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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你醒醒?嗯?脑子坏掉了?”木荣欣看着地板上的女人,她倒在地面上的姿势真的很像某个人,不禁更加怀疑她就是那个人,由此想起那日被雷劈之刑法,那分明就是在惩罚他,伤害了她,跟别人成亲。
白暮秋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被木荣欣抬到长椅之上,用力掐人中,终于使她有了点醒了的意思,掐了人中之后呢,又控制力道,让她保持半昏迷的状态,此刻更深露重,营外的狼与猎狗一同嚎叫,万分悲壮苍凉,夜里寒气重,需要厚点的被褥。
“我且问你,你是谁?”木荣欣轻轻问她,不能惊醒她,否则就白费功夫了。
白暮秋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手势却紧紧搂着木荣欣,如果不是知道她昏迷了才这样,木荣欣看到她如此曼妙的身姿,也许早就把持不住了。
“我是妙纤啊!”白暮秋如此回答,木荣欣又一次失望,非常的失望,心中有了一种被耍的火气,却又觉得此事有端倪,有法可寻,这种被吊着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白暮秋此刻有些苏醒的迹象,睁开朦胧的双眼,见木荣欣已经脱掉了身上的那件大衣,并在自己的身上索取着什么。
江凌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索取,这是事实,却不代表,她就可以让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占便宜!白暮秋暗暗拿出匕首,狠狠往木荣欣身上刺去,一时竟然鲜血直流。
白暮秋吓到了,她好像做了很严重的事,木荣欣一把推开她,捂住流血的伤口说道:“行,可以。”声音明显充斥着极大的愤怒。
那件大衣被木荣欣攥住捂住伤口,登时被染成了鲜红色,大衣之下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木荣欣隐忍着这道伤口,却也闷闷地不说话。
白暮秋心中有些内疚,用女人独特的柔和亲昵的声线问道:“为何不去找找大夫呢?”说完之后她意识到,这样暧昧的语言岂是能够说的?便改口:“虽然这儿的大夫绝对没有我相公的医术高明,但你受伤这么严重,肯定是需要医治的,不然你要是死了,我可能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内疚。”
木荣欣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一丁点儿的内疚?”说着用手比划着那个一丁点儿的动作,脸色虽然有些惨白,却还是能够笑得出来。
白暮秋听了心中略有些不安,暗暗想道:这个人死了没关系,要是因为我而死,我岂不是会内疚一阵子?摇摇脑袋说道:“不然我帮你去叫吧,以你王爷的名义应该就没有人来找我的错处了。”
木荣欣拦住白暮秋,声线却温柔了起来,带着些沉稳,说道:“不用,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我受伤,或许我才会死,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白暮秋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又天生就是个喜欢听事情的人,忍不住好奇心一时膨胀,问道:“什么意思?凌幽还有人能制服得了你?”
木荣欣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说她傻,答道:“我也并非如此强大,一人之力是无法与所有人对抗的,有一些强大的敌人也不错。”
白暮秋听了觉得木荣欣竟也可以是个真诚真挚的人,她从他的眸光里面,看到了些很深刻很动人的东西,不禁点点头,道:“说得不错,可你的伤如果不治会不会受到感染,会十分疼的。”
木荣欣稍稍放松捂住伤口的手,血流少了些,但大衣已经被血淋透了,嘴唇变得有些惨白,问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你看,你把我伤成了什么样子?”
白暮秋心更加柔软了,好在医护也会些,便拿着这房内准备的膏药和绷带替他收拾起来,发觉这个房间里,真是什么药都有,看来是做足了随时可能被暗杀的准备。
“对不起,但你也做得很过分,也不怪我讨厌你。”白暮秋依旧不肯松口,带着些嗔怪说道。
“你可知,你刚刚昏迷时说了些什么?你说为了我而心疼,为了我而难过。”木荣欣开始揪着这不放。
白暮秋却不记得,淡淡说道:“别骗我了,我是心疼,而且每每靠近你,都会十分剧烈,疼得我无法喘气,但不代表我是为了你,凭什么呢?”
“凭我长得好看呢?”木荣欣自信的笑容挂在脸上,他心里,越来越认可这个虽然不够美丽,却清纯靓丽的人。
白暮秋将换了血的绑带丢掷在盆水中,水立刻包围了绑带,并且带走了那些刺鼻的鲜血并且晕染开来。
“不,我相公也长得很好看。”
“可你见他的时候没有感觉,难道不是么?你跟我在一起最有感觉。”木荣欣故意如此说,在他心里对这个女人的身份好似有了些底子。
“不要脸,只不过是你非要我留在这里的,并不是我想,并且你也有爱的人,何苦来打趣我,这样没意思的。”白暮秋说出这话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缓缓闭起嘴巴。
木荣欣直直看着她,眸光中充满了欣赏,说道:“如果,你是她呢?”
白暮秋猛然站起来,看着木荣欣依旧笑着的苍白面容,却觉得有些心软了,毕竟这伤口还流着血。
“我不是,如果你是为了找到一个替代品,我劝你不要白费气力,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非常讨厌,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的那种讨厌。”白暮秋心中有了阴影,看到他的残暴,看到他的无耻,还有他不要脸的模样。
木荣欣仍旧厚着脸皮靠近,就着受伤的部位仍然试着抓紧她的手,说道:“不,你会的,到时候我会向你证明,你会。”
白暮秋怒了,甚至甩开木荣欣的手,说道:“你不如我相公温柔,不如我相公有教养,不如我相公讨人喜欢,不如我相公人好,什么都不如!”
木荣欣听了,脸色徒然变化,黑得像是锅底,看得出来,他心里有多浓重的伤心和打击,整个身体剧烈抖动,白暮秋有些害怕了,因为她知道,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木荣欣先是怒吼一声,一个动手将身边的桌子拍碎,巨大的声响使白暮秋立刻蹲下抱头,实在是来得太突然,太恐惧了。
白暮秋抬头看他时,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徒然撕裂,惨不忍睹,他的眼中竟闪烁着些许泪光,刚刚换好的衣衫又一次被鲜血淋透。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