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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听见小六叫木荣欣为姐婿,阿宽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叫七王爷姐婿?”
小六不以为然,叉着腰杆说:“当然是因为我的姐姐白暮秋将来会是七王妃呀!”
阿宽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指着小六说:“原来你就是小秋的妹妹。”
小六点点头,阿宽却有些不服气道:“要我觉得,江凌哥哥才是小秋最佳的伴侣人选!江凌哥哥又会医术,又会写诗,又有才,最关键的是,他不会三妻四妾,会一心一意的对小秋好!”
小六抱起双臂,生气的看着阿宽说他江凌哥哥的好处,越听越生气,一巴掌拍在阿宽的脑袋上,说:“才不是的!还是七王爷好,七王爷也会对姐姐好的,而且会更好。”
阿宽便冲小六吐了吐舌头,还是不服气的说:“说到底还是小六贪吃,想要吃棒棒糖才会这么说的!”
小六弯腰满地捡起了很多石头,大大小小全部向阿宽扔过去:“砸死你!臭阿宽,砸死你。”阿宽连连躲闪,小六也不管阿宽了,撒娇一般的跑回白暮秋那里去,对白暮秋说了好些刚才发生的事。
白暮秋正好端端的坐在桌边喝茶,赏着门前的凉风,没有小六在耳边吵闹,正图的一身清净,见小六怒气冲冲的跑进来,又听说的这些事,喝进口里的水差点吐出来,还来不及擦干,问道:“你当着七王爷的面叫姐夫?你什么时候被收买的?”
小六撇撇嘴说:“小六没有,七王爷是真的好,也对姐姐好,所以小六喜欢他。”
“是江凌哥哥把你救出来的。”
“这个小六知道的,做人应当感恩,应当报答,可姐姐就是更加适合七王爷,与此无关。”
白暮秋静静的喝着茶,叫小六老老实实坐着不动,小六不愿意一直乖乖坐着,便按捺不住缠着白暮秋,白暮秋便对小六说:“爹爹来了之后,让他将你带走吧,想爹爹了吗,爹爹会带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小六摇摇头说:“小六想爹爹了,但是小六也想陪着姐姐。”
白暮秋指着小六圆圆的鼻子说:“不行的,你肯定要跟着爹爹离开的,忘了吗,你差点就被坏人掳走,对了,绑架你的坏人,你还记得什么线索吗,不能姑息坏人欺负我们家小六。”
“小六不知道,小六已经安全了,那姐姐你呢?你会嫁给七王爷吗?”小六洋溢着笑容说道。
白暮秋一时竟没有答案,只好搪塞妹妹说:“嗯会的,一定会的。”白暮秋说完心中却有些压抑,嫁给七王爷?这问题她还没有想过呢。
小六听到她的答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玩玩啊,就像以前一样,爹爹带着我们到处去游玩。”
白暮秋这时却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出去过,在那古墓里,还被暴露出是那个神秘人的卧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不过身为南越的郡主,似乎势必要担当起什么,想到这些一时之间心烦意乱。
“不如我这就带你出去吧,你不是和阿宽玩的挺好的,叫上他我带你们一起去。”白暮秋在小六面前扯出端庄的笑容,小六会心一笑,扭扭身子道:“还是姐姐好!跟从前一样的好,小六这就去准备!”
白暮秋带着俩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左边牵着一个小六,右边牵着一个阿宽,两个都蹦跶蹦跶,看见什么好玩的都冲过去,白暮秋被两只小调皮的冲劲震到了,原来小孩子也有这么大的力气,只拉着白暮秋东奔西跑,而且两个小孩子还要斗嘴。
小六和阿宽斗嘴斗的差不多,就要去买东西了,小六想去锦绣铺子买锦缎做衣服,还要去买珠宝,一定要那种大颗红色玫瑰状的,因为她只喜欢玫瑰,别的不行。阿宽要去卜卦的老人那里去算命,但小六又什么都要,只好将就着她。
白暮秋牵着他们进了锦绣铺子,锦绣铺子此时刚好就要关闭了,小六一眼就看见铺子琳琅满目的商品中,有一款朱色底绣清浅玫瑰状带蓝色缎带的绸缎最和她的意,便非拉着阿宽和他一起去挑。
“阿宽阿宽,你看这件怎么样?”小六拿起那种款式的绸缎并将它提起来,那绸缎分量太重了,阿宽帮她拿起来另一端,小六拿起绸缎一端,终于提起来了,往身上比划着。
小六欢喜不胜,一双美手很自然的拿过小六往身上比划的绸缎,绸缎被提起到小六够不着的高度,小六伸出手去依然够不到,那绸缎还往上提了些,阿宽顺着绸缎往上面看,一个极其美丽,身着不凡的女子正拽着那绸缎,一脸的戏谑和讽刺。
小六伸出手去够不到,卯足了劲儿往上跳,这次终于扯到了绸缎,小六往下落的力气也带动了那富贵女子的手,女子嫌恶的看了小六一眼,出口尖酸讽刺道:“一个小破孩儿来抢什么衣服?这么没有礼貌,看来是大人没把她教好!”
见小六仍然沉浸在拿到绸缎的喜悦中,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阿宽便解释道:“小六没有抢这绸缎,明明是小六先拿到的。”周围来买衣饰的顾客都超他们这边看过来,那富贵女子见了,害怕损害自己的名誉,便说:“小孩子的话有什么可信的,童言无忌罢了,大人们又不在,小孩子们就会乱来的。”
白暮秋走过来,心中感到沉闷,见小六此时一副委屈的模样,一脸的难受,便对女子说:“是真是假,自有真相,只是你一个张了小孩十多岁的女子,还这幅尖酸刻薄的模样对待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想来日后嫁了人也必定不守妇德。”
白暮秋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刚睡醒说早安一样,但话语间的内容让女子很是下不来台,周围人越发注意这边,听白暮秋这么一说,脸上多了些鄙夷的表情。
女子下不来台,却也不脸红,对白暮秋唇齿相讥道:“管好你的一双子女吧!都是一个已婚妇人,就该在家里带好儿女,还出来抛头露面与人争论,并且放纵儿女,也不知道你丈夫知道,是何感想!”
“我是何感想?我女人出来,我自然会管,还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插嘴。”闻声而望,那人一手长笛,黑丝洒脱垂下,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详文。白暮秋见到那人时,晶莹的眼睛闪烁着一丝丝由内放射出的讶异光芒,她正想要解释一番,却见是三王爷来替自己圆场了。
那女子脸色由很平淡的脸色转为似吃了辣椒一样尴尬又难堪的样子,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三王爷……你。”那女子还未说完,知道不可再多说了,非常识时务的紧闭了原本似洪涛江水泻过的嘴。
周围看热闹的人如同像是看一盘从未见过的佳肴,都涌过来要嗅嗅气味。三王爷将那女子手上绝美的绸缎拿过,说是拿,那女子根本不敢拒绝,而是双手奉上那绸缎,女子脸色越发难堪,而看热闹的人却觉得这菜做的越来越奇特。
两只小娃娃见那艳丽贵公子脸如桃杏,从未见过,便也只顾着开心,像是苦瓜中调了蜜一样甜,白暮秋走上前来,一双玉臂挽住三王爷的胳膊,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栀子花像,两只小娃娃见白暮秋挽的即不是小六的七王爷,也不是阿宽的江凌少爷,而是从未见过的三王爷,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他们都在想:难道说,最花心的人不是七王爷,也不是江凌,而是白暮秋?
三王爷忽的被白暮秋的玉臂挽着,浑身怡人幽散的瑞金香扑鼻而来,只现出春风一样自然的笑容,那些看热闹的民众见如此佳人美景,接下来都只剩下花好月圆了吧,纷纷如被一阵风刮过的,早已松散的花瓣,四散开了。
那女子见这情形,原本以为都是误会一场,在白暮秋伸手贴来时,三王爷一定会拒绝的,贴,对,就是这个字,在心怀不爽的女人心里,当然会是贴,还会意想出种种让人鄙视的画面。
那女子见两人这样如胶似漆的模样,恨不能直接过去把他们的收分开,白暮秋转过头看看三王爷,不禁又搂得更紧了。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