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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怒火(下)

贵女攻略 静水听音 4556 2021-03-28 09:49

  那女人象只猫儿一般慵懒地蜷在沙发上,当那些光线从饰有蕾丝花边的灯罩上透过时,将那花纹一并印在了罗琼身上。那种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撕碎开来,甚至可以直接说,就是引人犯罪级别的格子花纹。不要怀疑蕾丝在中的地位。

  真丝睡袍柔和地贴在罗琼身上,将她的曲线完美勾勒,深v的领口流露出大片春色,因为没有穿鞋的关系,一双玉足就那样裸露在外,那双纤巧到不似人间之物的美足。还有那远胜丝绸的皮肤。大概是醉到了一定程度的关系,罗琼整张脸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酥红,就像正在初恋之中,懵懂不安的少女。一双眼睛更是醉眼朦胧地眯着。不止如此,因为醉得实在厉害得关系,现在得罗琼整个人处在那种半睡半醒的慵懒姿态之中。

  总之,无论换谁来都得叹一声,好一个醉美人儿。

  一时间甚至就连黄建良都略微地失了神,但很快,黄建良就整个清醒了过来,因为罗琼拿在手上的那本书。现在的罗琼,可以说是所有注意全都被书本吸引,她就那样专心致志甚至可以说一丝不苟地学习着。

  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但对于另外一些人,尤其是黄建良这样大男子主义极重,传统思想极重的男人而言,认真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令人赏心悦目的存在。

  对于这种女人,他们只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就是魔障。

  看到罗琼手上拿的那本书,一时之间黄建良是那么的震惊,那么的愤怒。女人,属于她的女人,原本应高一心一意毫无保留地依附在他身上,将所有精力所有心思全都花在他一个人身上的女人,现在却分心出去做不伦不类的杂事。这女人身上所有的一切,内到外,从头到脚,包括灵魂,包括身体原本全都应该属于他。现在她却将原本应该花费在自己身上的精力浪费在不伦不类的杂事,黄建良的双眼瞬间被愤怒整个烧红。

  没错,不论不类,过分重视女子思想道德(女德),过分压抑女子才华,也就是所谓的女子无才才是德,可是天朝自古以来的传统。虽然到了近现代,那句话被软化成为女人干的好不如嫁得好,又或者是女子当以家庭为重,用文艺一点的口吻讲叫做男女分工各自不同。

  不管怎么样男人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东西,黄建良就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东西。

  看到罗琼拿在手里的书籍,一时之间愤怒在他胸中翻滚,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的那种。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怀疑他这个未婚夫的人品,又或者是不信任他的能力。

  老实说黄建良的能力虽然算不上惊艳四方,但也绝对是四平八稳,区区一个孙氏还在他能力范围内。因为信奉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理论,他自然而然地将罗琼这种积极学习的态度,当成了对自己的排斥和侮辱,若非如此,为何不安心呆在家中一心一意地做他的好太太。

  怎么说呢,一个怀着自卑心理的人,很容易把别人的一切误解为对自己某个短缺的歧视,非常自然地,黄建良将罗琼这种不可安分守己的状况理解为,瞧不起他的出生。

  认为草根出生的自己不配为夫,所以不肯安分守己地做他的全职太太。

  艰难地将口中苦涩吞下去,如果没有王爱颐几日来连续不断的调教,他是绝对吞不下这口气的,但现在,迫不得已他要扭曲自己的本性行事。面对强权,谁能不低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略微平缓自己的情绪,换上平日里最常见的温文儒雅走上前去。

  用两根手指捏住罗琼手中那份不安分守己,不是她拿在手里的那本书,很容易地就将其夺了过来。看到书名,眉头微微有点皱。依旧是那种甜腻到就像哄劝孩子的声调“看什么这么专注,为什么要让自己如此辛苦呢?不是都说好了吗,一切有我就够了,你只要做我温柔乖巧的猫儿就够了。我的小猫儿,你干嘛要让自己如此辛苦呢,可真是一只任性的小猫。”

  就这样哄着,双手非常自然的伸到罗琼太阳穴上,他用专业到无可挑剔的手法给她按摩。“我任性的小猫儿啊,你今天好像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不,我才刚刚回来呢,投诉就递了上来。听说你动手了,这么野蛮,这么任性可不像过去的你,可不像是一名淑女。”

  说到这里,伸出手在罗琼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女主人就应该有女主人的气度,无缘无故地和一个下人计较,真是自份降低格调。而且我听说你不光打了她,还要开除她,这可真过分了。您说,这么大一个家没个得力的管着怎么行。虽说你是女主人,但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了,对下人不兴打骂了。改天寻个机会给人道个谦,把人留下来吧。你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你说,我整天在外面跑着,你身边没个妥当的人,我怎么放得下心。”

  因为正在专心致志的关系,被人冷不丁地打断,再加上的确是喝醉了的关系,整个人有那么一点点反应迟钝。等到黄建良噼里啪啦一大堆话砸下来,罗琼被砸了个目瞪口呆。

  道歉?让她,凭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甚至让她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呢。

  这特么的是什么状况。

  黄建良说的那些非常符合社会大流,一时间叫出生生其中,生长和生活其中的罗琼,完全无法反抗。她拿什么和养育自己的大地对抗。虽然隐隐地对黄建良的话语了有抵触,虽然心中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毕竟是个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就算有想法都不知道如何表达。

  虽然罗琼真的真的很想说,你特么的找个人监视我算什么,区区一个下人竟然胆敢限制主人的人身自由,这特么的又算什么。虽然她真的真的很想国骂,但依旧是做不出来的。

  完全不给罗琼翻盘机会地将话题岔开,看到她拿在手上的记事本,一时间黄建良啼笑皆非。“怎么,就连这么基础的书都看不懂,这么浅显的问题都要记下来求问。我说姐,您大学三年都干嘛去了,外人说你上课都在看言情小说,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听到这句话,罗琼到是整个精神一震,原来孙筱悠是个不学无术的。

  那么,是不是代表从今以后但凡遇见孙筱悠本来应该知道,但她罗琼却不知道的状况,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全推给言情小说呢。是不是代表,她从今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求知。

  确认罗琼的学识不会干扰到自己,黄建良的心也就落了下去,一个就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不懂的女人,拿什么来威胁自己呢。以董事长大人现在的才学,想要威胁到他这个总裁,至少得关门苦读十年以上,才有那个可能性。

  在曾经的那个年代,男人来决定女人该不该受教育,白人决定黑人能不能活下去,虽然在今天看来这些观念都十分荒诞,但在当时确实符合统治者利益的。试问假如女人象男人一般受到合理教育,并且强大起来,那么父权和夫权的地位要如何稳固。假如黑人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推翻白人,那么白人要如何独霸天下,如何坐享其成地独揽所有利益。

  因为确认罗琼的学识不足以威胁到自己,所以也就放下心来,甚至很有耐心很有耐心地去给她讲解。要知道女人这种一知半解,想要求知的状态最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黄建良的声音非常地暖,房间内的灯光十分暧昧,坐在沙发靠垫上的他在不经意间透过真丝睡衣的深v看到了更多春色。然后,因为身边坐了个那男人,罗琼很不自然地变换了姿势,她那对原本交叉起来的脚,换了个方向。这是一个预防性的姿势,但看在男人眼里就变了色。总而言之就像某部电影片段中,那对相互交叉的腿,一举一动皆会勾动人性本能。

  讲着讲着,黄建良的声音变了,见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白兰地,给自己斟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酒不愧是一切乱的源泉,不知不觉中黄建良从沙发扶手上滑了下去,呼吸开始急促,他的手也勾到了罗琼身上那件真丝睡袍的腰带上。猛地一用力,蝴蝶结随之散开。

  直到这个时候,作为专心宝宝的罗琼这才回过神来。“不~”

  惶恐地大叫一声,要知道她现在穿的可是西式睡袍,腰带一旦接触就整个解除了。

  猛地一用力,将完全没有防备的黄建良推下了沙发,一把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白兰地瓶子,然后哗啦一声,整个碎在了黄建良头上。然后是毫无余地的驱逐。“滚!”

  玻璃制品的硬脆,头部遭受撞击的疼痛,还有酒液的冰凉。黄建良完全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头部,因为酒液的关系,他的头发他的身体现在整个湿哒哒的。扎进头皮的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肌肤,遇见烈酒之后更是火辣辣地疼痛。但此时什么都比不上来自灵魂的疼痛,那种男性尊严被整个撕碎之后的疼痛。女人,她的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到拒绝自己。

  难道女人的意思,难道妻子的意思,不是任凭丈夫索求吗?

  她竟然胆敢拒绝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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