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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那是什么?”韵陶衫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那个身影实在是太诡异了,只能静静看着那个身影立在前面,不敢动弹。
在阴湿的墓地中,大风出来,把人的思绪都给吹到很远的地方,但不能忽视的是,墓地中出现一个诡异的身影,谁都会觉得这太恐怖了。那个身影还是一动不动,可确实是突然出现的东西,分明就是一个人形,动作形态诡异。
白暮秋一点都不相信真的有那么巧,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可能是刚刚看错了,也可能是这就是一个稻草人而已。
“走,我们去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白暮秋毕竟是学过武功的人,虽说还是不如木荣欣的那一手权力,对付几个人而已。
“可万一那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两个岂不是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韵陶衫躲在白暮秋身后,不敢看那东西,表情有些可笑的扭着。
“不见就不见,你给我直起身子来,一会要是那东西来了我可不会救你。”白暮秋打算以毒攻毒,干脆吓吓韵陶衫。
原本就很害怕灵异的韵陶衫,在听了这似是而非的恐吓之后,只能壮着胆子跟上去,那一头银色发丝发光之下,坟墓上的白色纸钱越发清楚了。
两个人缓缓靠近前面的那个身影,近了些渐渐明白,那个好像是个雕塑,不是活生生的人或者灵异鬼魂。
“竟然有人在此地摆放个雕塑来吓人,不知道会吓死人的吗?”白暮秋气得往一个土包上狠狠踩一脚,激起一大片纸钱。
韵陶衫胆小,拉着她说道:“轻点儿,轻点儿。”
“你也是,胆子那么小干嘛,我好歹也是南越的女君,保护不了你这个圣女?”白暮秋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夜间那一点点凉意,只觉得逃离之后心脾畅通了许多,望向那天边那渐渐开始发白的颜色,心中更加的明亮了些。
韵陶衫看了那块雕像,上面几个地方刻了些很小很细微的字,实在是不容易察觉,但她借助着自己头发发出来的光芒终于可以看清楚,念到:“江公子在对面那条大路后隐蔽的茶社等您。”
白暮秋听了连忙说道:“穿过这坟地就是了,茶社里一定有相公的人,不如我们趁着天还未明做些好事,虽说国将亡,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些才对。”
韵陶衫虽然很不情愿,只能将就着白暮秋在墓地中穿梭,甚至伸手捡起纸钱,但还是无法忍受恐惧,随手扔掉。
白暮秋将墓地中那些潜藏的雕像都拖出来,摆在中间,变成一个路障阻挡住过去的那个小路口,然后这才和韵陶衫一块儿前往那条大道。
那坟地出口的地方是一个圆形拱门,从那拱门钻出去是一个旁边长满杂草的小道,穿过小道之后便是那大路了。
还未到达大路边缘,江凌的人就已经在前面等着她们,虽然路程并不远,但江凌特地派了一辆轻快的马车来让两个人免于带着受伤的腿走路,白暮秋脚踝上的伤口已经接近皮开肉绽的状态,皮肉翻开,每走一步都特别疼,隐约可以看见衣裙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韵陶衫扶着白暮秋上车,不忘将窗子内的车帘放下之后,才掀开白暮秋的衣裙,将她腿上伤口处的鞋袜脱下,细细用湿抹布擦,再用绷带缠绕起来。
“我真的应该问你了,从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总是受伤,大多是为了那个人受伤,如果他爱你是不会让你受伤的,你就不能和他做一个了断吗?看看你的腿,这次可是他亲手导致的吧?”韵陶衫对木荣欣越发不满,充满怨气,并且对整个凌幽的恨意只增不减。
白暮秋淡淡一笑,说道:“相公在外面等我,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回答你的。”
白暮秋提起裙角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江凌站在茶社的门口,走过来扶着白暮秋下车,并细心地发现白暮秋脚上有伤,说道:“还好我叫了马车去,不然这伤肯定会折磨你的。”
白暮秋一看见江凌心中失落和怅然全部都涌出来,抱着江凌哭着说道:“南越皇城已经没了,不知你是否知道,知道的话为何不来?”
江凌见白暮秋怅然若失的模样,不禁用袖子替她擦拭眼泪,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南越既然已经破灭,那便不要再想了,城池已经失去,再怎么也无济于事,如果你想着有朝一日夺回南越,那便需要忍耐住这种失去,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保护你的。”
“可木荣欣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白暮秋已经没有了主意,更不知道这颗心应该去哪里安放。
江凌眼眸闪过一丝失落,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跟他回去?”
白暮秋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立在原地,就算只是站着不动,她也如一颗玉桂,亭亭玉立花枝招展,姿色美好多一点便多了,少一点便少了。
江凌回头指着茶社,茶社门前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字:入茶社者先将心中杂物浊物全部抛出,方能体会茶中之意,人生之妙。
白暮秋不明白江凌是什么意思,便再往下看,下面又有一行字:茶社外面的茶果点心全部都免费供应,若是有人觉得这些点心还不错,愿者可以留下钱币。
“愿者上钩,自古便是这样,强扭的瓜不甜。”江凌说完,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白浔的好友离叔。
“秋儿啊!离叔希望你能够放下心好好离开回去的生活,既然南越已灭,过去的种种都烟消云散。”离叔一向都是一个明事理又乐观豁达的人。
白暮秋听了索性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将手上的东西砸响,很大声,说道:“你们又在说教我,能不能让我冷静一下,让我再缓些日子,这样的说教我承受不起,太贵重也并不适合我。”
离叔还想说着什么,被江凌拦住,江凌站在白暮秋身后抱着她,说道:“那我们回家?”
“做了我的俘虏就这样轻易的逃跑,你以为这是真的?赶紧从梦里醒了吧!”木荣欣的声音回荡的周围,一声声都挤进人的耳朵中,震耳欲聋。
看样子江凌早就知道这里会有埋伏,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只带了区区几个拉车的人而已,那几个人也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一点特殊的技能,比如:杀人。
那几个不明事情的人一溜烟便逃跑了,被几个戴着面罩的人割喉而死,又是一具具尸体倒地,韵陶衫从马车内出来,原本想不打扰别人的大好时光,在马车中躺下却总是睡不着,忽然听见飞镖咻咻而过的声音,猛地惊醒,这才掀开帘子,只听见一阵好听却吓人的声音。
从前从来没有把好听和吓人放在一起的,但此时很多人都体会到了,什么是好听并且吓人的声音,嗯,就是这种。
木荣欣好不容易露面,还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面具遮盖了他脸上的大部分,那双眼睛一看便知道不似寻常人。
江凌只得微微一笑,随口说道:“呵呵,好久不见,没想到又看到你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面。”
木荣欣同样冷笑一声,隔着面具更显气场强大,说道:“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要带走白暮秋。”
白暮秋听到自己的名字,虽然在意料之中,却还是害怕得很,她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害怕,从内心的恐惧钻出来是没有理由的,其他人或许是因为权势而害怕,但她清楚她不是的。
“呵呵,你想怎么带走她?暴力么,就这么点本事,还想得到她。”江凌似乎是有备而来,由于离叔这个长辈在一旁,气势增加了不少。
江凌看看离叔,离叔又往四周看看,喃喃道:“这个老东西,怎么还没来,连秋儿的事情都要拜托我先出面,真是个老小子,不合格!”
白暮秋虽然站得不算近,耳朵很是灵光,听到离叔的话心里有了底,但不知道白浔到底来干嘛的,是来添乱的吗?还迟到了,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