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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你干什么?我已经吞下你的蛊虫,并且被你带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你还让我和这些蛇在一起,你的心怎么这么黑?!”韵陶衫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喊道,却没有人回答。
从门缝边露出一道刺目的光亮,随着门打开之后的吱呀一声,进来的人穿着一身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
韵陶衫看出来,这个人不是木羽兮,而是别的人。
“你是谁?你不是木羽兮?”韵陶衫强忍着体内蛊虫的蠕动,嘴角流出一丝丝青绿色的鲜血,靓丽的脸庞充满了厌倦之意。
“我不是木羽兮,我来这里是有事找你。”木荣欣背对着韵陶衫,唇瓣轻启,锐利深邃的目光有让人胆寒的感觉。
“什么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选择不说吗?”韵陶衫苦笑,清透芙蓉一般的面容下,一双玉手轻轻搭在细嫩双腿之上,坐姿柔摆动人,妙倩生姿。
“你也知道,凌幽已经打下攻破了南越的好几座城池,你们南越的皇帝也不过是个只会念书以诗人模样示人的匹夫而已,到时候凌幽统一整个天下,你们都得死,如今本王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木荣欣深刻的嗓音渗透到这暗室的每一个角落,轻轻发出些回声,更显得神秘似幽暗的泥潭一般。
“说吧,我听听你想要知道什么,不过我已经猜出来了。”韵陶衫一双玉腿上的淤青伤痕一道道环绕在她的圆润嫩滑的玉腿之间,格外晃眼,玉腿深处,一丝丝衣衫牢牢遮住身体。
“白暮秋在哪儿?”木荣欣顿了顿,说道,拳头攥紧,略发抖,紧紧握着。
“……”韵陶衫一阵沉默,咬紧嘴唇,半晌才说道:“她在我也不知道的地方,江公子从来不会告诉我这些。”
木荣欣猛然踢翻身边的火盆,火盆中的红炭滚出来,烧在地上的柴草上,冒出丝丝青烟,空气里充满了烧焦的味道。
“由不得你不说,或者,那个妙纤是谁?”木荣欣已经没有了耐心,语气越加不耐烦。
韵陶衫体内的蛊虫还在翻滚着,活生生攀爬在她的胃壁,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说道:“如果你有办法控制我体内的蛊虫,也不用白费力气来问我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和木羽兮的关系已经到了白热化,你们是仇人,是绝对不能一起共事的,那你也不用来为难我。”
木荣欣听了却分外平静,冰块脸越发脸色难看,说道:“若我猜得没错,那妙纤肯定不一般,对么?”
韵陶衫扭过头去,嘴唇紧紧抿起,不打算再多说。
木荣欣冲着门外用力拍手三下,从门外规规矩矩进来了两三个奴仆,搀扶着已经满身是青红色伤痕的韵陶衫离开。
“如果你不说,我随时可以把你交给木羽兮,如果你说了,那我就放你走。”木荣欣说道。
韵陶衫挣扎开身边那两三个像木头一样的人,说道:“那我宁愿呆在这里,我是不会说什么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木荣欣眸光似寒冰,极其淡雅的看了一眼她唇边的鲜血,扭头冲出暗室。
暗室外边,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江凌和木羽兮已经在外面打得不可开交,同时南越的士兵也全部都赶来助阵,今日,势必又要发生一场大战,两国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不可缓和的地步!
“交人?”
“休想。”
“开战?”
“开战!”
就这么看似草率的几句,决定了一场轰动天下的两大国角逐之战,两国士兵各自都有着几十万人,这么一打起来,非得要三天三夜才能拼个胜负。
许元易易准备好的粮草可供给整整一个月,但要让士兵整整杀上三天不休息,粮草根本就没有用处,只能分拨分次进行战争,强行交战只能带来无意义的伤亡。
“这次大战之际,我们必须把韵陶衫救出来,然后想办法打杀掉凌幽国今日来所取得胜利的气焰,这样我们后面的计划才有用武之地。”江凌撤退回高处观望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从高处看,颇有些决胜天下的恢弘气势,远方的狼烟交杂着烧草味道,还有不远处阵阵沙土之风,沧桑苍茫无限,天涯遥遥无际。
“衫衫今日遭此大难,也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好,非要她来到这种死伤无数的疆土之上。但,这场大战如何有把握胜利?”韵之闵手持利器强弩弓箭,准备瞄准最近的那一个小将,大将都在丛丛的保卫之下。
江凌按压住韵之闵的弩弓,指着似地图一般的厮杀战场其中一个地方,紧张地说道:“你看那儿!”
韵之闵放下已经箭在弦上的弓弩,探出半个头仔细观望,果不其然看到木荣欣竟在弓弩的瞄射范围之内!
“动手。”
韵之闵抬起弓弩,精密的器械弩射口一支已经迫不及待冲出的利剑蓄势待发,“砰!”像是割断已经被绷紧的粗壮牛筋一样,发出砰然浑厚的声响。
那支坚硬锋利的箭头直冲向木荣欣的脑袋,木荣欣面对身前的小兵之际,无限顾及身旁的危险,等到耳旁听风察觉到异样的时候,箭头已经很近了。
许元易易一个挺身挡在身前,利用手中的剑柄狠狠挡过那只强力弓弩,却连人带剑被冲离马上,紧擦着沙土地面剧烈摩擦引起一股浓重的黄烟,木荣欣快速伸手拉起许元易易,下一刻一根根粗壮的长矛已经狠狠刺入许元易易倒下的地方。
木荣欣看着那根精致弓箭,狠狠看了一眼城墙之上,城墙之上,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进去,竟然能够用区区一支弓弩,射到如此远的距离,并且将人击飞。
许元易易一路护着木荣欣,在突破重重障碍之后才停下来,回头一望,两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就是没有看出个什么胜负来。
木荣欣赶到暗室的时候,木羽兮转移走了韵陶衫,并且利用蛊毒控制了她的心智,使她变成了没有任何个人想法的奴役。
“木荣欣你给我滚开!我掳来的战利品,你有什么权利阻挡?”木羽兮狠戾的眼神流露出来,而韵陶衫在他身边像个智障一般,站着不动。
“外面战争这么狠,你在这干什么?调戏民女?”木荣欣身后的隐卫闪出,木羽兮虽狠,却比不上隐卫们的速度,韵陶衫在众人的手中转圈,最后终于到了木荣欣的手上。
木荣欣也不顾木羽兮有多恨他,将韵陶衫带走,并说道:“你恨我没关系,反正你早就恨我了不是么?再多一点也没关系。”
两国交战的战场起变化时,天边正是滚滚乌云,等到大雨到来的时候,势必又是一场酣战,士兵们都已经很累了,两方却都不撤退,这个情况,如果有一方停下来撤退,势必会被敌方追击截杀,哪方都不敢轻易撤退。
南越国那个看上去很文弱的皇帝传来命令道:此战必须胜利。
江凌和韵之闵日夜观望,终于在一天一夜之后,看出了些战争孰胜孰败的端倪。
“你看那边星射方向,如果是对着那边的北极星,那么就是这两日都会有大雨,如果是对着这一边,那么就是干涸的意思。”江凌夜观星象,将手中的指南针转盘放下。
韵之闵微微叹口气道:“将胜算交给上天,这样太不明智,不如将通灵神兽放在疆场之上,拿来镇守士气。”
江凌一听,灵光乍现。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