到之后,开始动用起来她的天赋,用来净化这东西,看看这东西到底原本是什么东西。
当黑色的腐臭渐渐消失,腐烂的皮肉也不在那么恶心的时候,这个死尸已经变成了个发青的普通尸体,尸体依然很难看,韵陶衫看着漫天的黑烟,察觉到这东西很恐怖。
“这好像是一具尸体,被制作成了可怕的武器!”韵陶衫说道,这发青的尸体又变成了一具苍白的肉体,此人的脸,甚至是每一寸皮肤,都可以看得清楚。
江凌见这死士原来就是一具普通的死人尸体,说道:“原来他们是利用死人来替他们增加兵力,这样还真是不得不说是聪明。”
白暮秋瞅着这死人感觉很恶心,江凌带走白暮秋说道:“这些日子,你要当心一些,不要被不怀好意的人偷袭,你一旦被抓住了,那受到要挟的就是我。”
白暮秋听了鼓起眼睛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威胁的!如果……”
江凌立刻捂住白暮秋的嘴巴说道:“不要说了,不会发生的,我只要你答应,不会离开我。”
白暮秋看着江凌沉醉的眼神,坚定地说道:“我白暮秋,今生今日,绝对不会离开江凌!如果离开,就让我再也无法和别人在一起。”
江凌静静看着白暮秋,眼里的温柔渐渐融化,变成了更加深刻的东西,缓缓开口道:“从今天起你就带上我给你人皮面具,不要告诉别人你是你,明白吗?”
白暮秋愣愣点头,知道江凌这样都是为了她好,但还是问道:“你真的不是嫌弃我长得丑吗?”
“不,你很美。”江凌打心底里,真得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嫌弃过白暮秋的长相,轻笑道:“听我的,好不?我不会害你。”
白暮秋认真地点点头,在江凌面前,她永远能当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真是多少女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分啊!
韵陶衫随着爹爹韵之闵,随着韵之闵的命令跟在江凌的身边,江凌却常常叫她去陪白暮秋,好在韵陶衫跟白暮秋的关系很好,不然韵陶衫这样一个虽然清纯,却希望有一番作为的人是不会甘心的。
白暮秋对着镜子将江凌专门为她制作的人皮面具轻轻敷在脸上,一点点 将人皮面具揉进脸上,韵陶衫坐在一旁静静看着,铜镜中的两个美人,一个黑发巧倩,青丝飘然,精致如花,一个银发妖冶,似森林精灵,带着超然的仙气。
这两个人,如果不看脸的话,那就是不相上下的了,白暮秋的脸如今却有些丑陋。
韵陶衫轻轻替白暮秋戴上人皮面具一边说道:“是江公子让我帮你的,就算他不说我还是会来,我们两个才是最熟的人。”
白暮秋头一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丑陋模样,镜子中的自己惨不忍睹,疤痕遍布了整张脸,并且有些伤口隐隐约约流出来些发黄发红的脓水。
白暮秋忽然扬手一巴掌打掉韵陶衫手中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啪”掉在地上,在原本很安静的房间里面显得格外刺耳,韵陶衫几乎被一掌打翻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暮秋说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大的火气?”
白暮秋捂着脸蛋情绪崩溃着说道:“他一定是喜欢上你了,什么都要告诉你,我这么丑,这么丑,怎么会被江凌喜欢呢!你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韵陶衫粉唇白肤看起来靓丽鲜艳得很,一头银发更是轻尘绝世,一双美眸看着白暮秋痛苦的模样,站起身来,再次毫不犹豫地靠近白暮秋,说道:“不是的,你要相信江公子,他是爱你的,他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看这人皮面具是他亲手帮你做的,带上它吧,这样会不一样些,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事的。”
白暮秋还是无法直视那丑陋的面目,一手扫过,梳妆台上面的所有东西都掉了下去,有些狠狠地碎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复合。
韵陶衫看着这些碎片,一一捡起来,看着这些已经无法复原的碎片,平静地说道:“信不信由你吧,来,我帮你,好不好?”
白暮秋渐渐平息之后,却还是无法面对铜镜,背对着铜镜呆呆地看着墙面,说道:“我是不是生来便是如此丑陋?为何我的母亲没有如此呢?”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