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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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深欣喜地握紧林妤珊的手,又怕握疼了她,手上松了又松,始终舍不得放开。
“林妤珊,你听得到我在说话吗?”江云深眼里是春风也散不开的温柔,连着他对林妤珊说话的声音也温柔得如同江南的蒙蒙细雨。
“珊珊,你睡得太久了,该醒了。”
江云深的声音清晰可闻,林妤珊真的听见了,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像初生的婴儿第一次睁开眼睛去迎接这个崭新的世界。
“江云深……”林妤珊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很小,江云深起身凑上前去,仔细地听。
“我在,一直都在。”他出声安抚着。
林妤珊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来,因为听得真真切切,而江云深的气息也那样近。
“江云深,我这是在哪里啊?”林妤珊还没有那么清醒。
“这里是医院。”
“是天黑了吗?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脸?”林妤珊笑着问,她的笑容很苍白。
江云深眉头深深地皱下去,现在明明是白天。
林妤珊清亮的眼眸失了某种光泽般,视线飘飘忽忽,找不到落定之处。
天黑了吗?林妤珊问出这句话时,江云深心凉了大半,他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林妤珊没有任何反应。
不见江云深回答,林妤珊又问:“天黑了怎么不开灯?”
耳边,仪器嘀嘀运转的声音仍旧在响着。
嘀——嘀——嘀——
江云深想都没想,他笑着告诉林妤珊:“医生说了,你不能受光源刺激,所以不能开灯也不能见光,等你好了就可以了。”
“这样啊。”林妤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苍白着。
“嗯,你听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康复。”江云深心痛地看着林妤珊。
“好……”林妤珊困倦地再次闭上了眼睛,有江云深在,怎么都安心。
林妤珊浅浅地睡着后,江云深起身走出病房,一直坐在门口的李秘书站了起来。
“江总,林小姐怎么样了?”
江云深没有理会李秘书,他朝林妤珊的主治医生走去。
李秘书不明就里,望了望里面躺着的林妤珊,好像还是老样子,可是怎么……江云深的脸色会这么难看?林小姐不是苏醒过来了吗?
李秘书满心疑惑,却不敢再问什么,只能继续守在病房门口。
江云深跟医生交流中,李秘书远远地瞟了几眼,江云深的眉头始终皱着,阴沉沉的模样。
几分钟后,江云深走回病房,回到林妤珊病床边坐下。
李秘书在江云深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与难过。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定是很坏很坏的事情,坏到江云深都无可挽回的地步。
就算如此,李秘书还是不敢问,总感觉,那也不是自己可以问的事。
林妤珊断断续续地醒过几次,偶尔有几次她尖叫着醒过来,慌张地叫着江云深的名字。
江云深总要握着林妤珊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安抚:“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听着江云深的声音,林妤珊小声哭闹一阵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林妤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江云深你别离开我,我害怕一个人。”
护士说,林小姐可能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李秘书从病房门口移到病房里,不远不近地坐在凳子上,林妤珊再醒来时,他也会帮着出声安抚几句,林小姐,我是李秘书啊,江总一直在的,你别害怕。
多了一个声音,好像比较奏效。
可李秘书觉得奇怪的是,林妤珊小姐的眼睛有些涣散,视线落不到一个地方,哪怕是准确无误地盯着江云深的脸,亦或是听到自己的声音,礼貌地看一眼,可是这些都没有。
李秘书欲言又止地看了江云深几眼,选择沉默下去。
再隔一道玻璃门,病房里有个阳台,阳台上有绿色植物,没有花,只有绿叶,叶子肥厚,绿得充满生机,好像就要冒出油来。
李秘书不知道绿植的名字,只是单纯地觉得可爱,他伸手摸了摸,指尖凉凉的。
李秘书在阳台的凳子上坐下来,打开电脑,一堆事需要他这个江云深的得力秘书处理。
能帮江云深处理好公司的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是李秘书现在唯一能做的。
江云深守了林妤珊半天后,他动了动身体,转头看到玻璃门外的阳台上,正对着电脑手指飞速地敲打着的李秘书。
说实话,江云深有那么一点感动,有那么一点欣慰,也有那么一点感激。
李秘书于他而言,不止是一个得力秘书,很多时候,他其实也充当着一个朋友的角色。
李秘书很重要,只是江云深从来没有说过。
白天过去,夜幕降临,星河漫布下,李秘书趴在阳台的桌子上,被风吹醒。
李秘书直起身来,觉得像被群殴过,酸疼,骨头也疼,刚想伸个懒腰,余光却瞟到不知何时站在玻璃门边的江云深。
所以,李秘书一个正襟危坐,尴尬地咳了两声:“江总,林小姐怎么样了?”
江云深走到桌边坐下:“她很好。”
其实,喜忧参半。
“江总,你饿不饿?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江云深摇了摇头,他望着夜空。
江云深总喜欢一个人对着夜空看,一直看一直找,试图找到只属于他的那一颗星星。
林妤珊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找到了。曾经失去过,又失而复得。
林妤珊是除了妈妈以外,对江云深来说在这个世间最重要的人。
江云深悲哀地冒出一个最无用的念头,要是林妤珊所有的伤痛都由我来承受,那就好了。
“林妤珊的眼睛看不见了。”江云深脱口而出,听着轻描淡写,心里却像有一把刀在绞着,绞着。
李秘书微张着口,一瞬间哑语,脑子里一下子短路,找不到任何一个字,或者是一句话可以拿来对江云深说。
字非良药,好像不论说什么,都只会苦涩难当。
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江云深问李秘书:“你有烟吗?” 亿万帝少:娇妻请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